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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赵等均投降楚军,连关中的塞王司马欣和翟王董翳也逃亡加入楚军行列。
最不幸的是审食其带着吕氏、刘公寻求跟刘邦会合时,却在途中为楚军所擒,项羽于是下令将他们监禁在军营中以为人质。
最让刘邦高兴的是在下邑碰上了张良,真可谓英雄所见略同,下邑是最危险也最安全的地方。
最危险是因为这里根本不堪一击。
最安全是因为这里的人民忠诚度最高,消息不易走露。
有了张良,大概便知道怎么重新再出发了,刘邦为此放心了不少。
根据张良的情报,韩信的本部尚坚守在睢水之南牵制住不少楚军,很多流失的军团也已慢慢在那里集结,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把军团将领秘密地召到下邑来共商大事。
吕泽的行政能力很强,保密工夫作得很好,刘邦的踪迹一直没有被楚军发现。
当然,这段期间项羽的注意力也无法完全放在刘邦身上。因为齐国的楚军显然敌不过田横的游击战,项羽南回后,田横又收复了三齐,所以项羽必须重新整编楚军阵营以面对新的局势,搜捕刘邦的动作也迟缓了下来。
刘邦也因而可以稍喘一口气,静下来规划重新出发的策略了。
【陈文德说评】
老子(道德经·第二十六章):“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圣人终日行不离辎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轻则失根,躁则失君。”
体认自然的“道”,稳重和清静最为重要,轻浮和急躁将与“道”相背而驰,终至失败。辎重或许是累赘,但体道的圣人永远愿意在人生的旅途上,去面对这些生命的责任。荣显和燕食,不企求也不拒绝,处之泰然,不受引诱,唯有能够清静和稳重的人,才能扛得起生命的责任。何况是一个万乘的君王,多少人的生命和幸福都受到其影响,怎可轻浮和急躁呢?轻浮时便无稳重,急躁时绝不能清静。
时机固然重要,但急着成功,经常都会隐藏莫大的危机。输赢相间,福祸相依,失败因为成功之母,成功也常是失败之母,这是事实的现象,一种自然的“道”。
暗渡陈仓、占有关中时,刘邦已奠下进入中原的基础,踏出了成功的第一步。这时候最重要的是好好体察一下自己的处境,比较一下自己和项羽的实力,仔细分析了解下一步是什么?
但成功会引发急躁和轻浮,其实不只刘邦,相信日后被称为兴汉三杰的张良、韩信、萧何,心里同样也有乘项羽不在彭城的投机取胜想法。
像滚雪球式膨胀的联盟势力,相信负责企划的张良、领导的韩信和补给的萧何一定可以体会其中的危险和困难,但他们一样急着求胜,而让这群乌合之众在内部整合工作都未有基本的实力前,便进入争夺天下的战争上。
决胜的关键在军队。拿破仑征俄时,俄罗斯名将库图索夫宁可放弃莫斯科也不愿使军队受到重创,因为唯有保存实力,日后才有反攻和胜利的希望。
项羽的主力仍然完整,除非攻陷彭城能使楚军士气崩溃,否则占领和劫夺只会造成己方军纪的崩溃。在面对复仇意志高昂的敌军时,那是非彻底崩溃不可的。
输赢间的钟摆理论(输者常能转为赢,赢者在下次的机会常输,台湾的两党选举命运,这几乎成了公式),其实并非宿命,主要的关系仍在于人事。
刘邦大传……第三章 卷土重来
第三章 卷土重来
于是汉军在荣阳建立坚固基地,又筑甬道将敖仓和荣阳接连,派军坚守,并利用黄河运输而完全掌有敖仓一带的粮食,准备和楚军作长期抗战。
张良规划,突破困境
从大赢到大输,刘邦对自己和项羽对抗的能力有了更清晰的认识。
“硬碰硬的战争,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但刘邦倒不认为自己是命定中的输家,他一向对自己的异相深为自信。不论有多困难,鸿运自然出现,这个信念使刘邦成为一个无可救药的乐观者。
他关心的是怎么样才能转败为赢。
韩信在睢水南岸的临时阵营已相当稳定,不少流散的军团也纷纷向韩信报到,使彭城之战的损伤影响减到最少。
虽然诸侯尽叛,但直属军和关中军的主力仍算完整,刘邦相信这便是自己特别的幸运。
他遂在下邑苦思突破现况的方法。
有天,他秘密召见大臣和军团将领表示:
“我愿意放弃函谷关以东的统治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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