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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不懂,加点树枝抱着膝盖发呆。林回没再睡,两个人熬了一夜,天蒙蒙亮时,我扶着他站起来,小心翼翼的下山。
来时一个多小时能登顶的一段路,愣是走了快四个小时到山下,林回捂着胳膊脸上虚虚的冒冷汗,没走几步就靠在我肩上晕了过去。我被他吓到,急急忙忙的在路边拦了辆当地人回家的小车,司机人好,把我们送到医院门口,还帮忙挂了号才走。
做完检查之后医生说,林回除了右臂骨折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有有些过度疲劳,再加上受了伤才会昏倒。
林回胳膊受伤的地方肿的厉害,肘关节手术打了一块钢板。
我看着他的手,和放在一边的相机,瞬间五味杂陈。医生说要一个月之后才能试着拿笔,真的像以前那样拿相机拍照,恐怕要正经有一段时间。
我看他胳膊肿的那个样,心里害怕,怕他拿不起相机了,那他的梦想就毁了。
我红着眼跑去问医生有什么办法能让他快点好,医生来来回回都是那一句话,让他住院观察,恢复情况要看个人体质,多了他们也说不准。
找了个充电器给手机充了半小时电,开机之后把这事儿告诉了陈叔,他没怪我,只让我照顾好林回。我知道这事儿是我的错,如果我当时能拉住他,就不会是现在这样了。
我抱着手机,自责中看到一连串的未接电话,翻下去是两个人,一个是四哥,另一个虽然没有备注,可号码我记得明白,是景焱的。
我到病房外面,给四哥回过去,第一次是正在通话,挂了没一会他便打了过来。
我颤颤巍巍的滑动接听,四哥在那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寒意问:“你在哪?”
我听到四哥的语气,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在凤凰因为录音的事,他误会让我离开景焱的场景,不一样的是,那次是愤怒,这次是阴冷。
我说:“桂林……”
四哥紧接着急促的问:“你自己?”
我说:“还有工作室的人,我现在在做摄影助理,到这里来拍外景的。”
四哥没理,直接说:“你现在马上回去一趟,让景焱安心。”
“出什么事了吗?”
“你回去就知道了。”四哥说。
我往里看眼躺在病床上的林回,暗自思付良久,说:“四哥,我们的摄影师受伤在医院,我暂时走不开。”
四哥没说话,我添一句说:“一会我给景焱回个电话吧。”
“不用。”他说:“我就问你一句话,对你来说他跟景焱比起来谁更重要?”
我怔怔,也许四哥本是无意说这话,可听在我耳朵里就有了别的意思,赧然道:“我跟他只是朋友,他的伤是我害的,现在这个关头,我没法撇下他自己离开。”
四哥依旧沉默片刻,再开口有了些许温度,说:“韩昭,你跟景焱的事我都知道了,你选择离开我没有权利怪你,但你要知道,你永远都是他的软肋,别忘了我告诉过你的话。”
我嗯一声,靠着墙怅然若失。
“你最好这两天能回来一趟,如果不能,也别联系他了,有什么我会解决。”
四哥说完就把电话挂了,我猜不透他的意思,在景焱的号码上停留许久,狠心没有拨过去,手机扔在一边抱着脑袋纠结不已。
摆在我面前有两条路,选哪一条都备受煎熬,我不明白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至于走到现在这种夹缝中的两难境地。
景焱没有再给我打过电话,我也听四哥的没跟他联系,看着手机发会呆,再把它收起来。
林回从醒了之后一直不太高兴,他手不方便,除了上厕所之外都得我帮着。陈叔找了个人把他换下来,让他安心在这养着。
我照顾了他半个多月,看他开始能自己拿筷子了,就买了一张回去的机票,没有提前告诉他,临走前给他留了张字条。本意是我先去天歌看看景焱,没事儿的话再回来找他。
阳朔距离并不算太远,从机场出来直接打了车往天歌赶,那种感觉言语说不上来,但就是浑身都不舒服,安静坐下来手攥在一起颤颤发抖。
酒吧街上的人成双成对,大多都是夜晚的临时伴侣,天亮后便各自挥手再见,变成陌路人。我一个人在街上踱着步子,大脑潜意识里控制着双腿往天歌去,看到那座辉煌闪耀的建筑,产生了退缩的念头。
那里面没有我的景焱,只有一个完全陌生的焱哥。
从余飞的表现里,看得出他地位不算低,他过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