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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用,但他在制药工房数日学识,清楚的记得向他传授药理那清瘦老者说过,老鹰拉的屎配上僵蚕和蜂蜜,可消各种瘢痕,后两种材料甚是普遍,唯独老鹰粪难求,于是有了替唐妙婉调制除疤灵药的想法,前几日在方洪亮跟前说的话,倒也不全是信口开河。
唐阿娇嘴角一翘,傲然道:“那臭小子随时做出一幅爱理人不理人的模样,瞧着就讨厌,若不是你以师兄的身份来求我,我才不愿跟他走一路去呢!”
唐承欢早已懂得了女人喜欢反着说话的道理,当下心领神会,笑道:“以后你有事用得着我,我也一定不推辞。”
唐阿娇道:“你和他先去大门口等我,我随后就来。”
唐承欢点点头,先与张顺溜出大门,等了好半晌,张顺已大感不耐,才见唐阿娇走了出来。唐承欢见她身穿淡红碎花对襟丝裙,脚上蹬着翘头鹿皮小靴,甚是明*人,但眉眼描画得稍显浓艳,不过瞧来倒颇有几分女人韵致,不由得心底一乐,知道她刚才是去换衣打扮耽搁了这许久。
张顺夸张的叫了一声“老天爷”,对唐承欢小声说道:“这小婆娘终于来了,咱们走吧。”当先前面领路。
唐阿娇正翩翩行来,见他正眼也不瞧自己,不由得心里又羞又怒,幸得唐承欢机灵,上前出力赞她好看,拉了她跟在张顺身后。
三人一路不停,沿着绵延无尽的山势缓缓向上攀登,两个时辰后,唐阿娇和唐承欢都已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唐阿娇见张顺一路上从不跟自己主动说话,就当她是空气一般视而不见,早已怒火渐生,加上疲累,一股子恶气冲口而出,骂道:“是山里的野人么?住这么偏远!”
唐承欢也正觉得尴尬,没料到张顺性子这么倔,三人在一起走了两个时辰,他竟连正眼也不给唐阿娇一个,听见她终于发了脾气,暗叫糟糕。
却见张顺竟不动怒,冷冷说道:“没有咱们这些野人在山上给唐门做牛马种茶,哪来的光鲜衣衫给你这样的富贵小姐打扮穿戴?”
唐阿娇怒道:“我的衣裳又怎么惹你了?”
张顺哼了一声,道:“我怕你把花花裙子弄脏了,就算我把自己拿去卖了,也赔不起!”
唐阿娇听他言语挤人,闷气大作,银牙一咬,伸手撕下半截裙摆,厉声道:“这裙儿我自己撕了,不用你赔,这样可放心了?”
张顺微微一怔,口气稍稍缓和了些,但言词却不饶人,说道:“也是,有我们这些野人给唐门做牛马,你再多撕十条裙子,也不当一回事的,谁让你生得命好,是富贵人家的大小姐呢!”
唐阿娇从未受过这样的挤兑,明明想要发怒,却偏有一股酸涩冲上鼻端,强忍难受,说道:“我生下来就在唐门,有哪里不对了?你能选择生在哪里吗?”
张顺点了点头,道:“我选不了,我是穷人家的娃……”说着不再理她,拿手一指前方,对唐承欢道:“那里就是我家了,邻着几户人家为伴,这座高峰上便是我们几家人开垦出来的茶园。我记得曾在上面有道悬崖旁看见过老鹰,等我见过二妈,就陪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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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明月金鞍(十)
唐承欢刚才正在愁这二人吵了起来不可收拾,谁知一听二人说的话,虽是呛人的语言,却各自都有隐忍退让的地方,略一思量,已明其理,当即在一旁不说话,由得这二人你来我往,希望就此二人慢慢地就熟悉和亲近起来。
此时听见张顺这话,奇道:“你们这里管娘亲叫二妈么?”
张顺道:“大户人家的小姐公子叫‘娘’,山野人家的穷娃叫‘妈妈’,我妈妈生下我就去了远地方,一直没再回来。我爹在我五岁那年出去找她,后来犯了事,也没再回来过。把我养大的是我爹的妹子,因此我管她叫做‘二妈’!”
唐承欢闻言大觉亲切,道:“养母之情大于生母,我也是养母带大的,既然你去见你二妈,我们也跟着去拜见拜见吧!”
张顺犹豫一下,道:“我家里简陋得紧,连张小凳也没有,屋檐又矮,唐家小姐个头跟我差不多高了,进去定要垂着头才行,又不能坐,又站不直,只怕她受不了这苦,还是别去的好。”
唐阿娇啐了一口,面上大热,幸得累了许久早已脸色绯红,倒未被发觉陡然间害了羞,哼了一声道:“谁想去你家了?你拿八抬大轿请我,我也不愿去呢。”话一说完就觉失言,原本听见要进张顺的家门、见他养母,不由得想起女子出嫁才会做这些事,一时羞怯想找个话题扯开,谁知不留神说到坐轿上面,那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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