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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宫,他自是依礼先去见沈贵妃,禀明此事。
沈贵妃膝下只养了宁安公主一个,虽是养女却胜过亲生。她心里本就正忧心此事,琢磨着如何去和皇帝说,听到裕王的话,免不了露出笑容来:“还是三郎你这个做哥哥的尽心。”她水眸波光一闪,神态温柔可亲,“是宁安的福气呢。”
裕王连忙躬身:“娘娘言重了,这是做哥哥的该做的。”
沈贵妃却摇摇头:“你觉得这是做哥哥应做的,有些人却不这么想呢。”按理,沈贵妃的城府是不会当着人说出这般几近于明示的话来,但是现今裕王这事实在入了她的心,她自是要稍稍表个态。
裕王受宠若惊,只得连连谦辞。
沈贵妃笑着和他说了几句,这才道:“宁安在偏殿呢,你替我把这碟子茯苓糕端去给她,兄妹两个也正好说说话。”
裕王连声应下,起身往偏殿走去。
至于那碟茯苓糕,无需裕王亲自去端,自有宫人代劳。
宁安公主虽是人在偏殿却早已得了消息,她独自等在门口,见了裕王不由得便扑上来行礼,面上笑靥明艳,犹如明珠般熠熠生辉:“三哥……”既喜且羞,垂下眼揉着衣角,压低了声音道谢,“多谢三哥费心,我,我都记在心上呢。”
第25章 蛋黄粽
大约也是裕王的运气来了,宁安公主选驸马这事还没出结果,皇帝那头已经下了旨,追封杜康妃为荣淑贵妃。
裕王虽然因着黄锦的话已有准备依旧是欢喜难言,当面接了旨,回了房忍不住喜极而泣,大哭了一通。待得痛快哭过,他连忙让人备了酒,打算去白云观找李清漪一起喝酒庆祝。
李清漪正好也得了家里捎来的信,知道自家大姐李清闻给自己添了个外甥,想着长姐多年不易,如今总算熬出头了,很替她高兴。她和裕王两个对坐喝了一大壶的酒,要不是顾忌着是道观,她如今又是这般身份,说不得就真喝出事了。
追封之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朝中大臣倒也没几个注意到,知道些内情的严家父子倒是颇有些想法。
皇帝先是给杜康妃追封,十二月时还特地赐了几碗腊八粥给裕王府,连高拱、陈以勤这几个裕王府讲官都跟着沾光……
旁人看着没什么,但严家父子侍奉皇帝好些年,简直是皇帝一撅屁股就知道他要拉什么了。他们心里也十分清楚:这代表着圣心开始偏向裕王了。景王论齿序不及裕王,所占得不过是圣宠。若是皇帝现下偏向裕王,那还有什么争头?
严世蕃咬咬牙,到底还是先把事情放下了:“不急,依着咱们这位陛下的心思,不到最后是绝不会立储的,笑到最后才是赢家。现今要紧的是江南那边,我记得文华写了折子?”
浙直总督张经并非严党之人,反倒更加偏向于次辅徐阶。所以,提他为总督对于严党来说实在是情非得已:当时江南局势危急,倭寇来势汹汹,需要个能压得住场面的人去处理乱局。张经此人也是进士出身,虽然比不得杨博出名但他也是一路凭着战功走过来的,还曾做过兵部尚书,两广之地声名极盛。严家手下确实人多但要找个比张经更好的却是难了,故而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张经就任。
如今,眼见着张经马上就要摘下胜利的果实,严世蕃和严嵩心里都不太乐意——张经不胜还好,若是胜了这总督的位置就轻易动不得了。叫这么一个和严党有嫌隙的人做着总督的位置,实在是太打脸了。
严嵩年纪渐长,记性也不及当年,听儿子说起这个还要动脑想一想然后才摇头道:“我把文华的折子扣下了,如今张经正得用,据前头战报,这回说不得能打个胜战。正所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文华这折子不仅告不倒人家还要反被皇上疑心呢。”
严世蕃若有所思,眼珠子一转反倒问:“折子呢?”他一笑,“我看看。”
严嵩转身在案牍上翻了翻,把折子递给儿子。
这赵文华旁的本事不在行,逢迎上意、栽赃陷害、倒打一耙的功夫却是本朝前列,乃是严党不可或缺的重要狗腿人物。
严世蕃只看了几眼,立刻就把里头的实情摸了个清楚,他把折子一丢,问道:“爹,你说这次能打胜战?”
严嵩微微阖眼,点点头:“八/九不离十了。自张经上任以来已经有多少弹劾折子了?他憋着不出声,拖到现在也没回音,怕也是等着打个大胜战来证明自己呢。我已听人说,南边练兵已有成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