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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假设,可以解释陶格的学识丰富,但是,他们为甚么怕人家知道他的行踪?
陶格一家人在过去十年之中,每隔一年,必然调换工作,从欧洲到亚洲,或非洲,他们显然是在躲避,外星人又何必有这样的行动?
所以,我和白素的讨论,一点结果都没有。
在齐宾向我报告了他们找不到陶格之后的第三天,我和梅耶、齐宾又见了一次面,他们两个来到了我的住所。
两人的神情,都极度沮丧,因为陶格一直没有再出现,他们的追踪,断了线,无法再继续下去了!当然,他们已准备离开了。
在送别他们的时候,我和他们约定,不论是他们还是我,一有了陶格的消息,立时通知对方。
我知道,梅耶和齐宾两人,以及他们所属的那个组织,一定会继续锲而不舍地追寻陶格的下落,他们也一定会遵守诺言,一有了消息,会立即和我联络,但是竟然会在这样的一种情形之下,再得到他们的消息,那真是绝对想不到的。
大约是在一个月之后,我和白素对于这位充满了神秘性的人物陶格,不论如何设想,都没有任何结果,我也一直在等著梅耶他们的消息。那天午夜,我才上床不久,电话就响了起来。
我拿起了电话,听到接线生的声音:“卫斯理先生?丹麦长途电话。是丹麦警方打来的。”
我坐直了身子:“好,请接过来。”
等了不到一分钟,我就听到一个声音,操著北欧口音极浓的英语:“卫斯理先生?”
我应道:“是,甚么事?你是……”
那人道:“我是达宝,达宝警官,我们在格陵兰发现了两具尸体,两个人身分不明,在他们的身上,找到了一张名片,上面有你的姓名和地址、电话,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所以才打电话给你!”
我呆了一呆,在格陵兰那么遥远的地方,发现了两具尸体,怎么会和我扯上关系?格陵兰对我来说,是个陌生地方,我到过南极,也到过芬兰北部,可是格陵兰,没有去过。
格陵兰是世界上最大的一个岛,但与其说是一个岛,不如说是一块其大无比的冰更确当。在格陵兰,冰层可以厚达八百公尺,那是一个根本没有甚么人居住的地方!除了在沿岸地区,一些小镇,有渔民出没之外,百分之九十以上,在地图上,是一片空白!
所以,我在呆了一呆之后:“对不起,我不明白,我……”
达宝警官道:“我们也不明白,但是既然有两个人死了,而且在他们身上,只发现了你的名片,我们当然只好打电话来通知你,希望能在你这里,得到一些资料!”
我无可奈何:“我曾将自己的名片派给很多人,至少你该形容一下那两个人的样子!”
达宝道:“当然,这两个人,一个是中年人,另一个大约二十五岁,看他们的外形,像是犹太人……”
他才讲到这里,我便陡地一惊,突然想起梅耶和齐宾来!我忙道:“那中年人,他的右臂上,有一道伤痕,是炮弹碎片造成的?”
达宝立时道:“对,你认识他们?”
我呆了好一会,出不了声。梅耶曾在战争中受伤,我们在闲谈中,他曾提及过这一点,也曾捋起衫袖给我著过他手臂上的伤痕。如果一个死者是梅耶,那么,另一个死者,当然是齐宾!
刹那之间,我思绪一片混乱。我不明白他们到格陵兰去做甚么?难道陶格在那里?对了,陶格最后出现是在芬兰的赫尔辛基,离格陵兰不能说是远,他们是追踪陶格去的?他们的死,是不是和陶格有关?如果是有关的话,那么,他们是第四个和第五个遇难者了!我思绪紊乱不堪,不知道说甚么才好,达宝一直在发出“喂喂”的声音。我走了定神:“他们两人,是死于心脏病猝发?”
我自己也有点不明白何以会如此问,我只是直觉地想到,他们的死亡,如果和陶格有关,那么他们的死因,也就应该和浦安夫妇、李持中一样才是。可是对方的回答却是:“不,不是……”接著是一阵犹豫,然后才道:“他们的死因很奇怪,看来不可能,而且事情……也很难解释,不过这不必理会了,如果他们没有别的亲人,请你指示我们,该如何处理尸体。”
梅耶和齐宾两人,在以色列是不是另有亲人,我不得而知,他们属于一个庞大的,搜寻漏网纳粹战犯的组织,本来我可以将这一点告诉对方,让对方直接和以色列方面联络。
但是,我却急急地道:“不,请别忙处理他们的尸体,我来,我尽快赶到,请问我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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