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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见鬼的事又发生了,她熟悉的老佣人都不在了,接电话的人都说“容小姐”好好地在家里,怎么也不信她的话。
她又打电话去公司,同样被当成骗子骂了回来。
她一恼,索性直接叫计程车坐回家里。她身上没钱也没关系,只要能回家,她要多少钱都有。
可当她来到家门口的时候,警卫居然不开门,任凭她在外头叫吼、怒骂,他们理都不理她。
她拚命地叫着老管家和四个贴身保镖的名字,向他们求救。但新警卫却告诉她,容家根本没有她说的那些人。
原先熟悉的世界突然间全部消失了,剩下的现实是……不!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假了。
她身边唯一剩下的真实就是:一个伸长手准备跟她要计程车费的司机。
是这个世界疯了,还是她疯了?她已然搞不清楚。
她茫然地站着,听见计程车司机说要扭她进警局、听见那些警卫要赶她走,听见……一阵熟悉的音乐响起,是她的手机。
容蓉下意识接起手机,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焦急的声音。“蓉儿,你在哪里?”
是徐文钦。
还有人会唤她的名、还有人相信她是容蓉、还有人知道她没有骗人……徐文钦的一声“蓉儿”就好像一颗巨石,狠狠砸中她心窝,让那受创得几近崩溃的心又重新跳动了起来。
她未语泪先流。“我不知道……没有人认识我了,大家都不相信我是容蓉,我不晓得该怎么办……”
电话那头静默片刻,传来一个沉重的声音。“蓉儿,你旁边有人吗?能不能找个人跟我说话?”
徐文钦判断容蓉心灵受创过大,现在没有理智分析事情现状,最好的办法是找人帮忙。
“找人?”容蓉前后左右看了老半天,决定把手机交给计程车司机,让他跟徐文钦谈去。
她没有注意去听他们谈了些什么,只是痴望着自己住了二十五年的家。曾经,她无比唾弃它,觉得住在里头跟窝在钻石打造的鸟笼里没两样,而她就是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金丝雀,每天只能遥望着那碧蓝晴空,幻想着飞翔在蓝天中的快感。
现在她出了鸟笼,得到自由,爱怎么飞就怎么飞。为何她却怀念起这只金碧辉煌的鸟笼?是她脑袋有问题,还是她已被关成习惯了?
当计程车司机将手机还给容蓉时,徐文钦的车子也出现了,原来刚才司机就是在跟徐文钦报路,引导他来这里。
徐文钦一来,先付了计程车费,然后走向容蓉。“蓉儿,世上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你不要太难过,我会帮你想出办法的。”
“能有什么办法?他们都不相信我才是真正的容蓉。我……我自己都搞不太清楚,是不是我哪里弄错了?这里的警卫、佣人我没一个认识,那些原本服侍我的人呢?难道是我凭空想象出来的?我……不知道……”她捉着徐文钦的衣服,串串泪水如翩然细雨般落下。
这些事情的确很诡异,让他联想到一长串的阴谋,先是使计诱她离家,断了她的经济来源,换掉她家所有的守卫、仆人,让另一个人完全顶替她的身分,简直就是……标准的戏剧式夺产阴谋嘛!
但电视是电视,现实生活中,这种阴谋哪如此容易成真?
容蓉总有亲戚朋友吧!只要她能够找出其中一个相信她的话,再来看是开记者会,或向八卦杂志爆料,再不然去法院按铃申告也行……总是可以找出证明她身分的关键点,粉碎阴谋。
徐文钦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会布下如此莫名其妙的局陷害容蓉,要照他的说法,简直是愚蠢透顶。
“好了,蓉儿,别哭了,事情总能解决的。”起码他现在心里就有几十条解决方案。“现在你告诉我,你刚才不是自己开车吗?车呢?怎么不见了?弄得你要搭计程车回家?”
她抽抽噎噎地将车子被抢走的事约略说了一遍。
他长臂搂住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大手小心翼翼拍抚她的背。“你不记得车牌号码没关系,负责帮你修车的工厂对这类事应该很清楚,去问他们就知道了。”
事情真的可以这么简单就解决,她不敢相信。她原本是很有自信的人,但一天的重大打击已然令她失去所有的信心。
“可以吗?修车厂真的肯帮我的忙?”
“协助警方办案是市民应尽的义务,他们不会拒绝的。走,我们先去修车厂,拿到你的跑车资料,然后去警局报案。”他牵起她的手。
她柔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