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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陌十少离开,诗沫雅直朝任栩尘翻白眼,“真是谢谢公子方才的救命之恩。”
虽是言之感谢,却丝毫没有感谢之意。任栩尘心知她这是在怪他,她一心寻死,却被他阻止,岂有不怪的道理。这更加让他确信,此人不是柳芊芊。即问道:“你是谁?与柳芊芊是什么关系?”
诗沫雅顿觉轻松,就连凝结的血液都恢复正常循环,负气道:“终于来一个说人话的正常人了。”
“如此说来,你果真不是柳芊芊。”
听任栩尘如此问,诗沫雅好奇的反问一句,道:“我与柳芊芊真就这么像?”
任栩尘又凝神打量她一番,柔声道:“仔细看来,她比你多了一份温婉,你比她多了一份灵气。”
这种几率,去买彩票,绝对是头奖的获得者。诗沫雅定了定思绪,道:“既然你知道我并非柳芊芊,能否放我出去?日后我定然会感激你今时今日的救命之恩。”
任栩尘未做思索,直接告知她,“我虽知道你不是柳芊芊,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你与柳芊芊不是一道人。”薄凉的声音打消掉诗沫雅刚萌生出来的希冀。他又道:“姑娘,你还是说实话比较好。这样,十少也能放过你。”
不提那人还好,一说起那人,诗沫雅的火气噌得一下就窜上来了,语无伦次道:“不放过我拉倒。反正这个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我也没兴趣呆下去。早死早超生,说不定还能回家。”
死了能回家?这话怎么说。莫不是这姑娘在装疯卖傻?
“看什么看,我没有装疯卖傻,我说得实话。他陌十少有本事就自己找去,没本事做什么把我困在这破地方。挖地三尺,挖他妹啊。要么就别留我活口,否则日后我若有了本事,定然双倍奉还他如今加诸于我身上的j□j和苦楚,绝不手软。”
任栩尘唇边浮着一丝笑,道:“我倒是能信你的话,只是你有那本事逃得出去吗?”
诗沫雅只觉血液再度凝结,此人竟如此瞧不起她,愤怒。因此,她瞅着他,凉声道:“这位先生,我瞧你一身白衣清煦,以为你是知情晓理的人,便称你几声公子。未成想,你与那陌十少也未有多大区别。我倒是谢了你今日的施舍之恩,不过,你若也是不分青红皂白,那么请你也尽早消失在我的面前。”
“我也未曾污蔑你。只是问了你一句与柳芊芊的关系。”任栩尘如此说,却是想:这姑娘的火气到不小。
“你既是知道我并非柳芊芊,定然是想通了其中的细节。既是如此,难道柳芊芊会傻到让与她有关系的人贸然出现在集市之中?即便如此,她也不会让她的人用她这张脸。话说回来,难道你不觉得柳芊芊是拿我给她顶罪吗?”
言之有理。
任栩尘炯炯望着她,心下赞赏这姑娘的聪颖,温声言道:“你说的亦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依我对柳芊芊的了解,她不是一个会找待罪羔羊的人。”
诗沫雅冷笑一声,道:“魅惑陌十少,伺机行动,偷走名册。这样的女人,你怎么有把握说了解?依我猜测,怕是她与陌十少的相遇也是有人算计好了的。”
“姑娘,你实在是太过聪明。为何从不与十少说这些?或许听了这些,他会信你的。”
诗沫雅在牢狱中寻了处舒服的地方坐下,无悲无喜道:“陌十少没有你的沉静,那个女人给他的伤害太深,以致看到我就莫名的激动,就算我一五一十全部分析给他听,他也未必会听信。甚至还会认为我又想着法子在骗他算计他。那我还吃饱撑着给他解释啊。”
“你在这里的几日时间受了不少委屈,难怪对十少有些许恨意。”任栩尘自袖口取出一粒解药,递给诗沫雅,“这是解药,你服了它,便不会再受那窒息的痛楚。”
拿了解药的诗沫雅又坐回原地,将那解药拿在手中一番把玩,放入口中咽下肚,道:“这里的解药毒药都长一个样子,跟我家那里的麦丽素一样,就是没它好吃。”
“也难为你这般轻松的心境。只是你也知晓,十少不会信你的真实身份,恐怕你还是要多受几日委屈。”
听及此,诗沫雅抬首,第一次认真的看他。俊逸的容颜,温润如水,细腻如风,声音犹如谭溪一般清凉平静,倒是很吸引人。
“你们这个年代不是有易容术之说?那柳芊芊是不是使了易容术,所以你们一直找不到她?”
“姑娘言之有理,在下会暗自留意的。”任栩尘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可能,怕是十少也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顿时心下又对她起了几分欣赏之意。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