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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岛杭看了一眼沉默的单离守,车帘一掀便驾车去也。
姚怀川因此也将视线转回到单离守身上。
他想不通,依单离守好强的性格,就算前方是千军万马,他也是不屑绕道的,怎么今日如此反常?
能让单离守如此反常的,除了远在邶国的国主,兴国的邵青,恐怕应该没几个了。
这么说来,莫非避天教跟这两人有什么关系?
姚怀川突然一惊,顿时又想到这避天教的确不简单,若无背后势力支持,怎么可能在短短两年时间内便占山为王?
马车突然一阵颠簸,惊疑不定的姚怀川没有任何防备地一跌,便撞向兀自沉思中的单离守,再次把他压在了身下。
姚怀川一颗心简直跳到了嗓子眼,此刻,单离守的洁白的颈项就在他的唇边。
“……我……”姚怀川立刻爬起,干笑。
他这几日做的冒犯单离守的事情可真是不少啊,他该庆幸自己居然能有命活到现在吗?
“姚怀川。”
一阵叫唤立刻打断了姚怀川的沉思,他立刻抬起头,看到单离守阴郁的眼神。
“你睡觉靠我靠得很爽,嗯?”清冷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呃,我……”姚怀川心中一阵哀嚎,果然啊,单离守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放过我了啊!
“那么,你也……”姚怀川看到单离守面露疲惫之色,眼神已开始涣散,“借我……靠一下……”
在他身体倒下前一刻,姚怀川便眼疾手快地将他带入怀中。
看着沉沉睡去的单离守,姚怀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好半天,他才调整了下姿势,让单离守更自然地躺在他怀中。
奇怪,怎么说倒就倒?
看惯了单离守一向强硬的一面,在他忽然乖乖地躺在自己怀中时,姚怀川心底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虽然有些震撼,却也和着些欣喜。
眼睛一瞄,看到单离守手边的一张方形布纸,姚怀川随手一拿,正要替怀中人收起时,赫然发现上面用炭笔画满了图。
仔细一看,竟是一张兴国兵力分布图,从他们刚出来的虹门开始,经过淮柳,延续到他们本应该到达的承运,一直到从承运出发之后的路线,上面画满了所有可能发生的变动及线路规划,以及最安全的路径。
原来单离守竟策划了整整一夜。
而刚刚临时决定的新方向,却将单离守一夜的成果全部报废,而他竟一点反对意思都没有。
他本可以不必迁就他们。
而他刚刚的沉思,想必是在思索接下来的新计划了。
逼着自己持续集中精力,难怪会如此疲惫!姚怀川忽然责备地看了怀中死死睡去的人,只觉得更加心疼。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褪下自己的外衫,盖在了单离守的身上,随即用双手轻轻地环住了他。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19
窗外是飞沙走石,屋内是风卷残云。
裴啸面无表情地看着一脸困惑与怒气并驱的邵青,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眼前之人。
“你是说,姚怀川就这点资料?”邵青看着厚厚的一叠纸,眉头只皱不舒。
“已经很多了。”裴啸依然毫无同情心地说道,“重要的全搜集下来了。”
“可没道理啊!”邵青音调一高,也不知是对裴啸说还是自言自语。
“怎么没道理了?”
“没落的武医后人,若论武学也顶多是众多后起之秀的一员,论医术也没到达登峰造极的程度,既没背景又没什么人脉,充其量就认识几个前辈,交情也不深……如此……的人物,是怎么跟单司承扯上关系的啊!”
“也许是因为一把分云剑?”
“嘶,这勉强可以说得过去。”邵青转念一想,“单司承的破云枪跟这分云剑有关系吗?”
“邶国有一套‘云’字武器,皆出于名匠,据说在江湖中颇有威名。”
“一套的啊……”邵青的内心又开始蠢蠢欲动,“这么说,他们关系很复杂啊。”
“不知邵将军又玩什么把戏?”
“没什么。”邵青一手托腮,“只是觉得一个不显山露水的人物手里拿了那么一把名剑怎么就没有人去抢呢?”
“……”裴啸留下沉浸在思考中的邵青,径直离开了书房。
邵青颓然地坐在桌前,毫无心思再看资料,眉头深锁:“裴啸啊裴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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