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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学和初中时期的学习也算不上好,但我绝对是个爱学习的学生,我有自己喜爱看的书。”——王石喜欢看的书是《大卫?科波菲尔》,是《双城记》,是那些要跑到图书馆最深的角落里才翻得出来的书。这些欧洲文学作品挑动了内心最敏感的那根神经,总是能让他激动不已,更重要的是,书里的那些人、书里那些让人激动的年代,和自己身处的环境是那么的不一样!当现实让王石沉默而变得性格封闭起来的时候,他的心扉却在这些书里大大地敞开了。
王石最初的军旅生活在江苏北部的徐州,他被分配为运输兵,所以,王石的驾龄是非常长的。虽然他现在已经不自己开车了,但是从技术来讲,他绝对是部队训练出来的水平,是那种把重型大卡车“呼”一下就开过平行的两根独木桥的驾驶技术高段位,绝非一般人可比。我曾经问王石:“这么好的开车技术,现在不开多可惜。”他很得意:“开得好是我的本事,现在不开了也是我的本事。”——这是典型的王氏说话风格。
部队生活对王石来说依然是很不适应,部队是一个强调共性的地方,它对军人们的思想要求绝对的统一。这对王石来说是很难接受的一点。好在他临离开家时,把姐姐高中的课本全部带到了部队,训练之余,他总算有了能打发时间并让自己开心的事情做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这些看起来并没有太大用处的书本到底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帮助,并且从学习的过程来说,也是极其枯燥的,但他还是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化学地学了下来,他给自己的要求就是一定要把高中的课程通过自学拿下来。为了学化学,他跑去和修理班的战友们搞好关系,因为从他们那里可以弄到一些试剂,他可以做做实验什么的。在战友们看来王石也就是贪玩,但在他自己却是一份内心的坚持和骄傲。许多年后他很庆幸自己当时懵懵懂懂地为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他的文化结构没有因为部队生活而脱节,他在以后顺利地上了大学后并没有感到学习上的空白和痛苦。
但部队生活对王石来说天然就有着不可协调的地方,他觉得很苦闷,觉得自己很不能融入到集体里面,不是和大家合不来,而是他内心世界里对社会、对家以外天地的想象和现实是这样的格格不入。他心里对未来的想象,对世界美好的规划,那些由《大卫?科波菲尔》、《红与黑》带来的激情和天马行空的想象,他觉得在一点点消失。
《王石这个人》:压抑(2)
但他是一个好胜的人,即便感觉到自己过得不愉快不开心,他依然要让自己成为集体里出类拔萃的人。当时部队里大都是农村兵,农村兵的特点是能吃苦,肯干活。部队是个赞赏吃苦的地方,在新兵连的竞争就是干活干得好与不好的竞争,谁能吃苦谁就是老大,所以农村兵的优势一下就显出来了。城市兵虽然有文化有讲究,却在农村兵的映衬下成了养尊处优的一群。王石很不服这一点,他觉得:不就是干活吗?我也可以!王石的想法是:我的确不喜欢,但不等于我不能。——在好胜心的极大鼓动下,王石在部队拿出父亲埋头苦干的精神,用苦力和战友们竞争,那一年,他觉得好像流的汗、受的苦几乎是以往十几年的总和!这增加了他的不愉快感,不是因为苦和累,而是这样的方式,这种凭借体力劳动获胜的过程让他心里空荡荡的,内心的依托无所适从。
当然也有回报。王石在进入新兵连一年的时间里,接连入团、入党、当班长,非常非常快。按照这样的轨迹,王石本可以在部队顺利地待上十几年,进修、提军官,一路平坦。但是后面故事的发展是他没有在部队长待下去,在能离开的时候,他毫不犹豫地就对部队挥手告别了,在他的人生路上,部队成了一段快速的插曲。
在徐州短短半年后,王石就随部队一起换防到了新疆。在现在的人印象里,新疆是一个浪漫而多情的地方,可是,对于30多年前去那里服兵役的人来说,他们在新疆的兵营所在地却都是一个个自然条件恶劣、生活极其不方便的地方。王石当的是汽车兵,他所在的部队在吐鲁番盆地,部队驻扎的地方正好是一个风口,刮大风的时候,连油罐在地上也固定不住,被风吹得在地面上乱滚。王石特别清楚地记得当年自己在戈壁滩上开车时绝望的心情,一天开下来,也许只能见到两个兵站的人,其余时间就是在烂得不能再烂的石头路上茫然地前行。
苦不是王石担心的事情,事实上在以后的几十年,他甚至有意识地给自己找了很多苦吃。他在乎的是自己的性格,军人的天职在于服从,而王石自己的性格里总是有着反叛和个人主义的凸显,他自己后来也感叹:“我的性格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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