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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他的肩头,“昨日你家那书童把你的故事都告诉我,我被你的故事深深打动了,所以,我决定,做你容辞的朋友。”
容辞心头微凛,他深深地看了叶长流一眼,本已坚定的信念,被这人这种随和的语气撼动了。
最爱乱起外号,最爱唤他小容的是阿陵,而叶长流叫他阿容,他没有避讳与赵永陵相似的地方,没有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那么,倘若他当真是阿陵,直说又有何妨?
容辞这么想着,眸子蒙上一层雾气,等叶长流细瞧他,那层雾气又没有了,他霍然转身离去。
叶长流叫住他:“诶,你……”
“既是朋友邀约,自当恭敬不如从命。”
送走容辞后,叶长流缓缓收淡面上的笑容,舒子筠闲适的在院中踱了几个来回,笑盈盈道:“今后叶府可就热闹了,那我便等元宵后再走吧。”
叶长流心中透亮,舒子筠素来四海为家,此次肯在这儿呆上这么些日子,自是为了帮助自己,他有些疲倦的笑了笑,正想说些什么,但听大门处“啪啪啪”传来极为用力的拍门声,有人高呼:“叶兄——叶兄——”
舒子筠离门较近,顺手拉开门栓,叶长流扶额,喂喂,这家伙该不会是——
屈平休砰然推门而入,险些将舒子筠撞个满怀,他一眼望见站在侧前方房檐下的叶长流,招手唤道:“叶兄——”
叶长流反倒一怔,并非因为屈平休这般突兀闯入,而是他的衣着——军袍战甲,喂喂,这傻瓜该不会真的……
“叶兄,我从军了,”屈平休笑晏晏奔到叶长流跟前,“上回说好我若参军为国效力,你便收我为徒,现在我说到做到,你可不能食言……”
叶长流被他这番话给噎住:“你……”
“我爹也全力支持我,这次刚好能与小西门并肩作战,叶兄,待我回来的时候,我就可以喊你师父了吧?”
叶长流看着那灼热真挚的眼神,不由心头一沉,原本只是推脱屈平休的借口,谁想他会当真?这白痴笨蛋蠢材……“上战场是闹着玩的么?你回的来回不来,还是个问题!”
屈平休道:“大丈夫既生在人世,为文臣当辅佐圣上心忧黎民,鞠躬尽瘁,为武将当力守疆土,报效朝廷,马革裹尸万死不辞,才不枉这一遭。”
叶长流哽了一下,若换平时这大少爷这么说,他准该笑出一地鸡皮疙瘩,可眼下……屈平休一身戎装,言辞振振,竟是有些难以作答。
原本一头雾水的舒子筠,听着听着倒有几分明白,他摸着下巴绕着屈平休走了一圈,“行,小师侄是吧,快叫我一声师叔!”
屈平休怔住:“你是?”
舒子筠指着叶长流的鼻子:“我是他最宝贝最珍惜最疼爱的师弟,我叫舒子筠。”
“武林盟主?”屈平休双眼一亮,“你是叶兄的师弟?”
舒子筠洋洋得意:“不错。”
“师叔好!”
“师侄乖!”
“……”叶长流淡淡瞥了他们一眼,踱回书房,屈平休见他冷冰冰的态度,心下黯然,勉强朝舒子筠笑道:“那师叔,我走啦,再不走可就成逃兵了。”
舒子筠点头,“路上小心一路平安祝你马到成功。”
“……”
“屈平休。”叶长流再度走了出来,将手中厚簿丢到屈平休怀里,“行军打仗除了勇气,更需要的是智慧,这札记得闲看看。”
屈平休依言翻开手上的札记。
白纸黑字,其间记载各种兵法韬略,城守布阵图记,刚劲有力的笔迹,记下了许多许多精心/炫/书/网/整理的点滴。
屈平休不明白为什么商人出身的叶闲要花费那么大心血写下这么厚一本册子,更不知道这本札记战略部署、练兵实纪俨然已是世上最精妙的兵书,可他能感受到这沉甸甸的重量,是叶长流的情义。
“叶兄,我一定会好好……”
叶长流皱眉:“叫我什么?”
屈平休一怔,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整张俊朗的面孔容光焕发起来:“师父!”
叶长流嘴角微勾,伸手给他摆正了盔甲,用力捶了一下他的肩,道:“走吧。”
屈平休振作精神,正正经经的跪下,行完三叩首之礼,竟也未再多说什么,抱着那本厚厚的札记转身离去。
舒子筠笑笑,“你这小徒弟甚是有趣,我瞅着喜欢。”
“有趣?”叶长流深吸一口气,按捺住焦躁,“他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