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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黄豆大的窟窿边嵌在厚厚的石壁上,周围还熏着火药的残痕。
“这叫枪。”我捧起铁家伙,“有了这个东西,韩家军个个都能成为武林高手,用小小的铁珠穿过穿过敌人的心脏。”
深眸一扫讽色,目光黏着在冒着白烟的墙上,哥哥郑重接过。
“这种火枪的威力还不算最大。”
此话一出,换来他惊诧的目光。
“哥,你想啊,要是五个铁管拢在一起同时击发,那效果是现在的几倍?”我笑道。
他眼中燃起火花。
“若十个呢?”我又笑道,“岂是铁斧可以媲美?”
“不是。”他咬牙应着,兴奋得连左颊上的淡疤都在抖动。
“至于装火药的问题,一来是熟能生巧,二来。”我眨眼轻语,“改良的方法,我那张图上都有。包括大炮,就是那个大铁管的使用和改进,我都有写。哥……”我拽着他的衣袖,一字一句地说道,“番人引进了火器,谁最先最好地使用,谁就能控制战场。”
他眉梢飞扬。
“而在青国,哥哥要尝别人所不敢尝的螃蟹,要有王上所没有火器。”我拢紧五指,用尽全力,“只有这样,哥哥才有底气兑现十年前的那个冬至对我说的话。”
他紧着浓眉,怔怔望来。
“哥哥你说过,韩月箫的忠不是忠于哪个王,而是忠于韩家。”
那双眸子颤着、颤着,漾出细碎的波纹,漾出浅浅的笑意,生动像要拧出水来。
“韩月箫,不敢、不愿、更不能忘。”
嫂子是对的,我和哥哥是如此的相像。
因为我们的眼中刻着同一抹伤,因为我们的心中都设下了同一道防。
形影相吊的苍凉,隽永在心上,在彼此的生命里唱响。
正如这幽然破蕾的,腊月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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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发誓,他从未像今天这样期盼着一个女人的到来。
寒风掠过墙角,一人缩肩驼背,引颈而望。
冷…冷死他了,可他宁愿冻死在这里,也不愿回到那个暖屋去。今儿腊月十五轮着他家那位不省心的大人沐休,她自个儿倒是悠哉游哉地跑去将军家好吃好住好玩,却让他午后去云上阁请了更不省心的两女一男回来欢聚。再加上更更不省心的西边那位,现在那四个人倒是聚了,就是没让他欢起来。
他哪里知道江湖人称“温润公子”的丰梧雨,心肠原来是那么的歹毒,那么的黑!要不是姓丰的以师兄的事情相要挟,他至于卖身献艺、变性求荣么?他至于么!
如今他倒是能确定一点:要再暧昧下去,他准保会被某女抽死。
想到这,幽愤的表情又重新挂回到他的脸上。
原本只想整一只呆鸟,谁知却招来了一匹恶狼。
他悔啊,悔不当初,悔难自禁,悔的肠子都青了。
冬阳淡照的午后,一人瑟缩蹲下。及目处,尽是荒凉。
“嘤……”
风一阵,鸣一声。
他心头乍紧,这通往密道的路不是被下令守严了么,怎么会有异响?他站起身,警戒地看着拐角处,悄悄打开了袖箭的机关。
清泠的凤鸣渐近、渐近……
残雪飞下寒枝,如含烟惹雾的落絮杨花。依依袅袅的星雪塑出了清劲的北风,更牵出了让人见之难忘的倩影。
春白色的腰带迎风拂动,烟碧裙衫飘若流云,流淌着步步生春的雅致风情。
他愣在原地,脑中只留一句诗。
恰似东风凝春碧,水沉云落一枝香。
初见时他只眈了一眼,就能制出与她如出一辙的假面,可如今他不得不承认真是一点都不像啊。
她清眸中盛满了月光,两颊的笑涡浅浅荡漾,是一个气质远胜美貌的好姑娘。
“怎么?”才一愣神的功夫,好姑娘就来到了他身旁,“冻傻了?”
言律一扫眼中的迷色,嘴角微微下沉。他收回,那个“好”字他收回!
“这么冷的天,真难为阿律出来等我了。”她怀抱着几枝腊梅,周身散发出幽幽暗香。
言律轻嗅着,只觉心头清爽的紧:“大人要请的人都到了,就安置在西厢。”
“你受累了。”她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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