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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不明白?”
沈措接过房卡,很端正地点了点头,和学生看见教导主任似的毕恭毕敬,“明白。”
黄岳一个后仰倚在沙发上,心满意足得完全阖起了眼睛,布满白癜风的脸在白炽灯光下显得苍老可怖,“其实那个合同的事情……也很好办嘛。”
打个电话敦促她化妆准备,开车回家去接秦藻赴宴。
“尔妃呢?”
“妈妈看着。”
看见秦藻一丝不乱地梳着古典盘发,穿了件金色的V字型露背长裙,希腊女神一般端庄典雅。沈措微微皱起眉头,不说话。
“不好看啊,那我去换一身。”刚要掉头上楼,沈措拉住了她。
“算了,没时间了。车上换吧。”
开车时的沈措除了接听公事电话,几乎从来不说话。
夜色逐步漂染古老的北京城,璀璨的灯火如同绚丽的海潮一道一道扑来。听从丈夫的意思,本来的露背装反过来穿就变成了露胸装,胸垫也不要了,直接真空上阵。秦藻将一头长卷发放下来,斜于一边,一直柔情似水地注视着完全专心致志目不旁视的沈措——他那双好看又忧郁的眼睛就陷在一片阴影之中,毫无表情的英俊侧脸在挨家挨户擦亮的霓虹下忽明忽暗,显得阴晴难测。直到车遇上红灯停下时她才敢开口问他,“好不好看?”
由上至下打量着面若桃花的妻子。绿灯亮时沈措松开刹车,掉过了头,“裙子太长。”
“你陪黄老喝几杯吧。”沈措安排秦藻坐在黄岳身边,自己却坐在了另一桌。
高挑的秦藻俯□为黄岳倒酒,纤细的手腕洁白如瓷,胸前的风光无限旖旎,当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黄岳将女人酥软的手牢牢抓在自己手心里,捏了又摸,饥火烧肠的目光盯着她的脸紧紧不放。
秦藻笑容挺讪,碍着面子又不能扇那老畜生一嘴巴,只得掉过头以眼神向沈措求救。
可咫尺距离的沈措似乎全然没有看见,依然和身边的人谈笑风生,甚至不时爽朗地大笑出声。旁观者清的不由心里佩服:难怪这姓沈的生意场上八面玲珑,还真是心狠手辣什么都做得出来,居然舍得把老婆往虎口里送啊!
这顿饭吃到七八分的时候,沈措走到秦藻身边附耳几句话后就将她拉了出去。女人似乎有些不情愿,但男人的表情冷漠强硬而且不容置疑。觑见这幕的黄岳心头暗自夸赞了他一番:这小子确实机灵,讨人喜欢得很呐。
一个四五十左右的男人立得笔挺地给他敬酒,说,“黄老,今儿兴致那么高,给大伙儿唱一个呗。”
黄岳眯起眼眸锵锵开唱,京剧《穆桂英挂帅》的一个选段:“一家人闻边报雄心振奋,穆桂英为保国再度出征……”浑浊嘶哑的声音故作尖细,听来无比怪异,周遭一群人却不时鼓掌如雷,轰然叫好。唱了几句后,黄岳咳了几声笑了笑,“老了老了,唱不动喽。莫瞧这女人软绵绵娇滴滴的,有时候这身子的功夫可比男人厉害啊……”再喝几杯,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老头子喝多了身子得垮,这就走去歇息了……你们呐,尽兴了再散吧。”
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人来应门,只开了比缝儿宽不多少的一个口子,秦藻探出半个脑袋来,小心翼翼地问了句,“谁啊?”
脸颊绯红,衣衫不整,海藻一般的长卷发垂在一边,跟妖精似的美艳勾魂。黄岳老而弥坚,酒精作用下热血沸腾,胯''下之物也就“蹭”地挺了起来。
“小秦……”“秦”字还未发音完整,门开得更大了些,黄岳全无防备地看见了这个漂亮女人的身旁还站着另一个人,一时竟如当头棒喝。
上身不着一物,仅用一条浴巾裹着□。和白种人一般的宽肩窄腰,一身匀称白皙的肌肉,线条流畅至极。
男人的英俊与女人的美貌相得益彰,天造地设般匹配。
那个男人正是沈措。
“还不谢谢黄老。”一把将妻子揽于怀内,俯下目光,冲着矮小佝偻的黄岳极好看地笑了笑,“我们夫妻俩玩得很开心。”“夫妻”两个字特别加了重音。仿佛在昭示所有权。
秦藻笑得很美,也很乖巧,“谢谢你,黄老。这地方……”轮廓完美的瓜子脸颊兀地又红一层,“……挺好的。”
满心期待却落差巨大的黄岳终于意识到被耍了。
“黄……啊!”秦藻还要说话,就被身旁的沈措冷不防地打横抱了起来,充满情''欲意味地尖叫出声。
“我们还忙,就不请黄老进来坐了。”双手无暇的沈措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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