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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安勍和罗侯相对而坐。
“罗公子,这些日子就打扰了。”
罗侯点点头。
安勍取来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递给罗侯。
“请。”
罗侯看了看那杯水;又看了看安勍。
“为何。”
安勍道:“论情论辈,这一杯都是我该请的。”
罗侯未动。
安勍手里一直端着茶杯,“论辈分,我向冬菇学画,她便是我的师父,你是她的相公,便是我的师丈,这一杯我该请。”他轻轻笑了笑,“而论情义,我与罗公子虽只见过两次面,可这两次面在安勍心中却意义非凡,我早想与你结交,这次正是机会,现下没有准备,只好以水代茶略表心意。”
罗侯伸手,接过茶杯。
“你为何想要与我结交。”
安勍看着他,为何呢……
“也许是因为;你与我在某些地方,有些像吧。”比如,你我都喜欢同一个人,迷恋同一个人。
罗侯不语,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与安勍像,不管在什么方面。
安勍看罗侯神色,知道他未赞同自己,他也不过多解释。
这时,冬菇端着饭菜进屋。
“你们在谈什么?”
安勍笑笑,“男人家的闲聊,你也要听?”
冬菇将饭菜摆到桌子上,她不想安勍与罗侯说太多话,连忙将话题岔开。
“莫要开玩笑了。”她看着安勍,冲罗侯努努嘴,“这个人啊,一天能说十句话我就要阿弥陀佛了,还闲聊呢。”
安勍笑道:“男子间的话总比男女间的要多。”
冬菇道:“晏珺用过早膳了么?”
安勍点头,“我已用过了,你们吃吧。”
冬菇盛了满满一碗饭,放到罗侯面前,又将肉菜都挪到他那边。最后将筷子放到他的手里,轻道:“来,吃饭。”
安勍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即使是早上,罗侯吃的仍然不少,安勍带来的饭菜一点没剩下,被冬菇和罗侯全部吃光。
“呼——好饱。”冬菇放下筷子,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撑死了,晏珺,你下次来千万不要带这么多了。”
安勍笑笑,“好。”
整理好桌椅碗筷,罗侯起身去酒肆,冬菇将他送到门口。
她帮他整理衣衫,“对不起,这几日我不能陪你去了。”
罗侯低头看她,“无妨。”
“你自己小心一点。”
罗侯道:“你也是。”
分别的两人,皆以为对方不懂自己道出的这句“小心”是何意,错身而过,满是担忧。
冬菇回到屋子,安勍仍静静的坐着,他抬头看冬菇,眼神轻柔的像一支燕羽。
“师父。”
冬菇道:“都说了,莫要这样叫我。”
安勍却坚持,“礼数不能少,师父就是师父。”
冬菇哈地一声,“是谁之前说繁文缛节不必在意的?”
安勍笑笑,轻道:“是你不用在意,非是我。”
冬菇摆摆手,“随你吧,我反正从来说不过你。我家中尚有些颜料画纸,如若不弃,就用那些吧,也省得再买。”
安勍道:“我命人从王府带来了材料,不过今日我一人前来,不方便拿,晚些时候我让成泉送过来。”
冬菇听到成泉的名字,心里暗暗戒备,脸上却是面不改色。
“好。”
冬菇带着安勍来到偏房,那是她平时作画的地方。屋子很小很小,只勉强放得下一套桌椅。
安勍却毫不介意,他将房间打量一番。
“师父平日都在这里作画?”
“是。”冬菇道,“小宅陋室,与王府自不能比。”
安勍摇头,“我觉得,房间贵贱与否,全看居住之人的品性德行。冬菇这屋子虽然简朴,却也因所住之人而典雅起来。”
冬菇笑道:“你莫要这样捧我,我会飘飘然的。”
安勍也笑了,他笑得很温柔,薄唇轻抿,“便让你飘飘然又如何,你能飘到哪里去。”
冬菇道:“东谷西海,南林北山,这大好河山我尚未一一走遍,飘到哪里不可以?”
安勍看着她,“你喜欢四处游玩?”
冬菇道:“玩总是喜欢的,谁不喜欢玩。而且画师便是要多走多看,才能脑中有景,画出好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