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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忘。”阿笙,我要结婚了,他人很好。我想寄请帖给你,你会来祝福我的吧。
关掉电脑以后,余笙一个人站在窗边,从二十二楼俯瞰这个城市,车水马龙,灯红酒绿,入夜了,都是纸醉金迷的生活。
“十年了,阿臻,你孤独吗?”
三天以后,八点正,从魔都上海飞到江城的飞机落地。余笙拉着箱子从人群里出来,站在机场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原来阔别十年,连空气都是陌生的。
余笙乘出租车来到了江城最豪华的酒店——凯悦大酒店。正缝今日喜事,酒店门口挂着一张被放大的婚纱照,男的俊俏,女的靓丽,像金童玉女一样般配。
她抬脚想进去,又停住了,自己还拉着行李箱呢。看一眼手表,显示九点半,她转身,想去找个地方安置一下再过来,却被人叫住了。
“阿笙。”声音颤抖,带着犹豫和怀疑。
余笙慢慢转身,用了此生最大的力气,展露笑容。十年是一个鸿沟,跨越不过的往事横亘在中间,前进一分都感觉万/箭/穿心。
当两个人面对面坐在新娘休息室的时候,屋子里静得只有各自的呼吸声。面对面的人,曾经无话不说,曾经亲密无间,曾经喜欢着同一个人。
“阿笙,我真没想过你会来。我以为你恨我的。”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不敢看着余笙,双手交握,两个拇指来回转动。这是她的小习惯,余笙知道,她很紧张。
“我们约好的,所以我来了。”
她一怔,抬头看着余笙,眼睛里盛满了泪水。“阿笙,你果然还是怪我的。你还是忘不了秦臻对吗?”
余笙笑笑,用手抹去了她的泪水。“新娘子是不能哭的,妆会花。素言,十年了,都过去了,就让他安静地活在我们心里,好吗?”
“阿笙。”简素言扑在余笙怀里放声大哭,就像当初她摔下自行车,膝盖被磨掉一块肉的时候,她也在余笙怀里哭得惊天动地。那时候她坐在余笙自行车的后座,手里拿着糖葫芦,膝盖上一大片红色,可笑得开心,寂静的夜里她们说:“走夜路也要大声歌唱。”
婚礼十二点正开始,余笙换上了伴娘的礼服。素言说:“这套礼服一直给你留着,如果你不来,也不会有人穿上它。”
新郎林安,如素言所说,温和体贴,是个好人。两个人被亲友团恶整,但脸上一直有幸福的笑容。余笙站在人群里看着这一切,好像……当初约好的事情都实现了呢。
抛花球环节的时候,大家都涌着上前去接花球,余笙坐在那里淡然地喝着茶。花球被抛出去,几度易手,最后正正落在余笙的怀里,一群人都惊掉了下巴。
“阿笙,你的缘分到了啊。”素言说。
余笙笑着把花球抛回给人群,大家又一阵哄抢。参加完婚礼,余笙坐了最早班的飞机回了上海。她把戒指放在前台托转交,又留了一张便条给素言。
——素言,要幸福。
下了飞机,她先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开车到公司去了。休息了一天,有很多工作积压在那里。她加班到深夜十点,起身去茶水间倒了杯咖啡,回到座位上看着电脑屏幕上满满的数据,忽然觉得太累了。
十月中旬的时候,公司接到一笔大订单,但是时间很赶,要求在三天的时间里做出最好的销售方案。余笙在各个部门都抽调了两个人组了个项目小组,不管白天黑夜都在公司忙。最后收尾的时候,大家都累倒在公司,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大片。
“这段日子,大家辛苦了,各自回家休息,给你们放一天假。”余笙这样说,屋子里的人一片欢呼,立马都站起来开始收拾东西,然后跟余笙道别。
人走以后,余笙开始收拾文件,整理归档,这一串事情做下来,天空已经开始泛白,三天没合眼的她,趴在桌子上休息。
她做了个长长的梦,梦里她还在高三,教室还是原来的模样,书还好好地摞在桌子上,素言还在,秦臻还在,一切都还好好的。
课室外面有棵高大的香樟树,秦臻穿着白色的校服站在树下对她招手,笑着说:“阿笙,你来。”
早上六点,保洁阿姨来做清洁的时候发现余笙趴在桌子上,四肢冰冷,身体开始僵硬。死亡鉴定的报告写的是,过劳猝死。
☆、重返高三(修)
十月的阳光很温暖,风吹着窗外的香樟树叶子哗哗地响,空气飘着淡淡的草木香。余笙睡得迷迷糊糊的,她睁开眼,用手遮挡了部分阳光,隐约看见外面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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