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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晚饭后趁着贺伟东出去,他鼓着勇气去找年美红,说他想起来自己小时候起过水痘了。
年美红听他说了还是不放心,“会不会记错啊?”
“不会记错的阿姨,”贺繁硬着头皮撒谎,紧张得不敢抬头,“所以我现在不是没事吗,我真的得过了,不用隔离了。”
“你过来我看看身上。”年美红心里没底,拉过贺繁撩起他的上衣,检查起身上有没有疤痕。
这时贺伟东正好推门进来,手里还拎着半瓶酒,见年美红表情凝重地打量着贺繁背上,皱眉问道:“小繁也传上了?”
年美红顾不上贺伟东又出去买酒,愁眉苦脸道:“小繁说他想起来得过,但我怕他记错了,你说这个上医院能查出来吗?”
贺伟东放下酒瓶在一旁坐下,摆摆手说:“不用查,他要是得过了,有免疫力就不用怕。要是没得过,他跟大年天天一块儿吃一块儿睡的,跑不了,最多就是晚几天。”
年美红明白贺伟东的话是在理的,医生也说这个病在儿童间传播性很强,大年那么身强体壮都中招,别说免疫力比一般人都弱的贺繁,就犹豫了,“那还用隔离吗?”
“咱家就这么大点的地方,往哪隔离啊。”
贺伟东这么说倒不是不在意贺繁,只觉得这病毒防不胜防,男孩子也没必要太过娇气,“你换个角度想,小繁就算是记错了也没什么,谁小时候不起水痘啊,又不是大病,早得早了。”
年美红就是觉得不该把没事儿的孩子故意传上,“就算不是大病也够难受的,你儿子都在屋里哼唧一天一宿了,背上好几个水痘都抓破了。”
“水痘这东西有潜伏期,大年起了,他们老师肯定也不能让小繁去上学了,就都请假在家吧,真得了就一块儿照顾着。”贺伟东想起来便提醒道。
年美红忘了还有这茬事儿,一下醍醐灌顶,看着贺繁犯起难来。
一直忐忑地听着两人对话的贺繁看出年美红态度松动,主动开了口:“阿姨,我真没事儿,就算起了水痘也没关系,我不会吵也不会抓的。”
贺繁轻手轻脚地拉开玻璃门,见江代出正背对着自己趴在上铺摆弄什么东西,静悄悄地进了屋。
江代出听见动静,以为是年美红又进来盯着他不让抓水痘,懒懒地没回头,“我没挠,我忍着呢!”
他从医院回来睡了一上午,看了会儿闲书,正百无聊赖地拧着一个不记得是哪来的魔方。廉价的塑料魔方转起来卡得要命,想按线对齐得上下左右来回晃动着扭,正好用来打发时间。
贺繁拎着书包放在床尾的桌子上,他爱干净,即便家里地面不脏,也不习惯像江代出一样把书包放地上。见江代出不知是他进来,出声提醒式地问了句:“你好点了吗?”
江代出猛一回头,“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要隔离的吗?”
他慌着把魔方一丢,扯过被子角捂住口鼻,好像这样就能阻断病毒传播似的。
“我小时起过水痘,不用隔离了。”贺繁喉头咽了咽,重复着跟方才对大人说的一样的谎话。
江代出眨眨眼,“真的啊?你早怎么不说?我憋着尿都没敢出去撒。”
年美红让江代出注意着别传染给贺繁,他今天连上厕所的次数都尽量减少,能不出屋就不屋,严格遵守他妈交代的呢。
他可是见过贺繁生起病来有多严重,高烧全身通红,低烧面无血色,咳嗽咳到哮喘缺氧,看着都吓人得慌。
贺繁:“我刚刚才想起来。”
江代出这才放心地把捂着嘴的被子放下,爬下床跑去上了趟厕所。放完水舒坦后,对着镜子照了照身上的红疹,见比上午起得更多,又齜牙切齿地回来了。
见贺繁从书包里拿习题册,倚在桌子边用胳膊肘碰了碰他:“诶,我问你个事,今天有人来班里来找过我吗?”
江代出这一天脑子里想的都是昨天没比成的投篮。
本来他们两伙人都到地方准备好了,结果碰上中央广场在录像,说是拍城市宣传广告评什么国家卫生城,把人都给清走了。
那附近找不着别的篮球场,离得最近一个也在实验中学,走着去太远,得坐车。虽然车费就五毛钱,但男孩子身上的零花钱是不可能放了学还老实呆在兜里的。条件不允许,只好作罢,改约了今天,结果今天他请假没去上学。
江代出生怕那个董俊峰认为他故意临阵脱逃。
贺繁从不注意那些课间来找人的同学,摇头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