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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诺曼夫人虽然表情还能保持稳定,脸色却明显有些发白,手也微微颤抖。
倒是身为当事人的佐伊,明显没被这话伤害到。
佐伊毕竟有着现代人的思想,波妮小姐的话她只听出了恶意,却并不在意其中所包含的毒药。
保罗微沉着脸道:“沃伦伯爵小姐,您此次到我们诺曼家的包厢里来,就是为了给两家制造这些不愉快么?如果真的是这个目的,我向您保证,只要您再说一句类似这种恶意中伤的话,明天整个伦敦城中的人便都将知道您此次对伦敦最高法院法官的家眷的挑衅。我衷心希望您不会被沃伦伯爵因为此事而责骂甚至禁足。”
保罗本是一个有名的文雅而谦和的青年,能让他以这种态度说出这种话,显然波妮小姐已经成功地挑起了他的怒火。
佐伊倒并不怎么在意,只是转眼看到诺曼夫人的表现时,她才开始有些忧心。
诺曼夫人一向真心疼爱她,佐伊不希望看到她受到任何伤害。
“波妮小姐既然声称是流言、传言,又怎么会多此一举还要传播这种没有经过证实的话呢?我刚刚还和我的表哥保罗说,波妮小姐的智慧与美貌齐平。不过现在看来,我才知道,原来这话与波妮小姐刚刚说出的话也同属于一种。果然流言不可信。”说着微微一笑。
她的话刚说出来,就察觉到珀西看向她,眼中微微带些讶异。
要说波妮小姐是以轻蔑和流言作为挑衅的手段,佐伊的这一下反击便相当漂亮,不过也更加让波妮小姐的怒火冲到了头上。但在她再次发作之前,珀西已经先告了罪,跟包厢里的夫人小姐及自己的朋友说,自己的妹妹这几天因为压力有些大,常出现一些幻听幻像并会当真,本来自己的母亲沃伦伯爵夫人以为让她出来看看歌剧散散心会好些,哪知道她居然擅作主张跑来这里闯祸。
他的道歉词如此真挚,就算身为长辈的诺曼夫人也不禁解了心结,转而叮嘱珀西要好好陪着波妮小姐。
珀西拉住还要再说话闯祸的波妮小姐,略有些失礼地将她拉出了包厢。
经过波妮小姐这样一闹,诺曼夫人也没什么心情看歌剧了,佐伊更是一心注意着另一边的包厢,眼见着波妮小姐被自己哥哥强行带回包厢之后,对沃伦伯爵夫人说着什么,但很快就被伯爵夫人制止了。
而且伯爵夫人还很快地朝这边看了一眼,似乎生怕被诺曼夫人等人看了热闹。
可惜诺曼夫人并没像她想像中那般注意到他们,只是用望远镜一直盯着舞台。
只有坐在诺曼夫人身边的佐伊才看得出,婶婶这时的心早就没在舞台上了。
歌剧唱到第四幕时,诺曼夫人站了起来,道:“这一幕是最没什么看头的,我们可以回去了。”
既然她这样说,佐伊和保罗自然都没什么异议,三个人便出了包厢。
保罗先将诺曼夫人扶上了马车,佐伊忽听有人叫她。
转头看去,居然是珀西。
佐伊心下有些不喜,从她的角度来说,在经过刚刚波妮小姐那件事后,她对整个沃伦伯爵家族的人都失了好感。但既然珀西是表哥的朋友,再加上他刚刚的表现也勉强说得过去,佐伊还是走了过去。
珀西先是因为自己妹妹的无礼冲撞向佐伊赔了罪,佐伊也客客气气地道:“沃伦先生,您方才在包厢里的表现我们都有看到,所以您妹妹的失礼,实在怪不到您身上。毕竟您刚刚说过,波妮小姐还是个病人。我们诺曼家的人怎么都不会和一个病人计较的。”
出乎佐伊的意料,珀西并没有左弯右绕地像别的贵族青年那样说一大通为自己开脱的话,而是直接道:“德法日小姐美丽聪明,对着您我也不想再说那些客气的话。其实我妹妹并不是真的得了什么病,刚刚那些话只是我为了圆场面而说的。如果德法日小姐觉得我不该那么做的话,那么我可以再次赔罪。”
珀西的直率让佐伊意想不到,也让她对珀西的印象好了一些:“那倒不必。一件事只做一次便好。我不明白的是沃伦先生这次难道只为了说刚刚那句解释而来么?”
珀西微笑着恭维道:“对着美丽的德法日小姐,珀西就算是再多解释几次也甘心。因为除了这个蹩脚的理由外,我实在想像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多接触德法日小姐几次。”
佐伊微微一怔。
已经将自己姑母扶上车的保罗下车没见到佐伊,扭头看到她居然站在不远处和珀西说话,便走了过来。
佐伊虽然有两世的记忆,但面对这样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