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1/4 页)
她身子一抖。
我没有叫她母后,而是叫她母亲。
这个母亲,她听得明白,我是以孝昭帝的儿子,在称呼她。
我的生父,始终是她的原配丈夫,还爱她不浅。
对于女人来讲,那是一辈子忘不了的。
**
婚旨终于下了。
皇帝就是皇帝,对于在宫外宠幸过一次的女人,始终是露水姻缘。
旨意宣达时,我舒了一口气,甚至觉得自己小题大做。
金轿入宫那天,我过了十六岁生日,她也要满十七。
年轻小夫妻,从此琴瑟和鸣,生儿育女,多少人微不足道又最平实的心愿,包括我。
我们两个好玩,学民间风情。
我用金杆学着民间新郎一样,挑开她的红绡盖头时,她的脸就像晚霞一样,罩上一层光,很漂亮,身上的凤冠霞帔都比不上。
我抱住她,凑到她香软的颈边,轻轻呵气,吮住她白嫩的耳珠:“我看过那些书了,我不会让你疼”
她却拿出一罐小瓷瓶,难为情:“我还准备用鸡血,叫你心里舒坦”
我拿起瓷瓶摔到一边,她一惊,然后又软倒在我的怀里,——我的手已经伸进她的外袍里,吹灭床头烛火。
“我会待你一世好。”
“一世长吗?”
“你在,就够长。”
可惜我俩太天真。
作者有话要说:交代一下太子上一世的事~~~~还没完。
上一世的谢福儿也是穿后的,时间从撞柱开始。
第53章 规矩
谢福儿还没被被抱到榻上,就差不多被他腾醒了。
金主来了,不能怠慢,今天是头一回,娘说了要留个好印象。
她记得赵宫人讲过,储冰块的盒子就放在床头的红木小立柜里。
她用拳头抵在他胸口,默念等会儿的步骤。
皇帝见她躲在银红的袄氅里,露出半边脸儿,睫毛扇子似的一抖一抖,就瞅她能闭到什么时候,沉着眼贴过去。
热气吹得眼皮子痒,谢福儿忍不住了,眯开眼,唇启唇合,娇声细气:“哟,皇上来了呀。”
没有存在感的皇帝抽了抽鼻翼,不满。
都累出黑眼圈和鱼尾纹了。谢福儿睁开眼,正对上他脸,举起手,摸了摸:“辛苦吗,皇上?”
半天上朝,下午在建始殿批阅奏折,临到晚间回永乐宫刚用了晚膳,又被大司马拉了打口水仗,怎么能不辛苦,眼敛都乌了一圈。
“还行吧。”皇帝打了个呵欠,眼神都涣散了。
谢福儿老实劝谏:“还是安寝吧,福儿给皇上宽衣,褥子毯巾都暖过了,进去正热乎呢。”还有自己这个人肉取暖器。
“想躲侍寝职责?”皇帝虎躯一震,登时就精神了。
谢福儿嗔起来:“躲什么躲?皇上当人人都像大司马么,挡了这一次,就以为再没下一回了?”
连天子的心腹爱臣、朝中肱骨都敢羞辱了。皇帝却听出她话里的内涵,脚步一停,呵呵一笑:“你觉得是贤妃作怪?现在就知道进谗言了?”
谢福儿知道他在那儿唬弄人,呲了呲银玉贝齿,皇帝见她鬼脸模样,搂紧了一把:“你也别泛酸乱猜,匈奴那边确实又开始闹了,大司马就是为了这事才进宫。”
脑子还没掉弦的外戚绝不会插手后宫女人事,这段时日冷落了贤妃,郦仕开和几个儿子都没发什么话,倒是今晚事情完了,皇帝主动开口提了贤妃两句,郦仕开当场惊恐,马上掀袍跪下打断:“贤妃不察圣意,触了皇上的怒,辜负了这么多年皇上和太后对她的厚待,就该受些苦楚。”
郦仕开是聪明人,这个时候给妹子讲好话,只能叫皇帝产生逆反心理,更加厌恶,说些反话,指不定还能叫皇帝回忆过往,念一下旧情。
谢福儿一听匈奴,又条件反射地记起太子,心里有些不大安分。
太子近几天在含丙殿的风声,她也听过。这么一提,话含在嘴边,想问问太子那边的事。
可吞吐了半天,到底没有。现在开始不一样了,她是后宫的夫人,事事都得放大在人眼皮底下,说不定还得被记下来,有些人和事得守情合礼,不能逾越了。
谢福儿在他怀里蹬了两下:“放妾身下来,不像样子。”
当后宫夫人就得有个后宫夫人的模子,赵宫人训导过。
她不是贵妃贵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