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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见秦楚出门等他,庄墨这才敢把身上的衣裳脱下,再穿上黑衣。心到这么小气不敢在他面前换衣服不是成女子了么,再转念又一想,这秦楚也不是正常人。
戴上覆面,才刚刚迈出房门,庄墨就被秦楚横腰揽着往房顶上飞。
暗色的云儿飘完了荡,荡完了再飘。
只有一炷香的功夫,两人就到了少林寺和麒山派下榻的客栈之中。白天才刚刚见过少林方丈,夜里再探探麒山派那二人,今天过得就算全乎了,庄墨在心里掂量。
客栈呈天井型排布,三面环绕客房,中间有流水小亭。左面乃是少林方丈的客房,右手是梁笙的房间,独自离家在二人中间。在天井当中的小亭里正好看见三面藤树环绕中三个房间的油灯均亮着。左手边扣扣扣的伴有诵经的声音,青灯佛本。
秦楚按着庄墨的脑袋,两人藏在天井中的小亭。小亭如双燕檐飞,很有意境。月亮在云彩后面羞中带臊,自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朦胧的没个尽头。
庄墨拽开秦楚按着自己的手,道:“这里有三台戏,你要看的是哪一台?”
秦楚修长的玉指轻轻一点,“三台都得看。”
少林的明净方丈依旧敲着木鱼,杜梓离与梁笙的两间房内都燃着蜡烛。庄墨抬头看一看天上的云彩,“今天晚上要下雨啊,这三台戏还是快快演完为好。别等着你我没看完戏,先让戏看了你我。”
庄墨看天,秦楚看着庄墨。两人皆带着黑色覆面,看不见面上表情,惟有庄墨一双眼睛转个不停、亮如月光。
木鱼的声音安详如远山,恍然之间如闻寺院钟声响。梁笙和杜梓离的房间一前一后灭了烛火。惟有明镜方丈的房间还亮着。
天上的云彩动了动,地上的树阴晃了晃。半明半昧的月光投下的树影看起来格外鬼魅。
月黑风高杀人夜,庄墨情不自禁抖了抖。
自天井右边的树下忽得闪出一道黑影,同样黑衣黑鞋黑覆面。轻快的跳到树丛当中,那人自怀中掏出淮阴江边的长长的芦苇管子,向上举到杜梓离的房间处,轻轻捅破纸窗伸了进去。这边在管子底下点上迷香。然后用树枝支起芦苇管子,缓缓退出树丛中。
小亭后面的庄墨看得清晰,梁笙此人不是善茬儿,极爱动些歪脑筋。麒山派掌门之位要是真的落入他手中……想到此处用眼角瞟秦楚,恐怕武林各路人士讨伐的对象就要换人喽。
退出树丛,梁笙这个黑影上了左手边临街的走廊,走廊正通向少林方丈的客房。客房内仍旧传来诵经念佛的祥音。直到梁笙走到少林方丈的正门前,才听到少林方丈清晰的声音道:“施主请留步,就站在房门外听老衲把这一段经诵完再进来吧。”
梁笙竟然真的站住脚,等在方丈的房门前经等他诵完这一段经。
等木鱼声灭的时候,方丈又道:“施主来找老衲,是想要还给老衲少林寺的东西,还是来索要什么东西呢?”
梁笙站在门口不说话。
方丈又道:“施主既然还没想通,不如先回房睡吧。”
话音刚落,一道银色光亮自梁笙黑色衣袖中飞出,月光冻,风且驻。银光滑过纸窗直接朝少林方丈的房间里飞去。“当”的一声闷响,刀柄入木。少林方丈房内的烛光灭,天井三面皆暗。
虫鸣草晃。
庄墨趴在小亭后面,看见那道银光闪后梁笙双脚点地直飞过中间间隔的回廊,破窗进到杜梓离的房中,芦苇管子也被碰落在树丛之中消失不见。明镜方丈追出之时,正看见黑衣人进入杜梓离的房间。他捋了捋下巴上的白髯,捻着佛珠长长的念道:“阿弥陀佛——!”便直接回到自己房中。
庄墨轻声道:“老秃驴这一手视而不见,玩得真叫绝。”然后碰碰秦楚道:“天要下雨,戏也看完了,我们回去。”
秦楚待在当口没动,眉梢微挑:“戏哪里看完了,这刚演过一出,还有一折。”
梁笙那间的纸窗晃了晃,显然已经回了房间。
约有三炷香的功夫,杜梓离从自己的房间出来,没有穿黑衣戴黑覆面。他看看破掉的纸窗,通过回廊同样站到方丈门前。
翠幕摇动。
华星明灭,轻云时度。
声音再次从方丈房中传来:“施主可是有什么未了的事?”
一句话问得杜梓离明显一愣。看方丈没有出来的意思,转了两圈又悄么声儿的回了房间。留下破掉的纸窗随着风摆动摇晃。
在杜梓离回房之后,方丈房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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