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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同:“大王,太子监国六年,一直忠奋勤勉,且时时处处为国着想。”
第三章 界碑与墓碑(6)
允常:“正因为太子为国着想,所以就不愿为寡人着想了。扶同啊,寡人在他太子的心头没有分量了,连影子也没有。寡人在他那儿早已死亡!”
扶同叩首:“大王,太子对大王忠孝有加。即使太子有些过失,也因吴人欺我太甚,太子是对吴人不服罢了。”
“不服?”允常仍慢吞吞道,“他这一不服啊,可不仅仅是吴人了!”
允常话中的含意愈来愈明,扶同大急,几乎额头都有汗了。
石买府,日。
将军们皆聚于厅堂,人人忧心如焚,石买却将自己关在一间寝居内。
灵姑浮向前敲门喊:“外父,请开门。”许久,门仍不开。
“大将军,末将们有话说啊。”莫不邪大喊道。石买仍不开门。众将无奈,莫不邪突然跪下,高喊道,“大将军,你若不见,末将们就一直跪下去!”顿时,几乎所有的将军们皆跪。
吴军大营,日。
众将正列帐。断戟已摆于王子累的军案上,王子累看着断戟道:“竟敢威胁本将军?好,那就让这个什么太子好好地瞧一瞧。众将军!”
“末将在!”众将振甲而喊。
“两个时辰内,拿下石门关!”王子累抽取令箭。
“慢着!”伯嚭喊。
王子累:“你又有何话可说?”
伯嚭:“将军,越人送还了越姬,说明他们已有言和的诚意。我若贸然攻取石门关,就激起了越廷主战的呼声,促使他们与我决一死战!若如此,就违背了大王与伍相国所拟定的先文服,文服不行尔后武服的决策。”
王子累:“文的我们已经用过了,夫差不是还冠冕堂皇地做了一回什么使节吗?可至今为止,越人只给我们送来一个死了的女人,这算什么文服?夫差已失败,该看本将的了!”
伯嚭:“将军,即使如此,你也不该私自拘押夫差公子。更何况,若非取石门关不可,也得等朝廷旨下。”
王子累:“何必多此一举!”
伯嚭:“将军请三思。”
“用不着了!”王子累说着,已将令箭扔进一名将军的怀里……
石门关,日。
杀声震天,吴军如狼似虎地猛攻石门关。未过一个时辰,石门关破,城楼上已飘起吴军的旗帜。石门关守将畴无余自关后的大道逃往会稽城……
石买府,日。
浑身血迹斑斑的石门关守将畴无余来到大将军府外,却进不了府门,正心惊胆颤地跪着。莫不邪出,对畴无余道:“大将军的大将军印被监国太子收走了。大将军已管不了石门关破不破的事。”
畴无余几乎哭泣:“将军,出了这么大的事在下不能不奏!”
莫不邪:“我给你出个主意吧,你可以去行人府禀告。”
“谢将军!”畴无余未曾多思,揖手而礼,忙往行人府去。
允常寝宫,日。
曳庸一头撞进,对允常道:“大王节哀!”
“节哀,寡人节何哀?”允常怒问。
曳庸:“季菀夫人乃为国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你说什么?”允常的双目暴出而问。
曳庸这才大惊——原来允常还不知季菀死讯。但事已至此,他不得不道:“季菀夫人已于边界自尽……”
“菀儿——”允常刚喊一声,一口鲜血便狂喷而出。
曳庸急扶允常。棠丽更是惊慌,嘶喊着:“医人,医人!”
允常嘴内仍在喷血,不能说话,但他却伸手急止棠丽。棠丽不再喊,与曳庸一道扶允常躺下。不一会儿,允常喘回气来,自揩嘴血后喊:“不许惊慌!”曳庸与棠丽惟有点头,但都满目皆泪。允常手指曳庸,“你还有要情没说?”
曳庸看着允常一手掌的鲜血已心乱如麻,他道:“大王,臣……”
“讲!”允常屏气而道。
曳庸:“我石门关已被吴军攻破,吴军只限我三日,若不割城赔偿,或太子不去吴王廷谢罪便要……”
第三章 界碑与墓碑(7)
“要怎样,快讲啊。”棠丽竟也催道。
曳庸:“来我王城观兵!”
棠丽:“好端端的越国,竟被太子治成这般模样。”
允常厉眼望着棠丽,棠丽才闭了嘴。允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