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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你说谁是尼姑奶奶?”阿璃双目圆睁,一毛分明是在诅咒她,她才不要做尼姑天天吃素。
“是,是,姑奶奶,我错了,是什么风把您老家给吹来了?”柳笛妖人不停抹汗,小心肝抖得厉害。
阿璃撇撇嘴,“少废话,把莲花渡的音波结境给我撤了。”
柳笛妖人虽然不明白阿璃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却还是本能的转动了一下手上的魔笛,原本烟雾蒙蒙的结境被打开,眼前一片清明。
阿璃转头便见渡头石桌边那抹熟悉的身影,桌上的几碟小菜点心还有余温,那黑衣男子手边翻倒的酒杯冒着黑紫色的浓烟,满脸黑气,嘴角淌着紫色的血,阿璃只觉得心脏一抽,扑向那抹黑影。
眼前一动不动的冰冷躯体让阿璃茫然得不知所措,伸手拉起姬玄色的手,“相公,起来了,不要装睡,不然我生气了”,眼泪珠子在眼眶打转,是她来迟了么?
银曦眨了眨眼,没想到这可怕的女人也会有这般柔弱的时候,心里有种突突的感觉,“其实百年赤蛇毒也不算什么,和我的血毒比起来差远了,要是以毒攻毒的话,说不定他还有救。”
尾巴上的剧痛传来,银曦立马盘起身,舔着自己尾巴上的伤口,好痛,眼泪婆娑地望着拿着匕首和菜碗的阿璃。
阿璃一听银曦说他的血可以做解药,立马取了姬玄色腰间的匕首对银曦下刀,瞄了瞄满满的一大碗血,不知道够不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先试试了。
不理会银曦一脸受伤的神情,阿璃一手扶着姬玄色的头,一手捧着刚出炉热腾腾的蛇血往他嘴里灌,一滴都不能浪费,心道,‘多喝一点应该会有效,不够的话继续放血’。
银曦本来想对阿璃说些什么,可一看阿璃杀过了那抹好像要把他放干血的眼神,立马收回了想说的话。
阿璃看着姬玄色脸上慢慢恢复红润的色泽,心情大好,然而当她看到那双纯真的银眸对上自己的眼睛,阿璃不由狐疑,“相公?”这样的眼神让她陌生,更让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娘亲……”姬玄色银色的眼睛闪烁着懵懂的水光,定定地看着阿璃,浓浓的依赖溢于言表,好像眼前的娘亲就是他的全世界。
娘亲?阿璃嘴角直抽,横眉扫过银曦,这家伙不是说他的血是解药吗?假药,绝对是假药,不然她好好的相公怎么会留着哈喇子对着她叫娘亲?
“虫子,给我一个解释”,看着自己怀里眨着银眼睛的姬玄色,阿璃觉得这个世界就只剩下黑暗了。
“这……这个,我的血是至毒,本来我想和你说不能让他喝这么多,可你瞪着我,我不敢说。”
银曦撇撇嘴,他是想说来着,可阿璃一副要把他放血放成血干的模样,他哪里敢多说一个字,“不过,也许,我说也许,他有一天会恢复正常也不一定……”
“娘亲,呵呵,娘亲,虫虫好大”,姬玄色扯了扯阿璃的发尾在指尖绕圈圈,好像找到了很好玩的玩具。
也许有一天会正常?阿璃叹气抽回自己的发丝,“乖,不是娘亲,是娘子,来叫娘子试试。”
姬玄色歪着头望着一脸殷勤的阿璃,“娘……娘子,呵呵”。
看着面前呵呵直笑吐着泡泡的男人,更确切的说目前是小男孩,阿璃只觉得挫败不已,眼角瞥见想开溜的某人,“一毛,现在想逃跑,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接到阿璃的眼神,银曦很自觉地为主人服务,银尾巴一甩,将某个想要逃跑的柳笛妖人卷了回来,虽然卷着一个人再舔尾巴上的伤口是件困难的事,但是有人替他做炮灰承受阿璃的怒气他当然不能计较太多。
阿璃放下玄色,让他自个掰银曦的翅膀玩,眯着凤目锁着柳笛妖人,“一毛,你觉得你把我家相公害成这副模样,我应该怎么回敬你呢,或者你想皈依我佛?”扯光他最后一根毛貌似是很好的选择。
柳笛妖人一想到这位姑奶奶的整人手段,一阵恶寒,浑身颤抖,自己可不想成为大光头,为了他仅存的秀发他只能忍辱负重了。
其实在阿璃开口叫相公的那一刻,柳笛妖人就想逃跑了,他没有想到阿璃会化作人形在凡间乱晃,更没想到她还找了相公,所以事实是他被吓到了所以没能及时跑掉,“姑奶奶,我事先不知道恒王和您老人家的关系,才会帮柳絮的,我今后一定与那女人划清界限绝不为虎作伥。”
一旁不远处的黑马嘶鸣两足刨地,黑马身上空空如也的猎物囊立马引起阿璃的注意,眼珠一转,“一毛,如果你想将功补过的话,单单不帮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