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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
灵幻却倒剪双手,好像在欣赏这银妆素裹的绝佳美景一般,踏着深深的积雪,向那块顶上已积了厚厚一层白雪的大石台走去。走着走着,只觉跨出的左脚底下一软,她心中略略一懔,右脚猛地一蹬,“呼呼”衣袂声中,人已腾空而起,如浮云一般,轻飘飘落在石台顶上。
她双足刚一落定,便觉这突兀独立的大石台表面极是平整光滑,心中甚是惊奇,提足缓缓走了几步,放眼四望,突然发现距石台不远处那陡立的青石壁上,隐隐有些痕迹,看来并不像风吹雨蚀所为。她心中一动,急跨两步,身形一展,如春燕剪翅般向石壁扑去。灵幻在平台石壁下抬头一看,那痕迹竟是两行深深刻于石壁上的字迹,不觉大喜,高声叫道:“神尼快来快来!”
碧烟神尼闻声而动,身形一闪,眨眼间便已站在灵幻身旁,抬头向石壁上看去。只见她目**光,眉尖跳动,焦虑之色一扫而光,开口朗声道:“善哉善哉!好一个‘山南隐豹吞云雾,塞北神雕攫大风’,若非担当大师,天下尚有何人能有如此雄阔之胸怀气势,这般惊天之笔力剑法!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慧梅闻言,急趋几步,来到崖底,抬头看去,不禁嘬舌道:“阿弥陀佛!这些字竟是剑锋所刻,想来所费时日、功夫定也不少!”边说又边再上前几步,踮起脚尖用手指在字迹凹槽中慢慢移动描摹,口中惊道,“啊呀!刻得好深!竟有寸多的样子。”
碧烟神尼笑道:“寥寥十数字,何需多少时日,实乃一挥而就也!功夫倒要不少,一辈子的磨练也未必有此如功力。善哉!善哉!却不知大师烧毁茅舍之后,又迁往何处去了?”她双眉微耸,又细细看了一遍字迹,道:“剑痕乃新刻不久,苔藓不生,风雨未蚀,刀口清新……”
话未讲完,突又听慧梅惊诧道:“咦!这儿还有一些小字。”
碧烟又朝前走了两步,循慧梅手指处看去,只见确实有些小字,只是刻得太浅,笔划断断续续,无法全认。从字体看,竟是两人所为,其体例笔划,皆是仿效担当大师狂草书法。
碧烟神尼不由大喜道:“阿弥陀佛!凤儿快看,韩风小弟确实在担当大师身边!”
凤姑一跃而至,探头往那些模糊不清的字迹看了一阵,眉头一皱,摇头迟疑道:“神尼,我看此字不像风弟所书。记得爷爷所教,乃是颜鲁公正楷书法。”
碧烟神尼抚摸着她的肩膀笑道:“呵呵呵!凤姑有所不知。此非学书习字,而是研练剑法所为也。上古时代,曾有点苍派高手中精通书法之人,将草书笔势化入剑法之中,本已见书法与剑法结合之端倪,然可惜后代武林中人为求在江湖上出无敌手,大多皆穷究武功而少习文墨,渐渐将此技遗忘而失传。担当大师乃一代奇人,透识禅机,佛法精深,文彩风流,才高八斗,且又有内功精湛无匹,其狂草书法深得唐代高僧怀素大师精髓,此番想必是已将书剑融汇,重新创出一套狂草剑法也!阿弥陀佛!凤儿,试想若以书法入剑,却仍拘泥于横平竖直一丝不苟,则剑法何等呆滞,无法随心运力,流畅转动,又怎能临阵对敌?”
凤姑微微点头,忽又问道:“神尼,怎又知此非别人所为?”
碧烟神尼道:“担当大师潜踪独坐佛顶极高苦寒之处,素不为人知晓。韩风逃奔之中,幸遇‘一点红’看水碓老叟指点,为救那绿衫女子,他冒死上山,得担当大师收留,便跟随左右,修习担当大师所传之武功,不曾离去也!只是内功修为不到火候,故剑刻石壁之痕轻浅断续,不易辩认。阿弥陀佛!担当大师从佛四十余年,从不收徒传授武功技艺,汝那韩风小弟真是缘份不浅,得天独钟,得佛善缘也!善哉!善哉!”
凤姑渐已相信碧烟所言,转忧为喜,抬头四下看了一阵,急道:“神尼,那咱们再四下分头寻找罢。”
碧烟神尼道:“你看这点苍山峰峦迭嶂,涧深林密,雪岩峥嵘,倏忽万状,到何处去找?再说担当大师当初借坐化而隐踪,如今又焚草庐而他去,定有极深隐之缘由。如今既已知其尚在这点苍雪岭之中,且韩风也有了着落,咱们不如先下山回到感通寺。万事皆为缘定,无缘之事,你便上天入地,也定是求之不得,只要机缘一到,必能相聚。”
灵幻静立一旁不曾作声,此时忽然开口道:“那日感通寺焚塔后切齿作声者究竟何人?而今又在何处?莫非已丧身于风雪之中?担当大师焚屋它去,莫非与此人有些什么关联,或是……”
碧烟神尼接道:“于此倒无须多虑。市井间于担当大师坐化失踪之事至今并无传言,可见那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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