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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结界无二,最能防妖不假,可是于人无碍,否则那讨厌之极的金算盘怎么能爬上山来,整日赖在我们庵堂门口胡闹甩泼、大行刁赖之事?我要进洞揪他出来,按道理说,也该毫无挂碍才是,怎么枪戳杆打,却如装上了铜墙铁壁似的,浑无计较呢?”才要说出心中疑问,却听穆双飞道:“你奇怪么?想说这结界看似你师父布成的,其实却不该是小金刚结界对不对?哈哈!”
意切尼姑哼道:“你哈哈什么?不错,这氤氲图案看似是小金刚结界,似乎是我师父的法术施为,可是它不该拦人。既然拦人,挡我步伐,就是——”不及说完,听得里面传来扑哧声响,不由怒道:“你笑什么,我说得不对么?金刚结界只能防妖阻魔,不会拦住凡人道路。你笑得稀奇古怪,到底是…哼,你有话就说,有——”忽觉肚子一阵鼓漾,忍耐不住,“嗤”地放了一个屁,不由浑身滚烫,心下大臊,那个“有屁就放”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偷眼瞥看幽幽洞内,未听穆双飞嘲笑,暗呼侥幸:“信赖他没有听到。”
穆双飞叹道:“好,好。我有屁就放,你是清清爽爽的女儿家,可不要嫌臭。”意切尼姑惊讶尴尬,不知他究竟是语带双关,还是果真没有发觉自己放屁,一时不敢说话。听他继续接道:“我身体确有些妖气,可惜不似寻常的妖怪那么浓烈,或又是心情慈善,对人对物皆存悲悯,所以便是精奈神尼也没有想到,这大小金刚结界竟然奈何我不得。”
施道人暗暗点头,心想:“精奈神尼何等聪明智慧之人,却也糊涂了。如果金刚结界奈何得了他,他又怎么能上得风铃山来?半妖之中,妖气浓烈的,大为结界所阻,可是如这位穆双飞一般妖气音乐的,结界便奈何不得他了。”
“啪啪”几响,却是穆双飞在洞内拍掌笑道:“其实何止如此呢?说来好玩,早先我在梅林花香园游玩之时,凑巧得了昔日大罗金仙太乙真人丢留下的一块‘门匙杆’,你瞧瞧,便是棋台旁的那杆挂着字布的小竹竿了,我若不说,你还以为是你山上的绿竹吧?非也,非也。‘门匙杆’衔接于小金刚结界和棋台之上,非但使氤氲气墙更为牢固,而且除了御妖怪、遏凶魔之外,亦别出旁能,尚可防阻凡人也。我是‘门匙杆’的主人,自然不受此结界的约束,可以自行出入,无所羁绊。嘿嘿!结果风铃庵的庵主也不能穿透结界入洞,颇有些‘作茧自缚’的意味。”顿了顿,顾不得外面意切尼姑诧异之情,道:“如此说你可明白了?那棋局就是钥匙,‘门匙杆’便是门锁,锁着的大门就是早生变化的小金刚结界、不为你枪可戳破的氤氲晶芒。除非你棋艺精湛高明,落子准确,能将此棋局完全化解,钥匙运用得合理,方能破开‘门匙杆’这把奇异大锁,继而消弭结界门扇放你进来,否则你就是穷尽心思,也入不得此洞半步。”意切尼姑知他绝非虚言,登时大惊失色,颤声道:“我不会下棋,怎么能破开棋局,破开大锁?这般说来,要是你不肯出来,我…我也无法进去‘请’你出来襄助?”甚觉情势不妙,再想起师父一众正奋力抗敌,亟需穆双飞急来搭救,于是勉强说得一个“请”字。说话之间,两眼又是汪汪盈盈,正是楚楚可怜,难见适才那一番喧喧嚣嚣的豪气暴戾。
此刻轰然巨响,声动若雷,只是天空并无闪电翻滚睥睨。意切尼姑受了惊吓,不由神情惶恐,嘴唇颤抖得几下,脸色煞白,再也坚持不得,摇摇晃晃几下,撑着石台缓缓坐下,娇喘兮兮。洞内穆双飞忽然呵呵笑道:“你不消张皇,此乃后山豆子兵和小妖怪打斗,动静剧甚,将周围的土石也给震塌了的动静。岩石崩塌之后,顺着斜坡翻滚,无论是撞于空鼓缝隙之上,还是冲击地渊深潭,都会发出极大的声音。你仔细听听,断然不是你师父为情势所迫,再一次勉强念咒布法、运使什么撒豆成兵之术。”施道人暗道:“你肯劝慰她,为何不肯随她前去御敌呢?是了,他必定是觉得这小尼姑凶霸霸的,说话咄咄逼人,厉害伤损,虽然面色语气亲和平淡,可是胸中必定大为介意忿然,所以便拗着劲不肯出来。如此看来,他先前说话老成,乃是故作沉稳持重,其实还是个爱计较的小孩子罢了。”后面又传来几阵宏响,一阵高,一阵低的,有时断断续续,有时连绵不绝,即使身体未在战场之中,亦能想象出那豆子军马和小妖怪之厮杀搏斗必定甚是激烈喧张。
意切尼姑脸色稍缓,愕然呆怔,颇有些手足无措,嗫嚅道:“真的吗?我听师父说过,倘若最后一次使用撒豆成兵之术,极其消耗法力,有雷无电,闻声匿形,变化出来的兵卒较之前面几波豆子兵,亦是大为不济。”强打精神,蓦然擦去泪水,大声怒道:“姓穆的,你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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