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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一点点勒紧,窒息的痛苦里又带着丝丝磨人的甜蜜,慌忙别过头不敢再看。
静谧而美好的气息在两人之间脉脉流淌,直到一声疑似胃肠蠕动的声音煞风景的响起,宣墨梳发的动作接着立刻停顿住,流苏狐疑的转过头望他,想笑却忍住了,眼神灼灼的盯着宣墨。
宣墨却很镇定,丝毫尴尬的表情也无,再自然不过的说道:“我饿了。”下一刻,眼巴巴地看着流苏,像是小狗乞食似的。流苏一时没从宣墨戏剧化的表情转变中回神,下意识的看向漏刻,说道:“已是二更了,厨房管事的怕是睡下了。”
宣墨一身白衣,儒雅俊美的如同谪仙,淡淡的笑得人畜无害:“那么要劳烦夫人替我洗手做羹汤了,很久没吃过夫人做的蛋羹了,真是让人怀念……”说着,眼神里却闪过得逞后得意的光芒。
流苏在见到宣墨看似无害单纯的笑容时就知道自己中招了,也不介意,笑道:“没问题啊,不过也要劳烦夫君替我打下手了。”
两人提着风灯慢悠悠的朝厨房走去,宣墨拿火石点了灯,一团晕黄的灯光在狭小的空间弥漫开来。宣墨是第一次进厨房这种地方,正四处打量着,流苏已经熟悉地从柜橱角落的瓦罐里摸出两个鸡蛋,从梁上挂着的竹篮子里拿出一包香菇,从墙角水缸舀出一瓢水倒在白瓷大碗里,把香菇泡了下去。又自去屋外的花盆里,就着厨房里昏黄的灯光,利落的割了一把嫩葱回来,一切动作有条不紊一气呵成。宣墨有些目瞪口呆,半晌才问道:“你很熟悉这里的环境?”
流苏一边洗着葱一边随口答道:“是啊,之前你不来晚蔷园的那段时间,每天晚上饿了就过来自己煮些东西吃,也有情致。”话刚出口才觉得不对劲,回头一看宣墨,果然他蹙起了好看的眉,道:“这些事情竟然还要你亲自动手,原来宣府的厨子竟都是摆设。”
流苏连忙解释道:“倒不是厨子的问题,只是有时候兴致来了,就想亲自下厨,看着那些新鲜食材,心情也会愉悦。再加上也想尝尝自己的手艺,所以才动手的。”说着,将鸡蛋打在碗里,塞给宣墨一双筷子,道:“帮我把蛋打散了。”就匆匆去看灶炉的情况。
所幸炉灶里还保存着火种,一点火光悠悠的燃烧着,流苏就拿了一把柴草填了进去,一会儿功夫便旺盛的燃烧起来。顾好了这边,回头一望,见宣墨拿着碗和筷子呆呆的立着,笨拙的用筷子摆出各种搅拌动作。流苏黑线,无奈的叹了口气,走了过去,认命的接过碗筷,熟练地打散蛋黄,捞起泡软的香菇切成小块,洗完葱后麻利的切成葱花,一切就绪,就上了蒸笼。
宣墨在一旁也帮不上忙,长身直立,看着流苏。见厨房昏黄的灯光将流苏的脸映成淡淡的金黄色,薄薄的笼成一层光晕,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射成半月形的阴影,微微的颤动着。
这样的黑夜里昏黄柔和的灯光,因着灯下的人儿,仿佛那暖光就直射进人的心里,将那最柔软最孤独的地方心甘情愿的暴露了。宣墨默默体会着陌生而奇异的感觉,耳边突然听到流苏柔柔的声音:“宣墨。”
“嗯?”那英俊的男子似乎从沉思中醒来,微微抬起头,询问的看着她,隔着那蒸笼遇热飘出的袅袅烟雾,就像是隔着沉沉暮霭,遥远不可触摸。
流苏愣了愣,很快回过神,道:“食材还剩许多,不如索性再做几道小菜,另外,有酒吗?”
宣墨答应着:“有,我去酒窖取。”说着便走进了黑暗中。
回来时流苏已做好了菜,正一盘盘的放进食盒,不过是些下酒小菜:清炒芥兰,皮蛋豆腐,泡椒凤爪,色泽却很淡雅,食物的香味一阵阵引诱着嗅觉,宣墨突然觉得前所未有的饥饿感。
两人提着食盒和酒回了晚蔷园,荷包早摆好了碗筷,帮着把菜布好,便知趣的退了下去。
宣墨除了瓶口处的泥封,拔开壶塞,辛辣而醉人的芳香立刻飘了出来,流苏惊讶道:“是女儿红?”
宣墨沉声道:“是。砚儿出生那年埋下的,到如今15个年头了,小丫头也有了自己的心思,我却依然以为她还是当初那个跟在我后头撒娇的小鬼头。”说着,替两人满上酒。
流苏看着白玉杯中透明澄澈如琥珀般轻轻摇晃的液体,叹了口气,道:“砚儿的事情,怎么说我也有错,对不起。另外,谢谢你那天帮我挡家法。”
宣墨笑得很坦然,道:“你做的很对。后来我仔细想过了,她如此倔强,不撞南墙不回头。与其困她在家里,让她天天嗟叹怨责,不如放她出去。还有,我是你丈夫,本就不该让你受伤,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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