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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忽将血剑高举过顶,大声说道:“且慢,徐某还有几句话要说。”
褚鹏杰道:“你还有什么后事交代?”
“我问你,先父遇难大同府,你是否凶手之一?”
“你认为呢?”
“我得到消息,你曾秘密前往行凶。”
“可有人证物证?”
“就是苦无证据,否则早已摘下你吃饭的家伙。”
“本将军这儿倒有充分的证据,证明你是杀害我两位兄长的元凶!”
“这不必证明,我压根儿就没有否认过。”
“杀人偿命,这是不是你常说的口头禅?”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你随时可以动手,没有找借口的必要!”
话毕没再多言,迅即退回血轿旁,交代二老八骏:“放弃血轿,准备打冲锋。”
天叟丁威道:“血轿是公子的精神表征,这……?”
“这没有什么,生命比血轿更重要得多。”
“可是,轿内有许多重要的文件、证物……”
“挑最最重要的,能带多少带多少,要快!”
二老八骏何尝不明白,抬着血轿绝对不可能突围而出,但又不忍见毁于铁蹄之下,就这么一犹豫,耳畔杀声震天,场中尘土飞扬,兖州府的兵马已从四面八方压下来。
“冲啊!冲!”
“杀啊!杀!”
场中一片混乱,但徐不凡、褚鹏杰的号令仍然听得很清楚,徐不凡与丁威、毛奇充作箭头,向前猛冲,四骏抬轿,四骏殿后,一路狂冲猛打。
兵马从四面涌来,根本没有前线后方,徐不凡好不容易杀出一条血路,闯出一二丈去,通路马上被更多的兵马堵住,更糟的是八骏中的老三老六已重创倒地。
徐不凡急得像火烧屁股一样,偏偏王石娘、高天木又去追钟玉郎未归,血轿中的文件等亦未及时取出,想丢又不能丢,慌乱中将伤者放进血轿,只好硬着头皮猛冲,希望能冲破重重包围。
最佳的选择,当然是活捉褚鹏杰,就可起死回生,这时候,褚鹏杰却远远的在一旁掠阵,发号施令。
“住手!”
“住手!”
猛然间,场外响起一声娇叱,朱玉梅主婢三人三骑放马直往里闯,兖州府的兵马见到她,莫不争先退避,有那动作迟缓的,挡住去路,悉被三女打倒在地,非死即伤,也不过眨眼之间,便冲至血轿附近。
褚鹏杰像一只哈叭狗似的,急急追进来,道:“小郡主!小郡主!”
朱玉梅脸一沉,道:“郡主就郡主,什么大啊小的,本宫已经满十八岁啦。”
混战早巳停歇,褚鹏杰毕恭毕敬的道:“是,郡主,”
朱玉梅瞟了徐不凡一眼,再看看场中的情形,冷声说道:“褚提督,你这么劳师动众的是干什么?”
“回郡主的话,是在抓钦命要犯徐不凡。”
“抓一个徐不凡,用得着这么多兵马?”
“郡主有所不知,徐不凡共有主仆十三人,个个都很扎手。”
“徐不凡到底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他父亲徐全寿私通鞑靼,又吞没了贡品,犯下欺君叛国之罪,钦命满门抄斩,他是惟一漏网之人。”
“本宫却听说,那诏书是假的,另有内情。”
“这是误传,绝非事实,请郡主明鉴。”
“本宫得到的消息,却正好相反,民间传言,徐家一门忠义,口碑载道,是有人结党营私,戕害忠良。”
“此话纯属虚构,请郡主勿听信谣言。”
“谣言也好,事实也吧,既然被本宫碰上了,就不许你们胡非作为。”
“郡主的意思是……?”
“放掉他们,我打算进京去,找我那皇上哥哥,为徐家平反。”
“郡主,使不得,千万使不得,此案早已终结,皇上也翻不了。”
朱玉梅黛眉一挑,射来两道冷电似的眸光,道:“能否翻案,用不到褚提督操心,我问你放不放人?”
褚鹏杰想了一下,嚅嚅的道:“本提督是奉命行事,请郡主成全。”
“奉何人之命?”
“山东布政司。”
“你爹?”
“这是公事。”
“哼,你们父子也太放肆了!”
朱玉梅对两名婢女交代了几句,一拍马臀,来到徐不凡身前,威风凛凛的道: “徐公子,跟着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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