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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逆来顺受的人,他也不值得她为其受伤。
胸口传来的剧痛让莫惜庭冷汗连连,他在第一时间推开了纤步,却无法避免那把短剑的侵袭。一瞬间,似乎回到了不久前,他也曾亲手将一把匕首插入一个女子的心脏,原来是这种感觉,原来是这么痛的,好像痛得都快麻木了,可是钝痛还是源源不断的袭来,仿佛午夜梦回时挣不开的梦魇,越是想逃离越是深陷其中。这无边无际的疼痛,竟是可以将他的神智一点点淹没。
“你不是纤步。你是谁?”莫惜庭跌跌撞撞的走到墙边,边扶着墙急喘边咬牙切齿的问道。
她从洁白的大理石地面上悠然站起,毫不在意的抹去唇边的血迹,笑得妩媚动人,“我说我是曼歌,九王爷相不相信?”
“呵呵,你是曼歌?!”莫惜庭毫不留情的冷笑出声,“你当本王是傻子吗?”
“曼歌和纤步的来历,想必九王爷早就查过吧?来自大齐和南诏的边境,被人贩子卖到揽翠坊,两人均是色艺双绝,京城权贵竞相追捧。可是,为什么曼歌和纤步从未同时出现过呢?”
“数月前,九王爷听闻纤步与太子交往甚密之事,于深夜赶赴揽翠坊,意欲寻曼歌一探虚实。可谁知,太子当日也乔装打扮以于爷身份来揽翠坊寻纤步,试图警告她不得让曼歌透露半点风声。然而,九王爷和太子均未曾见到欲见之人。九王爷,您知道为什么吗?”
莫惜庭暗暗心惊,这个女子怎的知道如此多的事情?他费了大力气才查出来的事,她却轻描淡写说的一点不错。
见莫惜庭神色有异,却默不作声,她了然一笑,抬高了声音,听起来尖锐得刺耳,“那是因为我当日正在见另一个人。而我,就是曼歌。”她说的不急不缓,却让莫惜庭的心弦一下子绷紧,他已经有些动摇了,可是,这不可能啊,她怎么可能是曼歌,怎么可能?
“你胡说。当日,本王明明亲眼看到曼歌已经死了,血流遍地。”莫惜庭的心中千回百转,只觉得心脏仿佛在被一千只蚂蚁撕咬一般,痒得难受,也痛的难受。他微微低头,却发现自己的手掌上笼罩了一层青黑之气,连忙掀起衣袖,果然手臂上也是这样,那青黑之气像是有生命一般,到处乱窜。
心中警铃大作,他阴沉出声,“剑上有毒!”如果不是因为身负重伤,如果不是因为搞不清楚这剑上的毒性到底有多厉害,如果不是因为——心中还存着那么一丝侥幸,他一定会在顷刻之间把她千刀万剐,五马分尸!
从来没人敢这么对他,从来只有他敢这么对别人。
“九王爷终于知道了,说实话,您的警觉性可真是不高。”她一点也不在意莫惜庭的阴鸷目光,被拔了牙的老虎不过是在苟延残喘罢了,她就是要一点一点打破他所有的防线。把他曾经加诸于她身上的痛苦和绝望双倍奉还与他。
“最毒妇人心,果然不假。”
“九王爷您错了,妇人心毒,可不是被您逼出来的?”她笑谑着说道,看见莫惜庭若有所思的目光,心中一动,瞬间收敛了神色,清冷的喊道,“流沙、流云,九王爷有难,在喊你们呢!”
既然外面的军士是她带来的,那么他们也不可相信了,不过,至少他还有暗卫在保护,他们此时不出,更待何时,然而她却替他扬声喊出,这其中明显地透出一股子诡异。
很快的,莫惜庭就知道为什么了。
因为流沙和流云一同从殿外进来了,只不过,一脸淡然的流云将剑架在满脸通红的流沙脖子上,流沙的脖子上还有着干涸的血迹,应该是挣扎的时候割到的。他们自相残杀了。聪明如莫惜庭,很快知道了诱因。
“流云,你不应该背叛本王,红菱的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可是你背叛了本王,你和红菱都只有死路一条!”即使在如此险恶的关头,莫惜庭依旧保持着他一贯的矜贵之态。然而,除了他,没有人能在这种时候冷静下来。
“王爷既然能让红菱流产一次,就能让她流产第二次、第三次!我的妹妹这么爱你,王爷却待她如此狠毒,我流云当初是为了保全妹妹的名声才为王爷卖命,既然王爷忘了当初的约定,就别怪流云不仁不义了!”
“红菱怀的并不是本王的孩子!本王的血脉不容许玷辱!流云,当初本王替你杀了那个欺侮你妹妹的豪绅,又保得你们兄妹俩的性命,你如今是要恩将仇报吗?!”莫惜庭的言辞掷地有声,流云不禁有一丝动摇。
她见势不妙,连忙道,“王爷不必在这里假仁假义了,若王爷真的心中存有半分怜悯,何至于今晚宫中血流成河?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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