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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总也很辛苦的,那么小,爸爸妈妈就都不在他身边了,大概是因为温茗夫人的那些事吧,老夫人待他特别严格,一心想让他继承家业……您是不知道,温总那时候的课业表排得满满当当,连周末都没有休息时间……” 庄青裁安安静静听着,间或喝一口茶。 天色渐暗。 绣园的厨师团队已然开始张罗年夜饭。 就在徐姨俯身询问庄青裁要不要先过去餐厅时,另一个负责打扫温老太太房间的阿姨沿着楼梯走了下来。 她的手里提着一袋垃圾。 黑色垃圾袋束口处,可以清楚地看见那只生肖龙公仔的圆脑袋。 它支棱着两只金色的小龙角,正憨憨地笑,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变成了被扔掉的“垃圾”。 那个中年妇人知道这是家主夫人送给温老太太的礼物,一时间无比尴尬,只能默默将垃圾袋藏到背后。 没想到,正巧落入紧随其后的温皓白视野。 他快步上前接过垃圾袋,打开束绳,“拯救”出那只生肖龙公仔,毫不在意地放在袖口擦了擦,叮嘱徐姨把它送进他的卧室:“挺可爱的。” 庄青裁站直身子,远远看着他。 鼻子和眼眶都酸酸的。 温皓白走过来,神情温柔地冲她伸出手:“走吧,去吃年夜饭。” * 主宅餐厅偌大的圆桌边只坐了温书黎、温皓白和庄青裁三人。 其他人影或站或立,或进或出,始终融不进画面。 头顶上那只巨大描金的红灯笼也解不了一室冷清。 这便是绣园的除夕夜了。 尽管那一桌出自名厨的山珍海味都是按照温书黎的喜好所烹饪,大厨们轮番露脸介绍菜肴的用料、工序与特色,但她似乎对每一道菜都略有微词,全程没动过几次筷子。 庄青裁转桌、布菜、充当气氛组,闭口不谈自己的礼物被扔掉这回事。 温皓白将手机搁在桌面上,时不时瞄望一眼,他告诉温书黎是海外市场的几个合作急于敲定,庄青裁却很清楚,他是在等母亲的电话--九院虽然不允许病人携带手机入院治疗,但这种节日,是允许病人到护士站排队打电话的。 可惜,他并没有等到。 倒是庄青裁收到了一条匿名祝福短信,语气像极了温茗。 碍于温书黎还坐在饭桌上,她悄咪咪将短信截图发给了温皓白。 而后,她看见那个男人释然地勾起了唇角。 温老太太的精神并不算好,吃过年夜饭,只勉强撑着看了半小时春晚,便被胡旭扶回房间休息了。 庄青裁的手机震动不停。 朋友的,合作商的、广电中心的群消息轮番轰炸,还有的姚淼“虽迟但到”的八卦揶揄:明天一早,你会在绣园那两百平方米的大床上醒来吗? 她忍不住笑,双肩一颤一颤的敲字:怎么可能。 姚大律师的角度永远刁钻:我懂的,大do特do一整晚是很难早起的。 庄青裁丢过去几张“骂骂咧咧”的表情包。 见妻子的脸色白一阵红一阵,温皓白抬手将人揽过来:“笑什么?” 她迅速按灭手机,摇了摇头。 这话万万不能叫某人看见…… 按照绣园的规矩守岁到十二点,家主向各家发去新春祝福后,小夫妻两人也回到他们的“避风港”。 刚关上门,庄青裁便伸手勾住了温皓白的脖子,踮脚吻在他的唇上。 急不可耐的示好令温皓白意外。 但不过片刻,他便心安理得接受了妻子的主动--被温书黎那般糟蹋心意,任谁都不会觉得好受。 她需要发泄。 她需要被重视、被疼爱。 但此刻的温皓白,并不愿扮演善解人意的丈夫角色。 只允庄青裁毫无章法地亲了两下,他便故作疏离地将人推开:“怎么了?” 她喃喃低语:“……好冷。” 复又想将他的火先勾出来:“你不冷吗?” 温皓白看穿了这点儿小伎俩,随手解开领口的扣子:“我的卧室恒温恒湿。” 自己如今落在他的地盘上,无端矮去三分,庄青裁想了想,索性把话说开:“想让你抱我。” 温皓白上前一步将人打横抱起,放在床上…… 然后,就这样干晾着。 将无名指上的钻戒摘下来,与床头柜上那只被温皓白捡回来的公仔放在一起,庄青裁晃了晃小腿:“……不是这样抱。” 他继续逗弄:“那是怎样抱?” 似乎是想将这段时日缺失的情/趣在今夜全数补回来。 庄青裁垂着眼皮,用很轻的声音将自己的真实想法掰开、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