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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衣,我发现,我好像喜欢你了。”
带着陌生的不确定,在朝堂上一向呼风唤雨的陆都督,生平第一次将自己的心窝掏出来给别人看。
深衣觉得疯狂,觉得……这人是不是别人假冒的。
她挣脱他的手,转身,恼道:“都督莫开这种玩笑了,一点儿都不好笑。”
他心沉到谷底,反扣住他的手:“你为何觉得我在开玩笑。”
“都督!”
深衣扭头,望向那双迷茫的眼,如同深渊,在凝视她。
她稳神,低头,“都督,我们……”
“我知道我们都是男人。”深衣心一紧,点点头。
“可谁规定的,男人就得喜欢女人,就得娶妻生子?朱深衣,我只问你,在你心里,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喜怒无常,生杀大权尽在他的手上,阴晴不定,谁跟在他身边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
可她被雷劈了,将她救走的是他,遇袭了,第一个担心的也是她。
甚至她心里的那些小算盘,小九九,他都视而不见,依了她。
他到底对她是利用,还是其它,连她自己也分不清。
只得用了性别将这模糊去。
可这人,连这样的事都不在乎了,她又该如何?
“我亦以为自己发了疯,喜欢上一个男人,我想着,自己是太久没见过女人了吧,可又不是,她们在我身边,我却一点儿也不心动,若说是被你的容貌吸引了,这世间比你貌美的男子又何其多,我糊涂了这段时日,才知道。”
“朱深衣,我喜欢你,无关性别,是真正的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考研狗真的是伤不起╥﹏╥
好不容易抽了个空,码了字来更新,今天得多存点儿稿
谢谢炮灰女,是我能坚持下去的动力!
感动。
身份暴露
何为晴天霹雳?
这就是。
有什么比整个大历扛把子深情款款的同你告白,连性别都模糊了的?
深衣拼命抽回自己的手,压下自己的不安同愧疚。
“亚父今天是不舒服么,怎么尽说些胡话。”
“深衣,你知道的。”
他站在她面前,个子极高,她将头仰着,刚好擦到他的下巴,那里冒出刚刚的胡茬,贴上去有些痒。
她这才发觉,原来陆知弥不是太监,他真的是个男人。
可她不是。
苏良洲的房子点了盏小灯,在昏暗无光的夜里尤为的亮,她扯着嘴皮子只当自己没听到,握了裙摆,窜过浓密的青草,淡淡道,“亚父,我不知道,我只知你是我亚父,认过祖宗了的,如此,是乱了伦常。”
有什么比这更扎心,陆知弥苦笑,从未想到自己会一头热的扎进感情里。
他跟了上去,有无数的话要说,却只得咽下去,“太晚了,我们先回去。”
“恩。”
苏良洲和柳宿过了会儿嘴皮子瘾,见门前昏黄一暗,两只密密叠在一起的影子一前一后,从藤椅上一蹦起来,“你回来了,没想到你是皇帝?”
他忽视陆知弥的黑脸,一手拍在朱深衣的肩膀上。
朱深衣生生挨了一掌,身子一顿,脸色依旧颓靡半点喜色都没有,都找到大部队了,为何还是这般?
他向后一瞧,陆阎王也是这般。
柳宿见都督脸色不好,一早便和侍卫们退了出去,小小的屋子少了人一下子变得空旷,可深衣仍觉得挤,灼灼的目光忽视不掉,那人浅浅的带着松香的呼吸喷在她脑后。
她向前一步,离了陆知弥的视线,同苏良洲问道:“今晚会不会打扰你。”
就算打扰又能如何,难道能请了这大历的扛把子出去。
朱深衣可以忽视身后灼灼逼人的目光,可苏良洲不能,他错开撩开袖子拱了拱手:“臣民苏良洲叩见都督大人。”
陆知弥这才将目光移到怂龙身后的男人身上,白衣不染纤尘,虽是躬身却如劲松一般,天下除了那人,还会有谁?
男人不卑不亢,直起腰,挑起眼,又是一副弱书生的样子。
陆知弥眯了眯眼,暂按下自己的对怂龙的绮意,道:“本都督不知苏状元也在此。”
苏良洲呵呵笑笑,眉眼弯弯,及其纯良,“陆都督,自我辞官之后,身上了无分文,又没置屋舍,当然只能回到祖籍,做做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