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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也是不悔的。人生就是这样,有爱必有恨。凡人并不愚钝,只是心甘情愿。”
“歪理。”敖必哼了一声,他一时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把那一魂一魄找回。”重樾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即使是小贩的叫卖声也足以让他欣喜异常。“最好是晚一些,这样混在尘世间的感觉真好,看着他们的样子,就像自己也这么活过一样。”
“你倒是容易知足。”
“不是容易知足。”重樾轻笑了一声。“我已身死,不过一介荒魂,永远不能像他们一样。别说呼朋唤友,把酒言欢。就算是得一人长相守都是奢望。”
“知道是奢望,就收了你那些心思。”敖必停下脚步,“好好想想,怎么捉住那冤魂才是正道。”
不知不觉中,将军府已在眼前。重樾附在落辰剑里,身上的鬼气被落辰剑的仙气掩盖,并没有被府邸阻隔邪灵的法阵的阻隔。敖必稍作停顿,抬起手去敲将军府的大门。
“喂,你想好什么借口了么?”敖必莽撞的举动,把重樾吓了一跳。
敖必拍了拍剑柄,示意重樾不要捣乱。一本正经的站在将军府前,不多时从门口转来门轴转动的吱呀声,大门被打开,走出一个武生打扮的家丁。
“阁下可有名帖?”家丁向敖必微微一拱手。
“…”敖必显然没有想到对方会是这样的问话,他连什么是名帖都不知道。愣了一会儿,敖必老老实实的说道。“你们府上现在是不是闹鬼?”
“放肆。”家丁语气一变,“堂堂将军府,都是热血好男儿,魑魅魍魉怎敢造次。你修要胡言!”话音刚落,大门被硬生生的关上。
“哈哈。”重樾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你还真是耿直。”
敖必铁青着脸,却不能发作。光天化日下,他不能把重樾直接从落辰剑里揪出来,只能强忍住不断钻入耳朵的尖锐的笑声。
“闭嘴。”敖必终于忍不住了,“你再笑我就…。”
“就怎么样?”重樾的声音有几分得意。“地仙大人难不成要威胁小人。”
敖必紧紧捏着贱柄,把他当成了重樾的脖子,这让他的火气消了不少。
“敖必。”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敖必连忙回过头,看到身前站着个身着牙色长衫书生打扮的男子。他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这是重樾。
“你怎么化形了?!”敖必拉住重樾的肩膀,小心的打量四周,将军府建在城北,这一片住的都是些官宦人家,百姓少,路上的行人自是不多,所幸没人看到重樾凭空出现。
“谁让你笨成那样,还一门心思想要光明正大的进将军府。”重樾扬了扬下巴,抬手又要去敲将军府的大
门。
“等一下。”敖必忽然拉住他的手,“你为什么化成我的模样!”重樾化身男子怎么看都觉得有些眼熟,这不是他自己么!唯一的不同是头发统统梳在脑后,挽成发髻,下巴上多了一撮笑胡子,敖必已经不记得上次在水中看自己的倒影是什么时候了,不过如果连自己都认不出来,也算枉活千年了。
“你为何化成我的模?”
“那我化成谁的样子,我自己什么样我都不记得了,难道让我顶着一脸血去吓人。虽然我觉得这个是最好的办法,不过拗过你只好作罢。”重樾摆了摆手,示意敖必站远些。
他抬起手轻轻扣了扣门,双手垂在身侧,挺直了肩膀,看起来还真有幅文人雅士的模样。来扣了三回,门才缓缓打开,依旧是那个家丁,他依旧皱着眉,看起来心情依旧不好。
“这位小哥,”重樾向着家丁微微失了一礼,“我是陇西郡的书生,小姓重,自幼习得习兵法八卦,听闻雄信将军英明神武、身手了得,欲效命雄信将军麾下。我这里有陇西郡守的荐信。”伸手到广袖中里作势要掏什么东西。
“重先生。”家丁扶着重樾的手臂轻轻一托,打断了他动作,态度和方才相比已经和善了许多。
“将军现在不收门客。”
“啊?!”重樾的表情很惊讶紧接着眼神变得焦急。“怎会如此?郡守已经…。”
“重先生有所不知。”家丁摇了摇头,“咱们将军本事乐善好施,广招门人之辈,可是从半年前以来,连着打了几场胜仗后忽然性情大变。有些。。有些…残暴。”家丁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不仅如此,府里的人已经被赶出去大半,别说门客了,现在就是单个打扫的仆从也是进不了这将军府。”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