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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只让沈青愈发没有自信,他多耽搁一分一秒,楚只会离他越远。
应子扬见不得他这副失落的样子,打气道,“别多想了,他会回来的,我们只要在这儿等,总会等到他的。”
话虽如此,可应子扬拿捏不定楚他们会不会在那儿过夜,沈青最迟后天日落之前就得起身离开这里,三天的签证,机票订的又是晚上十八点,细算来如果今天等不到,那么只能明天去找。
话说富士山那么大,现在又是滑雪的季节,要在那么多人里找到楚那可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坐以待毙不是沈青的风格,他等不了,他不能看着时间慢慢流逝。他怕他的勇气会跟这时间一样悄然丧失。
“不行,我等不了,我要去找他。我没多少时间在这里等。”
说着就要往外走,应子扬一把拉了回来,“找,你上哪儿去找,你知道富士山离这里多远吗?别看近在眼前,那可是远在天边,不是你想象的那么近。”
“可是……我不想……这么干等,我受够了等待,我等了楚两个日夜,我等了我爸一个晚上,我等了阿宝整整一个月,可是他们都没出现,我讨厌这样的等待。我……求你……带我去找他。”
沈青是脆弱的,应子扬一直这么觉得,但这一刻,沈青的脆弱让他心疼得无以复加,只想将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弄来捧在他眼前,只为博他一笑,为了让这个人不在露出这么脆弱悲伤的表情,他又有什么理由不帮他。
“我带你去。”
富士山是岛国引以为豪的象征,是日本第一高的山峰,有着圣山之称,这里每到九月中旬和十月中旬开始冠雪积雪,一直要持续到翌年六月融化,有时到了七月还有残雪,因此寻常登山爱好者都会选择七八月份来此,其他时间来一般都会封山。
楚幕天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因此并没有登山的想法,但显然南风遥特意安排了这场登山活动,也不知道他使了什么办法,楞是让他说通了御场殿口的管理人员。莫怪他昨天一直神神秘秘的,感情是办这事去了。
既然是阿遥一番好意,楚幕天自然不忍拂其好意,于是欣然前往,他本就是个喜爱冒险的人,早些年在德国留学时也曾与人一同登过阿尔卑斯山,回国的第一年也曾参加了登山队登过珠峰,但是这几年由于忙着做生意,每日琐事缠身,加之阿遥又突然消失不见,他是既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兴致登山。现如今被阿遥这么一拾掇,那潜在骨子里的冒险精神不由蠢蠢欲动起来。
仙客来游云外巅,神龙栖老洞中渊。雪如纨素烟如柄,白扇倒悬东海天。这位江户时代汉诗诗人石丈川三想来是从远眺的角度写富士山的,楚幕天感同身受,不过富士山的美丽已用不着他来锦上添花,他最感兴趣的是挑战极限征服自然地快感,尤其是在这种非常时期登非常之山。
都说越是美丽的事物,本质上越危险,这话诚然不假。山中气候多变,楚幕天站在御场殿入口琢磨着要登上去得花多少时间。现在离中午还有一个多小时,他没登过富士山,不清楚天黑之前是否能登上山顶,思来想去觉着还是明儿个一大早去比较好,况且他出来得及,有些东西并未准备齐全,山中气候变化无常,他向来不打没把握的仗。
“阿遥,我看今天还是先不上去了。”楚幕天拉住跃然欲试的南风遥,南风遥不明所以,挑眉问,“为什么?”
楚幕天耸耸肩,“总得做些准备不是,难不成你打算空手空脚的上去?”
莫怪南风遥思虑不周全,他大少爷倒是给忘了,他之前来的时候是七月,坐的又是登山巴士,自然是一身是轻松的上去,但今天不同,因为不是对外开放的日子,御场殿口的登山巴士自然不会来。
南风遥原本兴致正上头,被楚幕天这样一说,好比一桶冷水突然泼下来,浇灭了心底燃烧正旺盛的火,剩下的只有失落。
哪里舍得让他难过,楚幕天搂过独自郁闷的人,好生安慰,“我们明天天一亮就来怎么样?”
“可是,明天就不会开放了啊,我费了许多工夫才求得他们开放的。”言外之意很是不甘,这伙人可是狠狠宰了他一顿,不是说他舍不得那些个钱,可是他就是想讨好楚,楚平生的兴趣爱好不多,登山算得上是一项,他可不想整个日本之行,让楚不愉快。
南风遥的心意楚幕天看在眼里,暖在心里,一时间觉着富士山的美丽比不过眼前人的一颦一笑,越发想要怜惜他,“呵,明天不行,那就下次在来。这山又不是一直封的,而且你说的那个管理员似乎也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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