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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路,全是陆路。听说。半月前有人在长沙府曾见到令师银河钓翁,如果你走陆路,也许可以碰上也说不定哩。”
君珂听说师父曾在长沙府出现,心中又惊又喜,惊的是恐怕师父得到消息,独自上青城冒险,喜的是一别经年,又听到师父的消息,也许他老人家仍在长沙附近逗留哩,得前往叩问老人家金安了。急问道:“立晖兄,消息可真?”
“是穷家帮传出的消息,大致可靠。”
提起穷家帮。君珂想起了天残帮,天残帮的帮主东溪瞽叟,与飞云散人交情不薄,在仙人坛时,飞云散人曾经告诉了他,说是上次金鸡岭之会,两帮首脑全都到齐,由飞云散人出面,为他们排解做和事老,穷家帮的帮主四长老总算够朋友,同意双方言归于好,免掉了一场大劫,消除了双方的无谓争纷,以致让赶去瞧热闹的天下群雄,满怀失望地离开金鸡岭。
“哦!穷家帮在湖广有人?”
“怎会没有?天下各地都有他们的人,势力够庞大哩。”
“天残帮目下景况如何?”
“他们与世无争,人数倒不多。”
两人谈谈说说,进入了岳州府城,君珂听说师父曾在长沙出现,恨不得插翅飞往长沙觅寻,便在岳州府匆匆置办衣物,第二天便别了双尾蝎,向长沙府赶去。
在宝庆府至沅州的官道中,君珂的父亲天涯过客林世铭,正与脸色略苍、忧郁病缠身的崔碧瑶姑娘,仆仆风尘走向雪峰山,奔向沅州。
他们是五月上旬进入江湖的,所得到的消息令他们痛断肝肠。虽然君珂在通山仙人坛留下将活着到青城践约的字迹,但这并不等于他“必定”仍活在人间,而且江湖中根本没有他的行迹和下落,所留的字并不一定是他所留下来的哩。
林世铭并不耽心君珂的死活,却耽心起彭恩公的性命安全。当他打听出彭恩公全家已葬身望夫山之后,痛苦的心情不问可知,怨恨爱子谋事不轨,不仅未能保全恩公全家,反而葬送了他们。
崔碧瑶却不管彭大人的死活,她的心完全放在君珂的身上,噩耗传来,她悲痛得几乎抹了自己的脖子。但她不能死,这样死名不正言不顺,而且她得替他报仇,也存了侥幸之心;她要等待要等到青城之会,看他是否真的已不在人间。
她的心灵受到沉重的打击,不胜负荷,几乎摧毁了她的健康,玉容渐消瘦清减。
一老一少如江湖疯子似的奔波,找寻君珂的下落。两个月悄然过去了,君珂的讯息却如石沉大海、茫茫人海中,没有人知道天涯游子到底是死是活。
最后,他们绝望了,互相商量之后,决定到沅州找千手如来算总帐。千手如来既然也下落不明,江湖中找不到,定然隐伏在家,找他们去没错儿。
姑娘在上月已传信终南了,将详情禀明了爷爷,但终南隐叟兄弟已由剑阁入川,姑娘并不知道。
林世铭决定上沅州找干手如来,也知道吉凶难料,凶险在所难免,不愿姑娘前往冒险,可是姑娘已经心中破碎,去定了,任何事故也动摇不了她的决心,她说得好,如果老人家不准她随向前往,她自己也要去的。
林世铭无法勉强她,但他心中确是五内如焚。姑娘的爷爷终南隐叟是他的救命恩人,恩比天高,他怎能让她前往沅州间虎穴龙潭?可是他无法阻止她同行,要让她独自前往,情形更为可虑,所以他虽然奔向沅州,却一再设法拖延,希望耽搁些日子,以便拖到只剩下了入川的时间,便不再到沅州冒险了。
一老一少仆仆风尘,并不急于赶路,姑娘虽然有点醒悟老人家别有用心,而且用心良苦,但也不便催促,仅不时走得快些而已。
沅州,本朝建国初年,建了府治,可是因为处于崇山峻岭之中,人烟稀少,苗人生息其间,出产不多,便在洪武九年四月撤府降为州治,归辰州府管辖。沅州本身够可怜,辖下只有两个县,一是州东南的黔阳,一是北面的麻阳,以麻阳来说,边境与四川贵州交界并邻,也和保靖司接近,境内苗人共有七十四寨之多,地方官真够头痛,乃是最不易治理的麻烦所在。
苗人并不难统治。难在有些为非作歹的汉人.经常唆使苗人惹是生非,搅得鸡犬不宁。
从沅州向西行,约百余里是与贵州交界的晁州巡检司。不要被这个“州”字所骗,那是一座大镇而已,位当入黔要冲,属沅州管辖,约有一两百户人家,位于沅江河谷的上源。沅江从此开始,往上走入黔的一段叫做清水江。
出沅州往晁州巡检司的官道,可通车马,官道进入河谷,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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