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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又定在包子上,一动不动,我低下头看他,发现他在思考,却和之前一样,什么都想不起来。
原来,他和我一样失忆啊,只不过,我们的性质有所不同。我是不记得别人的事,而他却忘了自己是谁。
失忆,通常都是有故事的,不是吗?
我笑了一下,招呼红鸢再热几个包子过来,想了想对他笑道:“不记得就算了。”
他闻言垮下了肩膀,似是放松了,继而愉快的看着包子流口水。
呃,拉个,原来桌子上的那一滩亮晶晶的是他的口水,话说,产量确实不少。
我叹气,想我扶苏自认为已经够耍宝了,没想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强中自有强中手,如今败在你手下,我,心服口不服。
稳了稳神智,我开动大脑,想给这位起个名字,叫,什么好呢?
咦!有了!
“既然你忘记了所有,就让一切归零,从零开始!你就叫零,好吗?”我自认为这名字还不错,于是有点小骄傲。
结果他连想都没想便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那双眼睛就没有离开过我手边的包子。
很显然,你叫他米田共,他也不会拒绝。
话说这零的名字起的多么的生动形象,多么的富有艺术气息啊!他怎么就这么,这么不识货呢?
好,很好,你就这样不动声色地侮辱了我的艺术细胞,还让我无话可说。
突然觉得,也许,包子这个名字会让他更为喜欢。
我有些气馁,却依然道:“我叫柳扶苏,以后你就叫我扶苏,有什么事,跟我说,知道吗?”
他还是点头,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滴心啊,拔凉拔凉的啊!
对牛弹琴!鸡同鸭讲!驴唇不对马嘴!呃,首先声明,我不是鸡也不是神马驴,这只是比喻,只是比喻!
红鸢的包子端了上来,他立刻有些坐不住了,搁在桌子上的双手握成拳,两只脚急切的倒动,就差跳起来了。
我见他的样子,突然变聪明了,于是计上心来。呵呵,你喜欢包子是吗?那好,我只有好好利用利用它了。
咱从来不想当神马好人,别人把屁股撅起来尾巴搁你手上,你再不扯两把,也太虚伪了!
话说,伪君子比恶霸更让人厌恶,我鄙视伪君子,只好当恶霸。
于是我笑嘻嘻地对他说:“以后,我说话的时候,你必须看着我,知道吗?”
他又点了一下头,眼睛依然盯着包子。
嗯!不听话是吗?
我伸手把一盘子的包子收了起来,放到红鸢手中,重复道:“以后,我说话的时候,你必须看着我,否则,没有包子吃!”
他的脑袋随着包子转动,听到我的话,反应了半天,终于抬头看我,神情恍惚。
我舒了一口气,笑道:“听懂了吗?”
他努力地看着我,好像在辨认我的话,最后犹豫着点头。
呵呵,乖!
我笑了笑,随手捡起一个包子递给他,他立刻两眼放光,伸手从我手中抢过来就往嘴里塞。
“不许吃!”我吼了一声,但是还是晚了,他已经伸长脖子费力地咽了下去。
我气得直拍桌子,转身四处转着找鞭子。
他的眼睛便不停地在我和包子之间转换。
找了半天,才想起来我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是调=教=师了,但是,天!太奇怪了!
我诧异地望了一眼蓬头垢面的零,这个小子,居然让我有调=教他的欲=望!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可能啊,怎么会?我已经脱离这个身份了啊!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好想让他听我的话,臣服在我脚下?
可能,一张白纸,谁都想在上面画上两笔。
毕竟,人,总是对纯洁的东西,充满了破坏的欲=望。
他忘记了一切,就像一个出生婴儿般放在你面前,同时又对你充满了戒心,举手投足又透着对人的不屑,他沉浸在自己世界,不为任何人所动,又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他躲得过蓝若溪的剑,却躲不过莽夫的棒子。他的眼神恍惚,却偶尔流露出勾魂摄魄的光。他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却记得怎样替人接骨。
你偶尔捕捉到他的锋芒,但这锋芒又像流星一样转瞬即逝。
这样的人,我迫切的想要把他重塑,想要得到他的追随的目光,想要他彻底的臣服!这,对我来说很有挑战,但同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