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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刀壳剑鞘聊作抵挡。少年目光凌厉,一击得手并不停顿,抓紧箭枝脚步交错,合身向余下的其他子弟扑去。王孝和心念电转,几步赶到两个堂弟身边,拍开穴道,不待二人回应,已使力托在肋下,将他们往圈中一推,自己却纵身上树隐匿起来。
平日听人讲诉武林故事,说到招式极快,总用疾若流星、快如闪电来形容,王孝和现在才知道,这话完全不对,因为招式快到了极致,是看不见的。
少年杀的第一个人,或许是兵器不趁手,所以那人还有余暇发出惨叫,而剩下的这些,却是连惊呼都只有半声。王礼和与王义和两兄弟,平时同自己拆过招,武功都在伯仲之间,江湖上也算勉强晋身一流,可如今,却连这少年的一招都接不住。王礼和的长剑被自己所夺,只有一双肉掌,所幸他还机灵,知道有样学样,解下剑鞘暂作武器。然而他刚把剑鞘举到半途,喉头就已被那少年洞穿。王义和倒是出了完整一招,只可惜这一剑同样连少年的衣角都没碰到,但总算是阻了他片刻,也发出了王家众人与这少年交手之后的第二声惨叫。
那边王敏和正冲到林希声身边,寻隙出招欲刺,却见原本站在自己面前的二叔王彦哲忽然动了,侧身跨步提剑斜削,竟一招劈向自己下盘。王敏和大惊失色,要知道王彦哲的武功高强,在王家仅次于父亲王彦昌,自己绝不是对手。他匆忙招架,嘴里叫道:“二叔!我来帮忙的!您这是做什么!?”
王彦哲恍若未闻,一击不中,手腕翻转,长剑回收,举剑直刺。王敏和躲过第一招时,便发现二叔的招式威力大减,心中正感奇怪,见第二招递来,依然大失平日水准,不免更是惊讶。他招架躲避间抽空细瞧,只见王彦哲眼神茫然,目光散乱,不知道看向哪里,整个人如同一个木偶,手脚都像是被牵了细线,在别人操纵之下行动,只知一剑一剑朝对方招呼。然而即便如此,因双方修为相差悬殊,王敏和也只是堪堪能够抵挡,再没有多余的心思细想。
就在这时,王义和的惨呼声传来,王彦哲猛地一个激灵,像是忽然从梦中惊醒,急转身寻找,嘴里叫道:“义和!你怎么了?!”他攻击一停,王敏和这才缓过气来,他以剑驻地大口喘息,眼睛余光却瞥见林希声身子晃了一晃,吐出一口黑血。
王彦哲却没有看到,也顾不上看。他只瞧见不远处,原本两个儿子站立的地方,此刻却是满地的鲜血,满地的尸体。王礼和、王义和俩兄弟全都仰天躺在地上,喉间鲜血淋漓,双眼圆睁一动不动,一名十多岁的少年提了王义和的长剑,目如鬼火,向这边猱身直扑过来。王彦哲目呲俱裂,又痛又怒,狂吼出声挥剑迎上,心中只恨自己一时鬼迷心窍,不先把儿子的穴道解开,以至于遭此横祸,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却全然不知,自己的两个儿子,是被亲侄子解了穴道,身获自由之后,才死在少年手上的。
南昌王氏的二当家毕竟不是他那些脓包的子侄可比,这一剑刺出,全无花巧,却隐隐有劲风在剑身回旋。少年知道厉害,并不硬接,侧身一让,形同鬼魅,间不容发避过,双手持剑,向王彦哲下身横削。这一招相比适才诛杀王家众子弟稍慢了些,能瞧见一丝光影流转,大概因为又换了兵器,暂时还不顺手,以至速度减缓。王彦哲疾步后退堪堪避开,但长衫下摆却被剑锋削破,半截布头掉在地下,血迹顿时染红长裤,想是双腿也被划破了皮肉。他交手经验毕竟丰富,一招便知敌我双方差距,忙压下悲痛仇恨,收起轻敌之心,慎密防守严阵以待。少年未曾得手,闪身拉远距离,调整了一下握剑的姿势,依旧双手持剑,剑尖指地,目光炯炯,寻找破绽时机。王孝和躲在树上一动不动,直看得手心冒汗,也不知是盼自己二叔赢好,还是输好。
他正紧张关注,忽听林希声所在之处传来咕咚一声,方才省起自己此行目的,顿时汗颜焦急,忙小心纵身越过几株枣树,藏在树间去看。只见王敏和仰天躺在地上,长剑扔到一边,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竟是已经睡着,嘴角上弯脸带笑意,似乎正做好梦。刘岱宗坐在不远处的地上,两腿动弹不得,一脸焦急,大呼小叫着要爬过来。却被同样坐在地下的路树森寻机扯住双脚,一时挣脱不得,怒极了扑过去厮打。两名高手,竟象市井无赖一般,在土里扭作一堆,拳拳到肉,翻翻滚滚。温世贤站在一边呆若木鸡,浑身汗湿,看他站着一动不动,或许是被什么人点了穴道。王孝和看在眼中肚里暗讽,埋怨这位温家人着实脓包,武功马马虎虎,也只有心计和毒药能派点用场。
来不及细想刘路二人为何会不能行动,他急忙寻找此次的目标。就在前下方,王敏和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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