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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慢慢地倒在了里羽的身下。在叶扶苏和张晨的协助下,把老兵们拉到了操场上。不一会,就看到里羽红着脸,遮遮掩掩、探头探脑地抱着一个大包袱,跑向了水房。背后,传来一班所有人的笑声。
其实老兵们并不老,也不过是20出头。训练和生活上督促、关心这几个新兵,平常日子里经常一起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特别是叶扶苏、马野和里羽这三个活宝,更是如鱼得水,经常搅得四邻不安的。有的时候,连里的领导都挺纳闷的,怎么陈平这个闷葫芦带出了这么一班的兵。
第四节 家书(1)
下连队的第一天,叶扶苏抽空写了自己来到部队后的第一封家书。
妈妈:
您好!
转眼离开家都三个月了。您的身体还好么?外婆和姨妈的身体还好么?是不是牵肠挂肚的惦记着儿子?儿行千里母担忧,我知道无论我说什么,您都难以放下这份担忧。
古语云:父母在儿不远行。但是我却选择了离开生活了19年的家,离开了白发的娘亲,离开了一直疼我、爱我的外婆、姨妈。我知道您支持我,但是每当想家的时候,我都会责怪自己:为什么不能在您的床前尽孝,而去追寻一个自己向往的生活。离家越远、越久对家和您的思念也就越强烈。毕竟您的年纪越来越大了。
这么多年,我从没有什么自己的理想。我努力学习,只是因为我能够从获取知识的过程中得到满足;我凡事争强好胜,只是因为我觉得自己不应该输给别人。从在火车上安慰一个因为想家而突然失控的新兵开始,我就一直在想:我为什么放弃原来的生活,放弃继续学习,来到这个军营。只是为了一个封狼居胥的梦想?只是因为原来的生活太过单调乏味?还是有其它的什么原因。参军入伍对我意味着什么?到现在我也没有想明白。也许以后会想通的吧。至少我想我应该不会后悔在部队锻炼的这几年。
不说那些了。越想越头大,也许以后我会明白的吧。说点我现在的情况,这样您也可以放心。
我现在下连队了。我们这个连隶属于军区的独立团。一支抗日时期组建的部队。战绩牛的不行不行的。当年(解放战争打东北的时候)号称是纵队的军火库。一半是因为我们装备好,另一半是因为我们这个团特别能打仗,也特别能抢东西,不管是国民党的还是自己人缴获的,见到有用的就不放过。我现在所在的这个班是我们团一连一班。绝对的尖刀班。班长跟老妈妈似的,对我特好,连长对我也特别好,大概因为我们有缘分吧。班里面几个新兵都是我在新兵训练队的“死党”。有两个是老乡(部队很注重老乡的观念),一个叫马野,军人子弟,挺够意思的一个哥们,聪明,仗义;一个叫里羽,典型的乖宝宝,聪明但是娇气。还有一个叫张晨,一个山东小城镇的孩子,人很憨厚,很实在,但是也很有一种灵性,属于蔫人出豹子那一类。我跟马野总说他身上有一种中国农民特有的狡猾(智慧)。
说了您可能都不信,我们四个都是新兵训练总评时的前十名。第一是张晨,第四是马野,我第五(主要时晚上不好好睡觉,聊天被捏获。不过现在改了)。我没想到的是里羽也能排上第九,看着挺娇气,其实也就是平常有些活的太在意了,真的要是逼到那份上,还挺能抗的。看来人的适应能力和潜力都是要在一定的环境下才能激发出来。
我们住的地方比我想象的好太多了。营房是新盖的。据说是前几年部队经商赚的钱,不过现在不经商了,全团都在搞科技练兵。伙食您看了一定赞同,就是平常电视上说的“四两加斤半”。这回我就是想挑食也挑不成了。我现在一顿饭能吃6个大馒头。还有一件您听了一定高兴的事情,现在我不能熬夜了。部队定时熄灯,除了哨兵谁也不能乱走动,要是给查铺的连长或者排长看到,那你可算是有大麻烦了。
到了部队才知道,原来部队什么都发。津贴基本上可以用来买些日用品。所以您可千万别寄东西了。好像您在我来的行李里面还装上了一套新西服。我来部队穿不上呀。我们这边天气跟北京差不多,好像还要暖和一些吧。
如果说到部队给我最大的感受是什么,那就是纪律。步调一致整齐划一就不必说了。就连吃饭、唱歌甚至鼓掌都透着一股子整齐劲。就连我们洗澡都是排着队唱着歌,站在喷头底下自觉按照平时队列整齐划一地打肥皂。呵呵。说实话,部队真的挺有意思。我想军队的服从性与大局观就是这样一点一滴的建立在每一个人的心中吧。部队讲的是绝对的服从,没有什么理由,没有什么道理,服从命令听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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