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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还是很有些怜惜的,她之前的祈祷也都是诚心诚意的。
和尚们念经不知疲倦,似乎可以一口气念他个三天三夜,天色渐黑时也不曾休息,陆小其好几次想说大家都休息一下吧,但最终也没好意思开口,毕竟她对法事一窍不通,万一打扰了他们做法事可就不好了,她自己想先行走开又觉得不大好,只好一直陪在哪里。后来她才知道其实根本不用一直陪着的,只要每天象征性地跪一会就好了,哪里用得着与和尚们拼精神?那样的话谁受得了?
这时候差不多也到晚饭时节了,和尚们自有林管家等人安排,倒也不用操心他们,再说他们和平常人吃饭的时间就不一样,很多地方的和尚都只吃一餐或者两餐的,这个时候很可能不用吃饭。可和尚们不用吃饭,小其却是有些饿的,不知道为什么丫头们也不来请她吃饭,她自己又不好就这么站起来走了。
陆小其正左右为难之时,好在三少爷庄君华来了,因着和尚们还在诵经,他便上前小声道:“弟妹,你先回去用饭休息,晚上这里有我在就行了。”陆小其见来了救星,心中好生感激,不过她也不好意思显出很高兴的样子,只是点点头尽量表现出遗孀“沉重”的心情,缓缓起身了。
未曾想她先前跪得太久两腿已经麻木了,此刻一站起身,脚下就无力支撑,一下子往旁边歪歪倒了下去,三少爷急忙伸手过来扶:“小心。”
可是这一扶就有点尴尬了,三少爷因为心急这一扶就有点用力过猛,陆小其的双腿又使不上一点力气,那身子便不受控制地顺着力道倒在三少爷怀里去了。陆小其一时说不出的尴尬,脸色腾地一下绯红了。三少爷的脸色也有些发红,虽说陆小其年岁小,但到底都成亲了,她如今就这样子倒在他怀里,深受男女授受不亲思想影响的他,真是说不出的尴尬难言。好在在座的和尚都眼观鼻,鼻观心地在念经,那个添灯油打杂的下人也在哪头忙着,没有人看见这一幕。
三少爷虽然尴尬,但也不好徒然放手,只能赶紧地扶正了她,送到到一边坐下,为了打破尴尬气氛他又随便找了些话说:“杜鹃画眉几个呢?怎么也不在你身边伺候着?”
陆小其不大自然地道:“哦,她们啊,都忙着别的事儿呢。”三少爷就皱眉道:“净是些不学好的丫头,正经的主子在这里不伺候着,还有什么好忙的?”陆小其也不好意思说其实她们都是让自己给支开的,只能敷衍着说了几句,心里却想着下次一定不能全支开了,好歹得带着一两个丫头才是。
这时杜鹃过来了,看到陆小其和三少爷两个靠得那么近,她的表情就有些惊讶,那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下,才叫道:“四少奶奶,用晚饭了。”三少爷不满地看着她:“怎么现在才来?你家奶奶脚麻了,快点过来扶住。”
杜鹃哦了一声,上前扶了。这时陆小其的脚也恢复了一些,其实那刚恢复血液流通时酸酸麻麻的感觉并不好受,但她出于尴尬还是让杜鹃扶自己走了:“三哥,我先回去了,晚上就劳烦你了。”三少爷将她送到门口:“哪里的话,都是一家人。”
陆小其回到后堂的时候,丫头们都在哪儿聚齐了伺候她,又是送水送茶,又是上菜上饭,几个妙龄少女好像花蝴蝶一般穿来穿去,不一会陆小其就安坐饭桌前开始用饭了。
守孝期间是要吃斋的,所以桌上的几道都是素菜,但搭配得还算不错,加上陆小其的确有些饿了,吃得很是香,她吃了一会子又想起卧伤在床的小铜来,便问香儿:“我日间吩咐你照料小铜,她哪边的饭送了过去么?”香儿回道:“回四少奶奶,奴婢记得呢,我刚才已经送给她了。”陆小其点点头:“哦,记得就好。免得传出去让人家说我这院子里苛刻下人,罚完了还不给饭吃。”
吃完饭后,陆小其便把日间一直记得的事情做了,那就是写了两封信。一封是给她的大娘张氏,信里先是问了她爹爹陆平安的情况,有没有从大狱里出来?然后又说了自己不能回门的原因,还让张氏替帮忙隐瞒着,免得说出去让家里人担心,最后她又让张氏快点回信告之家里的情况。另一封则是写给她的母亲游氏,也问了陆平安的情况,但没有说自己在这边的真实情况,只说一切都好,然后问了些游氏的情况,叫她不用挂念自己,要自己过好。
陆小其封好了信放在桌上,准备明天一早就让人送出去。她心里很是担心自己爹爹的情况,一心想快点知道答案,又不好问庄家人,再说庄家人也未必肯好好跟她说,所以她还是写信回去比较妥当点。至于她让张氏替她隐瞒这边情况的事情,她相信张氏一定比谁都做得好,毕竟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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