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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败犬似的吠声意味着战况接近尾声,单行书几乎是叹气了,说出以往配合对方的顺应:
“我知道。”
碰!会客室的门再次成为败者出气筒。
头疼哪……往后还会有多少人找上他?终于明白那日商凡庸贼笑的表情是为了什么,忍不住怀疑商凡庸是不是为了替自己省些麻烦,暗地散布谣言陷害他成为众矢之的?
这些找上他极尽挑釁轻蔑的社会高阶份子,可曾想过自己是向莞的什么人?是以什么资格向他喊战?
爱慕向莞就应该当她的面坦白告知,何必在背后一群人抢个你死我活还不一定能得到佳人青睐?
是拉不下脸说“爱”这个字吗?但不说,对方怎么会知道?
这些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他们应该比他更清楚才是,为什么做不到?还是认为先说“爱”的一方是感情中的败者,伤他们自尊?
“我也是其中一个,又有什么资格评断?”虽然理由不同,说不出口的行为是一样的,没什么差别。
如果哪天有人舍弃这份高傲无益的自尊对向莞表明心迹……无奈的心绪思及此,更抹上一片黯淡。
他知道她的追求者不乏良好的家世、才能出众的商界菁英、豪门子弟,所拥有的条件好过他何止千百,只要勇于坦白感情相信必能得佳人芳心,不像他──
“唉……”
不像他,只能当个朋友。
单行书并不后悔三十二年来平淡如水的生活与平凡无奇的成就,只是有点遗憾自己只能站在朋友的角色在她的真命天子出现之前替他呵护这朵盛开中的艳丽花朵,让所有人都能观赏她的美丽。
总有一天会有个懂花怜花的人摘下她细心照顾的,他知道,同时也清楚那个幸运的男人不会是他。
她是如此出众,他又如此平凡。
单行书内心强烈排斥“自卑”这个难听的情绪名词,他只是有点──
自惭形秽而已。
向家母女的蜗居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
四个人分成两派,向莞和商凡庸在客厅咬牙猛嗑财务报表及商业资讯;坐在饭厅的向若眉和单行书则是一派优闲品茗下棋。
托最近日本漫画引进之福,围棋成为另一项热门的游戏,可惜她家女儿不平气,宁可把精神花在工作上,也不愿孝顺一下抚养她长大成人的老妈,陪她下下棋,害得她平常只能摆摆棋谱自我安慰,直到某日发现女儿坚称只是好朋友的单行书有一手好棋艺。
在台北找不到棋友的单行书自然乐于与向若眉对弈,再加上向莞常常以他一人独居为由拉他过来吃晚饭,日子久了,变成一种自然而然的习惯。
“六十五目半,我赢你一目半。”
单行书淡笑,分开黑白两色的棋子。
“什么时候才想拿出真功夫下棋呢,年轻人?故意输掉一两目,还必须输得自然,不觉太为难?”
分棋的手顿了下。
他发现向莞的精明来自何处了。
“敬老尊贤的人是愈来愈少了没错,不过我还很年轻,不必让我。”
“抱歉。”单行书老实承认,并不矫情。
“真觉得对不起我就认真下。”
“是。”乖乖听命,重新开启新局。
相较于这边的优闲风雅,客厅这边喝咖啡的两个人就很铜臭──
“这是京凌的公司组织章程,那叠是各部门财务报表,这份是京凌五年来财务报表总整理,还有那堆资产负债表──”
“先让我看完这一份再说。”好苦命,回家以后还要工作。
“明达那部份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两个礼拜之后就要转战京凌。如果不先了解内部状况,怎么玩?”
“是啊是啊。”向莞转着笔玩,压低面孔盯在成堆的数字曲线表上头。
商凡庸却在这时候分心,扫向饭厅对弈的两人。
“喂,是谁叫我专心一点的?”说话的人反而分心。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指指棋盘上较劲的两人。
“上个礼拜行书来的时候看见我妈在摆棋谱,然后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嗯……京凌企业的人事费用在固定成本里所占的比例太高了。“还说觉得行书比较像她儿子。”反正她认了,母女俩走在路上也没人以为她们是母女,就让她去认个儿子好了。“
“向妈很欣赏他。”会不会带有丈母娘情结,看女婿是愈看愈有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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