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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的确用得很妥当。不过施主说‘也’,想必施主也如我所料,是从别的地方来的吧。”他稍停又道:“不过施主如不便相告,便无需告之贫僧。”陆小其见枯木大师这等身份都主动跟自己透露了他是穿越人,自己又很明显已经被他看出来了,还有什么隐瞒的必要?所以她也坦然道:“不错,我也是穿越的,不过我和大师有一点不同,大师来自过去,我却来自未来的数百年后,当时是因病去世来到的这里。”
枯木听到这里,微微咪了一下眼睛:“原来是未来么?贫僧倒是没看出来。”
陆小其又有些好奇地问道:“那大师呢,你是因为什么穿越过来的?”枯木听她这般问,那眼睛眯得更加深了:“贫僧么?呵,贫僧是受腰斩之刑而死,一缕游魂不散便到了这里,想是贫僧生平罪孽深重,佛祖要罚我在人间多些历练吧。”陆小其听了不由咂舌:“腰斩?你犯了什么重罪么?”枯木轻描淡写地说出一句让人更加吃惊的话:“贫僧犯的乃是……yin戒。”
陆小其实在不敢相信,枯木大师居然犯了yin戒,yin诶,yin欲的yin……他怎么看也不像是个**的人啊,如果说犯了色戒还好听点,说是yin戒就让人不由自主要想到那些不堪的景象…。。陆小其猛地摇了一下头,不要去想了,他犯什么戒都是他前辈子的事,这辈子应该都已经改过了吧?要不然他为什么还要作和尚,而且还成为了一位颇有道行的高僧?人不能老揪着过去的小辫子不放嘛,所以她决定不要再去想这件事了。
于是她干咳了两声:“咳咳,这个嘛,总之大师这辈子是人人都称赞的高僧,这就足够了。”枯木却有些不以为然:“高僧?其实贫僧算不得什么高僧,贫僧幼小出家,到如今却仍未有真正参透过佛家大乘,只不过多读了些佛经,粗浅知道一些橷理罢了,而且过来之后又碰巧遇上一个轻功颇高的身躯……如此而已罢了,离高僧二字。还差得远矣。”
陆小其见枯木大师居然这般评价自己,她一时倒也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她又不是出家人,所以对出家人的佛理什么的实在不大懂,也不知道高僧到底要什么标准,所以只能苍白无力地安慰了他两句:“不管怎么说,大师始终是个慈悲之人,大家又都很认同你,所以我想……比起其他很多的出家人来大师还是不错的。”枯木看出她是想努力安慰他,便淡然道:“施主不必担心,贫僧并不在意这些。”
陆小其忙点头:“这就好,这就好,大师不放在心上就没事了。”她抹了一把汗后,有些好奇地道:“不过我真的有些奇怪,大师怎会对我说出这些秘密呢?我不过是一个俗世之人,大师和我交往也不多……”枯木听她这样问,不知为什么心情突然甚好,一反平淡平和的常态,笑吟吟地看住了她:“只因施主的某些地方,实在象极了一个故人。”
陆小其见这位大师居然笑成这样看着自己,有点不大自然起来:“这个,呵呵,原来是因为这样啊?那么你之前肯帮我也是因为这个吗?”枯木摇头:“施主之前……以施主的年龄来说实在太过……严肃沉闷,如何会象我那故人?只是刚才那踢树发嗔的模样才像。”
陆小其听他说自己以前沉闷,又说自己刚才踢树骂人的事,心里好不尴尬,继而又生出些恼羞来,实在忍不住就白了他一眼:“大师有时候也很不怎样嘛,明明说过谎话,还天天把出家人不打诳语挂在嘴边!”
枯木大师竟不恼她这般无礼,反哈哈大笑:“此刻这样子便更像了。”他说着又于笑声中突然将身一纵,几个连纵消失在竹林里,远远地有余音传来:“施主,后会有期。”
陆小其也拿枯木没辙,只能在后面干瞪眼,不过经过一场坦白过后,枯木大师在她心里更接近一个真实的人,而非一个很有距离的高僧了。
不过……她心中突然一动:枯木说他来自大唐贞观年间,又是犯了yin戒受腰斩之刑……大唐年间符合这个条件的倒有一人,此人便是和尚中赫赫有名的一代青年才俊——辩机!那个年纪轻轻就颇负美名的辩机,曾经充当玄奘撰写《大唐西域记》助手的辩机,和高阳公主发生不伦之恋的辩机!
陆小其想到这里,竟有些激动:,要说他是辩机还真有可能,首先他的风仪确实不凡,就连念经都念得那般优美,这功夫不是谁都会的,而且他那么谦虚的人还自称不过多读了些佛经,那他定是知识渊博的吧?这些特点都很符合历史上所传闻的那个风韵高朗,文采斐然的辩机和尚。
只不过,真会是他吗?也许只是凑巧有些象吧?
正文 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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