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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有3000多万人被“东方红”号送到他们的目的地。
曾经在“东方红”号当过政委的陈解雄也无法忘记那个年代,那时的船员就像今天的明星,令人向往。
陈解雄(长江航运集团总公司上海分公司):当时从武汉到上海,这个船票从当时的物价来说,还是比较高的,五等舱从武汉到上海,大概是9块多一点,二等舱是53块钱,我记得还是比较清楚的。当时的物价水平也不是太高,我们的工资也不是最高,一般上海的年轻人工资我记得很清楚,是36块5,加上5块钱奖金,也就40来块钱。如果说一张五等舱的船票是9块多钱的话,占用了将近1/4的工资;如果是53块,还承受不起了。
直到今天;许多人脑海里都会想起20年前的一个流行词,那就是“跑供销”。储蓄本上渐渐多起来的存款、企业仓库里慢慢增加的产品都打动着人们的内心,国家经济发展表现出来的活力让每个人都向往着更好的生活,一股谈生意、做买卖的热潮从那时起席卷全国。
当人们带着钱和产品四处“跑供销”的时候,交通的重要性一下子体现出来了。在其他交通方式还不发达的情况下,长江两岸的人们充分享受着船带给他们的种种便利。
当时;在中国的内河航运网中,除东北松辽运河外,都可与长江干流相通,这个四通八达的网络有7万多千米的里程,占全国内河航运总里程的70%以上,它也让长江成为中国的交通枢纽和商品流通的中心。上海的日用品、武汉的钢铁、重庆的毛纺织品,以及长江边各大城市的产品都由长江流向了全国。
从船出现在长江的那一天起,从来没有一个时期的客运能超越20世纪80年代。但是,不同的历史阶段,船总能根据需要发挥出自己的作用。春秋时期的运兵船、秦汉时期的运粮船、唐宋时期的商贸船以及明清时期各种各样的船,在它们几千年行走江上的岁月中,经济的往来、文化的交流和民族的融合就这样时时发生。到100多年前,长江上已经有了17万艘木帆船和20余万船工。人来货往之间,中国北方的政治中心和长江流域的经济中心就这样连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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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集 行走江上(2)
1865年,在长江边的安庆军械所里,中国近代著名的科学家徐寿等人正在忙碌地工作着。他们正在建造中国的第一艘机器船,这艘木壳蒸汽机轮船的船名就叫“黄鹄”号。
从那时起,冒着黑烟的机器船和扬着大帆的人力船一起构成了100年前长江航运的独特风景; 那时的人们对速度近10倍于人力船的机器船充满了好奇和向往。
1898年,一艘从上海出发的的蒸汽船在英国船长约翰·立德的带领下向长江上游的川江进发了。惊涛骇浪的川江一直是机器船的禁区,所以这次航行更像是一次冒险。在经历了触礁、搁浅等劫难后,这艘千疮百孔的机器船终于在川江木帆船惊讶地“注视”下成功地抵达了重庆。
最后通航机器船的重庆和长江边的许多城市一样,成了这种船的受益者。和长江上传统的船只相比,机器船在航速和承载量上表现出来的优势为长江边的码头聚拢了商机和人气,而拥有这些码头的城市,也成了中国近代化进程中的第一批大城市。
“民生”号货轮每隔一段时间会停靠在重庆朝天门码头。看到这条船,许多上了年纪的重庆人会想到过去。对这个城市来说,“民生”这两个字代表着一段历史。1926年,一条机器客轮开进了川江,这就是最早的“民生”号。在这条船上,莫家瑞开始了他的船员生涯,那时,他才20多岁。“民生”号也是长江船王卢作孚拥有的第一条船,这艘和他公司同名的船成了船王一生传奇经历的起点。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一时间,长江上的中国船只都集中起来,把战区的物资和人员运往相对安全的后方,卢作孚和“民生”公司的船队成了这次战略大转移的主要力量之一。中国民族工业最后的血脉和长期抗战的希望就由这些船一次次运往长江上游的重庆一带。这次承载着国家命运的航程历时数年,极其悲壮。抗战胜利后,被日机炸沉在长江中的“民生”号不再是一条船的名字,它成了一份怀念、一种精神,在长江的每一条船上延续。今天的“民生”号货轮,是“川江”里能通航的最大的船只。这艘1500吨的汽车滚装船从朝天门码头出发后,会把一船的汽车运到长江边的各个城市去。受到不同地理条件的制约,整个长江航道的通航能力是不同的。在长江干流上,1500吨的船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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