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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
疗养院内除了有一般行政人员的公用大楼,另设有国家元首的行馆及王室下榻的宫殿——当然只有联合国会员国的领袖有此殊荣,再者则是属于红色地下干员的医护中心,简称“红疗所”。
红疗所的医护人员皆是一流的情报员,平常苦无编派任务,就是规规矩矩地扮演医护角色,此外送到这里医治的都是性质相似的情报人员,不会有泄漏身份之虞。这是因为彼此都熟知对方身份,不用担心被出卖,可以安心静养,等伤势痊愈后再回到工作岗位。
可是今天却变天了!一位温文尔雅的黑衣男子,半倚坐在十楼的窗棂上,一脚轻松地勾放着,一脚则自在的垂放着,他面向近春的山色,左手把玩着一株淡紫色的阿尔卑斯樱草,右手轻抚着花心,嘴角勾隐着笑涡。
“太过分了,联合国的经费竟如此短缺!连一个‘残废’都不放过。”红发女郎忍着气的自暴其“缺陷”。
残废?那只快复原的鼠脚?真亏她敢说出口。“世上只有一个寻鼠,你说我能怎么样?”平野正次不以为然地说。
吉莲·莫非特冷眼直视那双带着戏谑的鹰眼,心中暗自咒骂,她都已经负伤住院治疗了,他还不肯放过她,真当她是蜥蜴不成,可以断尾再生。
她冷淡地说:“这里是红疗所,我是病患,没有医生许可不许私自出院。”其实,红疗所没有这项规定,随他们想死想活。
“什么时候你也学会这一套笑话?哪个医生开的幽默药,下次我也弄几颗尝尝。”平野正次一副兴味盎然地斜瞄她,不在乎她的怒目相对,毕竟以她此时的情况,他可以理解她的态度。
毕竟他是“天降部队”,突然取代她一向熟悉的“前”头儿,难免有短暂的适应不良期,而且她或多或少受到“某人”的影响,对他态度上的不恭是自然现象。
吉莲眼底写着厌烦,一张嘴说出的话倒是听不出犀利。“虽然春色宜人,但是山上气温低,早点下山才不至于受寒。”快滚吧!平野正次。这才是她此刻的心声。
“感谢关心,叫我受宠若惊,不过我这个卑贱的身躯,尚能承受一点小霜小雪。”一想他平野正次也是在日本长大的鹰人,岂会畏寒惧雪。
“你是钢铁超人不怕冷,属下却是一只小小的老鼠,怕被外面的风雪淹没。”换言之,她不打算踏出红疗所一步。
有意思,难怪和血狐狸能合得来。他有趣地想,不过仍不放弃地说:“您还真谦虚,谁不知鼎鼎大名的寻鼠,上寻天文下寻地理,连撒旦殿堂都敢闯,何惧细风微雪呢!”
吉莲哪会听不出他尊敬语气中的一丝笑意,根本是全无诚心,用来笑话她罢了。
她虚伪地朝他扯了一下嘴角。“你也看得出来,我这只腿是多么不中用,只怕拖累了大家的行动力。”她重重地叹息表示惋惜。
他离开窗户,将樱草叼含在嘴角,走到病床前拿起吉莲的病历表,作势浏览病情,俨如一名医界权威。“嗯!小腿骨折,阿斯里腱受创,复健期六个月。嗯!小伤小伤,不碍事。”
什么小伤不碍事,这可是她出道以来受过最大的侮辱,好像非把命搞掉才是大伤大害似的,她火大地暗骂,可恶的小日本鬼子——这句话是抄袭她前任老大的“口头禅”。
“的确是‘小伤’,不过复健需要六个月,而我也才不过虚度一半时光而已。”她还有三个月来缓冲。
平野正次温和无害的一笑,可是说出的话令人气结。“我需要的是你的脑浆和灵活的双手,不是你曼妙的下半身。”
“你……你……”忍忍忍!她硬是把气梗在喉咙口,不让火升上来。“你真是……绅士。”而且是非常混帐的那一种。她讽刺地说。
“很动人的赞美词,完全符合我的形象。”他依旧是一脸理所当然的接受她的违心之论。
败了。吉莲挫败地摸摸脸,论起脸皮之厚,他是当之无愧,而且还能一副视嘲讽为珍膳般含笑吞咽。“佩服,阁下的厚颜无耻盖今冠古。”
“一点小修为,不足以挂齿。”他认为红发妞的脾气“应该”很火爆,虽然她尽量克制这个缺失,但是,他想惹火她。
她警觉地问:“为什么我觉得你故意在点燃火苗?”他给她的感觉正是如此。
好敏锐的思路,不愧是反恐怖组织的优良品种。“听过红发安妮的故事吧!你冷静得不像红头发该有的个性,教人很是失望。”平野正次装作一副失望的表情摇晃着脑袋。
忍忍忍……她最恨人家提及她那一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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