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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斐烨:“……”
杜光不满地将银针拔出来,拨一根嗷一声,拔了三根,他偷瞄薛近,发现他并未理会,不满地撅着嘴心里直骂娘。
薛近对着俞斐烨说:“四公子打算如何处置这个人?”
“大哥,不是说好了,我们自小结义,出来了不必忌讳那些规矩,我虽未及冠,未有表字,你唤我乳名便可。”俞斐烨上面有三个哥哥,在家里排行老四,而和薛近杜光极为投缘,自小结为异姓兄弟,薛近年长为大哥,杜光第二,他最小,排行老三。
薛近闷头道:“我们出来是为公事,规矩不可逾越。”
杜光翻了一个白眼。
“……罢了。”俞斐烨叹气,又正色问杜光,“可有解药?”
“软骨散有,春药哪有啊?不过,”杜光龇牙一笑,得意洋洋,“我是谁啊,大昭国最年轻神医,没有救不活的人,只有……哎,你俩有没有在听啊!”
薛近转身,俞斐烨转身,双人不语。
薛近将剑收入剑鞘,抱于怀中,靠到墙边闭目养神。
“将他医好后悄悄送上岸,此事要万倍小心,莫走漏了风声,而后……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吧,”俞斐烨走到案边,执起毛笔开始练字,刚要写一个“忍”字,又看了一眼昏迷的夏长玉,有些犹豫,道:“不速之客,不便久留。”
杜光将人拖到床上,解了夏长玉湿透的衣服,看到身上的鞭痕时,不禁“啧”了一声,“这样美的人儿,如何下得了这般狠手。”
俞斐烨闻声抬头,看着夏长玉的躯体,不禁吞了口唾沫,他不着痕迹地抿抿嘴唇,无意间瞥见他脱下来的衣服,不禁陷入沉思。
“大哥,”俞斐烨喊薛近,“你恐怕得亲自走一趟。”
杜光扭头不解地看着俞斐烨,“为何?”
俞斐烨放下手中的狼毫,捏起夏长玉衣服的一角,道:“这种上等丝绸我记得是南朝进贡的,除了皇宫,就几个王爷公主家有,一个小倌怎么会穿得起这个?”
薛近面无表情看看衣服,对上俞斐烨了然的眼神,一切尽在不言中,随后一揖便出了门。
杜光道指着夏长玉道:“那他呢?”
俞斐烨略思道:“先弄醒他。”
杜光提着药箱子走到夏长玉身边,先是喂了他一颗回春丹,又给他的腿上洒了一些金疮药包扎好,待一切办妥后,擦擦头上的汗走到案前写了一个方子,笔记潦草不堪,旁边的俞斐烨直皱眉。
俞斐烨道:“抽时间好好练字,看你写的。”
杜光看看自己羊屎蛋般的字迹,又瞄瞄俞斐烨的,不以为然耸耸肩,“嗨,我自己能看懂不就结了。”
俞斐烨扯嘴一笑,并未做声。
杜光指指床上的夏长玉,嘱咐道:“他一会就会醒来,会渴,你看着点,中了风月合欢露的人不交合后患无穷,还得熬些的草药,我去去就来。”
俞斐烨问:“有何后患?”
杜光:“阳衰,不能行房。”
俞斐烨有些脸红,咳嗽一声,“素未相识,身份不明,你到是极为上心。”
“医者父母心嘛,”杜光哈哈一笑,又捏捏夏长玉的脸蛋,“再说,他真的好俊呀!”
俞斐烨:“……”
杜光见俞斐烨不说话,脸拉得老长,嬉笑道:“别嫉妒,他没你好看。”
俞斐烨一记眼刀,杜光夹尾巴溜之大吉,留下一串儿恶作剧的笑声。
俞斐烨摇摇头,无奈地笑笑。叹他那二哥哪里有当哥的样子。
不多时,夏长玉便醒了,开口要水喝。
俞斐烨停顿一下,他从小虽没有大哥和幼弟讨得父母欢心,但是也是身份尊贵之人,自然有丫鬟小厮伺候着,现在要伺候别人喝水,确实极为不习惯。
“敬明?”俞斐烨对着门口喊了两声,见杜光没有回应,便放下手中的狼嚎,给夏长玉倒了一杯茶。
他走到床边扶起夏长玉的上半身,将茶水贴到他的嘴边,夏长玉如同久旱甘霖,一沾水,满满喝下一杯。
夏长玉依靠在一个温暖的怀抱,一股沁香入鼻,这香味很熟悉,他师父沐云松常年在屋里点这种香薰,难道是他又穿回来了?夏长玉热泪盈眶,激动的抱住俞斐烨的腰,贪婪的闻着他身上的香气。
“太好了,师父,我又回来了。”夏长玉声音有些黯哑,鼻音浓重,好似狗狗撒娇。
俞斐烨一怔,有些反感地推开夏长玉,冰冷地说:“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