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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故兵贵先。”“治兵者,若秘于地,若邃于天,生于无。故(关)[开]之,大不窕;[关之,]小不恢。”等字句。1
这些字让傅铭的心都快要跳了出来,然而面上完全没显露出来。他阻住了多宝想接过纸的动作,快速将纸接住,说道:“嗨,瞧我这记性,早该让多宝跑一趟的,省得表妹派人来。”
他说着这些话,脸上的笑容扬了开来,若不是他身上的味道太难闻,估计有不少丫鬟觉得这笑容暖如春日。
片刻,傅铭就在纸上写了什么,塞给了水绿,爽直地说道:“要点都在这里了,快送给表妹吧。可不许养坏了那小东西,我下次还要来看它的。”
水绿诺诺应着,很快就离开了叠章院。而傅铭,因为顾霑和顾重安等人尚未回来,就没有在顾家继续停留了。
未时三刻,是尺璧院最安静的时候。这时,黛蓝轮休,月白带着两个二等丫鬟在小厨房忙碌着,陈妈妈则带着几个小丫头去了针线房。
顾琰和水绿在桐荫轩紧张地等待着,这里是尺璧院东北角的小房间,平时作歇息赏花之用,不管是顾琰还是丫鬟们都少来这里。
片刻,顾琰就听到了轩外有细微的脚步声,很快就有人敲了敲门,低声说道:“表妹,是我。”
一听到这声音,顾琰高高举起的心就落在了原处,吩咐水绿立刻开了门,让门外的人进来。
果然是傅铭,此刻他已经换了一身衣裳,显然是在外面的客栈梳洗过了,戴着纶巾,穿着时下年轻公子最喜欢的月白长衫,作翩翩公子打扮。呃,只是那长衫紧裹着他一身肌肉,看着很粗壮,和翩翩两字没什么联系。
“表哥,你来了。”顾琰见到傅铭不伦不类的打扮,忍住笑意和着急,说着闲话。
“表妹以绝世兵书诱我,我怎么能不来?说吧,这么神神秘秘的,是为了什么?那兵书是怎么回事?”这时傅铭没有笑,抿着嘴唇,武将的气势压了下来。
水绿双腿颤抖,强忍住没有转过身,这表少爷的气势太吓人了。
顾琰笑了笑,双眼晶晶亮,这才是她最熟悉的铭表哥!她知道,表哥见到了那几张纸,一定会避人耳目来见她,表哥的武功不低,要瞒过顾家的丫鬟婆子,轻而易举。
是了,诱他,用的是绝世的兵书,她笃信以傅铭对兵书的狂热,那几张纸一定能将傅铭引来这里。
这是一场豪赌,凭借的是她对傅铭的了解,所幸,她赌赢了!
那几张纸上写的内容,是前世她在秦绩处看到的孤本兵书,名之为《尉缭子》。这个时候,《尉缭子》应该还压在秦家摆放腌菜的地窖中,世人尚未得见其真容。
但顾琰深知这本书的威力,秦绩和三皇子凭着这本书,连赢了几场打仗,因此三皇子才能累积威望最后得以监国。
她嫁给秦绩五年,在秦绩身边的日子不短,这一本《尉缭子》是她最先发现的,也是她见秦绩翻得最多的,便将其背诵了下来。
没想到隔了一世,她还清楚记得这本书。她要用这几行字,将傅铭引来,求他一件事。
“铭表哥还是这么聪明……那本兵书,是阿璧机缘巧合得到的孤本,这次请表哥来,是阿璧有事相求!”顾琰的笑意也止住了,话语无比认真。
“什么事……”傅铭看着顾琰正经的神色,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这样问道。
他在那个小丫鬟处见到那些话语时,就觉得不对劲。
他对兵书爱好甚深涉猎甚广,那些生涩的字句,分明是录自兵书!上面的内容他从未见过,字词虽生涩,却句句在理字字千钧。这样的兵书大义,表妹怎么会有?
因此,他才明知道进入顾琰的闺院多有不合,仍按照纸上隐藏的“东北角桐荫轩”寻来了,就是想知道顾琰有何目的!
“铭表哥,初五日我和爹娘去福元寺上香,这是福元寺一带的舆图,我想请表哥在我们上香的时候,带兵秘密护送!”顾琰一口气将话说了出来,然后将手中的舆图递给傅铭。
“你还会画舆图?!”傅铭一惊,下意识地接过舆图,话语满是不可置信。
顾琰请他出兵的事情,反而没这幅地图来得震撼了。
傅铭再一看,这么精准的舆图,注着大大小小的标志,就算是从未去过舆图上的地方,都可以知道哪里有什么,哪里有高树,哪里有山溪,哪里有行亭!
这样的舆图,要军中久经历练的斥候才画得出来,一直娇养在闺中的表妹怎么懂这些?
“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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