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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气。
……
做了坏事!不不不,是顶级蠢事,蠢到家的烂事。我怎么也成了没脑子的乞丐?赤身裸体,还干了不要脸的事情!糟糟糟!轻轻挪开攀附在颈部的健硕手臂,我差点咬舌自尽。做了这事,你是不是就想把身份开诚布公了,是不是想寻死!?
如何是好?
身体散了架般酸痛,昨晚……我揉揉太阳穴,晨曦照亮了房间,宿醉的感觉久久不散。
趁王筑没醒,我翻下床穿好衣服,头昏脑胀,对策全无。人家是大侠吧,大文豪,大人物,应该不会和我们这些虾兵蟹将计较吧?让你犯浑,让你犯浑,贪欢享乐,快意恩仇,也不是你这种身份的人可以驾驭的,惹出了事罢,又推卸责任!
坐了一会儿,听见里面有动静,我带上毡帽走了过去。
距离不远,王筑支起□的上半身望着我,一脸羞赧。稀奇是稀奇,惧怕恐慌却早搅得我手忙脚乱。端茶过去,又抓腮又扶帽。
“我。”
“我。”
继续沉默。
“小爷!”我扑通跪下,磕头求道:“小的也有难言之隐,求爷保密,小的便感激不尽。”
“……”
“昨夜喝酒误了事。”
“……”
“天冷的很,小的怕冻坏爷,又只寻得着这暗门,才……”
“在下可以去提亲。”
“啊?”
我抬头看去,他的耳根早已通红,娇娇滴滴,这小媳妇模样实在有喜感。
“波,蹦,不用!小的素有自知之明,小爷只要保密,便是帮了小的大忙了!”我再磕头,故作生分。结婚?实在不能接受,早怕了感情,能让人成魔成兽,可怖啊。
“你真的,”他埋首,又抬起:“除此之外,在下还能帮到田,姑娘什么帮吗?”
“只求小爷,别把我当女人。”
我站起来,直视他的眼睛。旋即,我走到窗前,翻出,踩在大树干上,道了句‘保重’便顺着主干滑到街上。
蠢蠢蠢!晨冬初阳也笑我蠢,更不敢回头,那窗户里面的眼睛呀,别再盯了,盯着盯着,仿佛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也多出了好几双眼睛呢!
回去后没有受罚,反倒得了抬举。
得空了,便赶紧偷偷灌下姑娘们冲喜的药,只求别无旁祸。
——2010。02。11——
《死者迷途》廿某某 ˇ迟归ˇ 最新更新:2010…02…15 18:48:27
《侏儒的话》里有一句是这样的:悲剧是对自己的羞耻行为敢作敢当。因此对千百万人的共同的悲剧,起着排泄的作用。
这是我劈柴时——皴裂的虎口疼痛起来的时候——突发的奇想。
——还好隐去了,不至于酿成悲剧。
我匀净地吐纳,安慰自己。
旋即,再抛起十几斤重的斧子也快活了不少。是呀!只要死不承认,毋宁说一夜情,就算真的成了下三滥,人生照样也能这般死乞白赖的过完。这种道理,楼上的姑娘定然是领悟的透彻。瞧这年复一年,活过来了,还指望着活下去!
年关面前,大伙儿更是豁出了性命的挣。——总有盼头的。活着的百姓沉溺在这种希望里,再苦再累,再怨再恨,开年的第一天还是抑制不住的要往好的一面想。
腊月廿几,已经很逼近吉庆了,我却浑然不觉,还为那点儿破事犯愁。
破事?自然是因王筑而起。他为我保密,又开出优厚的条件,一心想要弥补。那种恒心和耐心,仿佛我一旦拒绝了,整个世界便会幻化成冷眼的命妇,呵斥我,硬逼我,悬梁自尽,以示贞节。
不过,在守护自由这一件事情上,我的恒心可能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大。亦或是,我还没有达到至贱的地步,还尚存一些羞耻心吧?要不然,我怎么会三番两次的拒绝他,拒绝体面又稳定的好日子呢。或许,也可以这样说吧,我的胆子不够大,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去利用他。
摞好木柴,天空恰好放下了黑幕。红灯笼一点上,抬头瞧去,时光如倒流般,退回到了太阳西下的时辰。
霞光羸弱,喧嚣将作。
我刚从柴房里出来,后门便啪啪直响。平日里,就不曾看见后门敞开过,现下还照旧跨着链子,紧锁着。我一面朝楼里叫门,一面走过去探听。
人脚,马蹄,咳嗽,喘息。
又杂又乱。
“等会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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