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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是悲凉的。
常青哭了,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无法控制。追悼大厅是开军事会议的地方,中间就放着刚被挖出的莫本尸体,他是他们的兄弟,生死兄弟!那些生生死死的经历将永远把他们的感情拴在了一起。
多么无法接受的现实,尽管有伤痛不是第一次了,但每当此时想得更多的是自己……几天前他们还汗流如注地奋斗在一起,今天莫本已经不幸地躺在这里,他现在平静了,再也不用担心早晨的瓦斯和随时怒吼横飞的子弹,他安静得像个刚入伍的新兵,军装笔直,上面覆盖着他们国家的国旗,一名相关的大使馆官员出席了追悼会,在一边和“僵尸”交流着什么。
选择在这种地方和战友告别,很明显这是在告诉队员们一个什么样的信息,在那肃穆的追悼大厅里,看着国旗一角覆盖处莫本腐烂后黑洞的眼窝,赵重天也泪如雨下:这是多么大的一个伤痛,自己为什么要走入军人的行列来体验这种撕心裂肺的痛楚?为什么要带着独特的梦想到异国他乡经历死亡的折磨与摧残?
但这恐惧的自问瞬间便消失了,因为,在猎猎的五星红旗下,他不能拒绝他选择的今天,而应该为能为自己的国家站立到今天自豪与骄傲,包括常青都是一样。
他捂住自己的脸任凭泪水从指缝流出来流在自己已经变得粗糙的手心里,就让这宣泄的泪水带走伤痛吧,明天依然是奋斗与拼搏。
死者的同国籍战友145号兰多递给赵重天、常青、弗兰克每人一朵白色的小花,是他们掩埋了他。兰多严峻的脸上没有一丝泪痕,但他的心情一定比其他国籍的队员更无法承受。在这张脸上,任何人都能看到牺牲带来的心灵震撼与颤抖。
他们珍重地接过小白花,别在胸前。常青低着头,泪水滚落在地上,追悼会的大厅上挂着莫本的遗像,好像还是穿越森林前的英俊模样,只是多了几许沧桑。但是如今,这所有记忆中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剩下的都是怀念。自己所能看见、能感到的,就是这一朵小白花了。兰多说这种花是他们国家军人精神的象征。
“僵尸”打断了这样的气氛,他警告地说:“如果不能尽力完成任务和善待自己,这只是体验生活、体验死亡的第一步……”
就要离开了,常青跟在赵重天后面随着人群慢慢走动,他的视线也越来越远地离死者而去,在那个瞬间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心底有一种东西在变得坚硬,像一根根坚硬的芒刺猛然钻出自己的肉体和灵魂,电击一样渗透全身,使他真的懂得什么是军人,什么是特种兵,什么是为国争光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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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追悼会(2)
常青觉得他为自己的选择而无悔于生命。他的生命和炽热的心已经不属于自己,而是献给了国家。为了国旗,自己也可以这样躺在这里而不会产生任何痛苦感。
常青听到自己的灵魂的声音:忘掉一切,走向明天……
二十、迎战大海洋(1)
奥尔特加说要进行橡皮舟训练,这和常青、赵重天他们在国内的训练概念截然不同。在这里,这是一项残酷的折磨人的训练,主要是为了惩罚和淘汰队员,以确保最后参加“终极猎杀”行动人员的精锐性。
“僵尸”多次声称,参加“终极猎杀”前的训练,是全程淘汰制的,谁也不好说什么时候会被像剥葱皮一样被淘汰。
早晨照例在浓烟的熏呛中蹿出了大房子,队伍很快在奥尔特加的大声呵斥中排得整齐有序,奥尔特加整完队伍便开始他那高音喇叭一样的报告:“报告长官,人员列队完毕请指示!”
“僵尸”说让队伍稍息,看来他今天有话要说。
“稍息个屁啊。奶奶的,又要折腾了!”卜正浩咕唧地骂。
因为凡是“僵尸”特别强调的训练,奥尔特加都会当做领了圣旨一样的严格执行,那队员们就更没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狗日的就是一条狗!”常青骂。
“狗日的当然是狗,还会是驴?”卜正浩附和。
“若干个对!”林代说了一句,虽然他并不一定知道常青和卜正浩在说什么,但现在他也喜欢骂几句了,实在没有别的发泄方式了。
赵重天看看他们没吭声,他显然比他们都稳重得多。
“僵尸”眼睛环顾一下队伍,然后走到队伍前面。
“科目,”他开始训话做指示,“操舟训练!目的,通过本训练改变以往对此项训练的错误认识,争取以新的思维、新的认识尽快掌握这一内容并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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