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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两三天,有时十几天,有时一两月。
他宫里的女人多,自种规矩管着,也怪不得他。母亲每日勤加练习歌舞,乐器。练得熟得不能再熟,舞鞋也不知踏破了多少双。平时跟我在一起时,她穿着很朴素,就象你现在这样,不施粉黛,但依然美丽绝纶,她为我做鞋,做衣服,教我认字,背书,练习他的瘦金体,我学得特别快,而且传神,就连他也夸赞,说是可以与他的字相混,真假难辨。她笑说‘我的血脉里有他的传承,有他的高贵在。”
“其实那又是什么高贵了,我最快乐的日子,就是和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为了躲避他宫里人的追杀,我们住得有点不见天日,只有晚上才能与母亲见面。我最快乐是见到母亲,而母亲最快乐是见到他。母亲的舞跳得绝妙,而她的柔雅又是入到骨子里的,她对镜理妆时总是朝站在她身后的我一笑。”
“那时我在这个世界上是隐形的,没人知道我的存在,我得藏着,即使如此我也高兴,因为我每天都能看到母亲很美的微笑。”
“他是个懦弱的人,懦弱的人往往最先想到自己,金人犯境,母亲等他来,结果他一个人逃跑了,连个信都不报给我们。他南逃我们也南逃。但不知怎么他又回去,才被抓了。母亲好难过,终日以泪洗面。”
“这时我却高兴,不仅是因为我可以见天日了,也因为他不是皇帝了,他的儿子做了皇帝,天下有他没他都可以了,反正已经乱了。那么他就可以专心陪着母亲了。”
青晴眼睛潮湿,道:“我不知道你这么爱你的母亲。”“是,没有她就没有我,她和别人的母亲不同,我的生命是她一个人赐的,是她一个人努力守护的。他的儿子众多,他怎么会在乎有没有我呢,我是母亲一个人的。”
“他除了寻欢作乐,也是有一点爱母亲的吧,虽然我在他们旁边的时候不多。”
孩子与父母在一起之所谓天伦之乐,可是他的父母在一起的时候,他却只能永远单独地存在,他父亲的欢笑里没有他,可能在提到他的时候,也是收起笑容,闷闷不乐吧。说到底他还是在乎,李师师的出身。
青晴忽然就点可怜他,但他说这些的时候一直是平静的,没有伤感,只不过她听着伤感,她不想让他看到,她的眼神,她知道象他这么高傲的人是讨厌可怜的。而且可怜是最负面最无用的东西。
青晴由书架上拿下一本书闲闲地翻着,笑道:“你说了这么多,我问你的你还没回答呢。她们五人之中你也是各自喜欢一点吗?”李圣泽微笑看她,道:“你还没忘呢?我若是回答了你可不许吃醋。”青晴笑道:“我有什么醋可吃的,你喜欢谁是你的事。”
李圣泽道:“噢?是吗,我可不这么觉得,”
“嗯,她们四个各有各的好,雨欣聪明机智,雨荷感情细腻情感丰富,妙聚善解人意懂得包容,妙湘才华横溢落落大方,这是她们的优点,至于喜欢不喜欢,优点嘛自然是人人喜欢的。”
“那柳因因呢?”李圣泽从摇椅里走开,抚着一册册的书,目光专注地道:“因因与她们不同,她们有的优点因因都具备,她们没有的因因也都有。因因是个完美的人。”
“因因的武功虽是我所教,但她日夜苦练,已经与我不相上下。所以她能担大任。”青晴摘下一把剑,剑光如水,锋利无比,青晴道:“她与她们最大的不同,恐怕是她更加爱你,为了你愿意做任何事。”
李圣泽肃然道:“不错,因因待我情深意厚,付出最多,我心里十分感激她。这件事如果做成,她将是我的大恩人。”青晴望着森森的竹林,叹道:“也许她最不想听到的话就是这个,你把她当成恩人一样去感激。”李圣泽道:“我也只能做到感激。”
第四十九章 避祸
李圣泽又说明天早晨他便走了,将家里托付给石孝友照顾。青晴自知劝他也是无益,何况事事皆有变数。既然冷延期知道他的身世,那么必定还有人知道,冷延期一定有后台,他会把消息提供给谁呢。那么李圣泽这次出去会更加危险。
这几日石孝友无事时就在湖边吹箫,一遍遍地吹那曲凤凰台上忆吹箫,从早到晚,从日出到日落,声声凄迷催人肝肠。他就坐在湖边的白石上,或者虹桥上,再或者小船上,与第一次见他不同,他更加的痴迷。箫声凄婉地笼罩在湖面上,如同早晨的烟雾。他平时也来,为什么单单是李圣泽不在的时候大放情怀呢。晚上,石孝友的箫声不止。
青晴躺在床上,心里有些不安,究竟为什么,也说不清楚。果果已经睡熟了,对于青晴这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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