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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他,但眼神却穿透过他,已然不把他摆在心申。
“……你全部都看见了。”曾文封泄气地道。被发现了,他不知该如何辩解。他知道练蓠只想被他独宠独爱,而在花前月下时,他也给过她承诺,说只爱她一人的,但,天下男人岂会独钟一女、只娶一妻?没这种道理的!
练蓠用尽全部的力气让自己可以直挺挺地站着,即便被骗的强烈痛苦让她几乎站不直身子,可她不想示弱,变成笑话。
她以为她的付出会得到曾文封交付真心,结果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他说他喜欢她,但不表示他就不会再去喜欢别的女子:他虽然对她温柔体贴,但不表示他就只愿独爱她一人。就只有她傻乎乎地以为曾文封的誓言是真,结果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背着她与别的女子交往。
恶……好恶心……练蓠忍不住开始搓揉自己的唇瓣,手背用力地擦拭。曾文封的嘴巴吻了另一名姑娘的画面在她脑中挥不去,她只要想到吻她的人又去吻了另一个女子,就痛苦万分。
她不想费神听曾文封解释,更是什么都不想再说,她只想忘记亲吻过的感觉,其余的什么都不想知道了。她想快快离开曾文封,她永远都不要再让曾文封进入自己的世界里,不要再看到他,不要、不要、不要了……
半个月后,练蓠在客栈里听见了一场盛大婚宴即将举行的消息,主角是曾文封与第一世家千金秦晴。他们说,这两人结识于英雄救美的情况下,一见钟情,造就一段良好姻缘。
外界是这么形容这一桩婚事的。
但,练蓠完全不想去理会曾文封的事。
她受了重伤,她自己舔舐,她把这份情伤深深地藏埋在心里面,不让人知道。
此后,她口《想让自己过得更从容、更自若,不愿再受到任何男人的控制与驾驭,也因此,她学习到去观察男人,不再傻乎乎地受骗。
这一年来,“圣宫”好友们无一人发现她情伤这般重,也没有任何一名男子能再挑起她压抑住的悲伤情绪,直到端木似的出现。
端木似呀……救人果然不会有好报的,她上次在不舍的心情下救了平郡王的性命,结果不仅没有消弭他想囚禁她的心思,反倒还给了他挖掘秘密的机会。
愈想愈恐怖,端木似远比曾文封难缠万倍,她该避而远之的……
耳边愈来愈大的讨论声音让练蓠从回忆里抽出,回到现实来,周遭又有人在讨论“圣宫”的神秘了。
而除了“圣宫”两字外,还冒出对平郡王的讨论,平郡王依然在江湖闯荡,没有收手的打算。
看来平郡王打定主意继续兴风作浪,那她该使用什么绝招才能让他别再追查“圣宫”?
练蓠愈想愈烦,她必须摆脱他。
一道熟悉的脚步声在她身后响起。“师兄。”
铁汉坐下,看着她,浓眉皱起,道:“你怎么瘦了?”
“瘦了?有吗?”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有。”铁汉很笃定,他一直很关心这位师妹。“是平郡王让你伤神疲累了?”
她像被针札到般地回道:“不是他,他没这个能耐。”
师兄知道她正在阻止平郡王追查“圣宫”一事,而且她会跟平郡王有所交集也是铁汉师兄所“促成”的。半年多前,师兄托她去营救海氏一族的少主海悦,结果让她跟端木似有了初步交集。
“但你的脸色好难看。”铁汉觉得她向来豁达,不会如此颓丧,可怎么去跟平郡王交手了几日,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我没事,就算我瘦了,也不会是平郡王的缘故。他怎么可能影响我的情绪,他没这么厉害。”她昧着良心否认道。
“真的?”
“没错。”
“那就好,我还打算直接杀了他干脆点。”铁汉突然提议道。
“啥?”她瞠目。“杀他?师兄想杀平郡王?为什么?你怎么突然起了杀他的念头?”
铁汉疑惑地看着她,师妹竟然如此慌张。“平郡王严重威胁到‘圣宫’的存亡,要避免事态扩大,而杀了他就可以省下麻烦。”
杀他、杀他、杀他……“不行!”她无法忍受这项决定。
“你不舍?”
“不是,是杀他太极端了。”
铁汉看着她紧张的神情,感觉到事有蹊跷。“你想要保全他的性命?为什么?你和平郡王交手时发生了什么事?”
练蓠迎视师兄探索的目光,极力压抑翻腾的激动情绪,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