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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给张世包扎伤口的时候,金三的讲述加上自己的补充,今日的种种终于明晰起来。从飞鸟的绝迹联想到几日不见匈奴踪迹,金三知道匈奴必有大动作。遂将百姓物资遣散他处,先做好弃城的打算,然后将骠营兵分三路,定下咬蛇尾,打七寸,攻蛇头的策略。本想有蛇尾的牵制,中部的扰袭,蛇头的猛攻,定可以将匈奴的队伍打的溃不成形,首尾不能相顾。计虽是好计,只是没想到还是小瞧了匈奴的‘大动作’,他们足足出动了四千兵马,甚至还出动了长枪兵和胡刀步兵。
金三部虽重创敌人骑兵,却也损失惨重,活下来的还不到十人。右翼与长枪兵的遭遇全军覆没,无一人生还。听金三道出可以想象当时的战况是何等的惨烈……
在得知张世他们在两千胡刀步兵的重围下,居然活下了一百多人并顺利突围,金三的惊讶丝毫不亚于张世听到右翼全军覆没的消息。
金三意气风发的说:“今日一役虽败犹荣,良晔失守本就在意料之中,何况现在的良晔只是一座空城而已。骠营五都虽然现在只剩下一都,但也大伤了匈奴元气,更胜过杨树林一役,尤其是你的左翼可是创造的战场上的神话呀!”说完看着张世,眉宇间带着欣喜的味道。
而创造出这个神话的张世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也许是失血过多,让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只淡淡说了一句:“那些死去的兵士呢,他们又怎么说”?
金三半天没有回答,直到包扎好张世身上最后一根绷带才站起来。在帐中走了一圈黯然道:“他们都是王朝的好男儿,王朝自会好好抚恤他们的家人。”
“嘿嘿!好男儿?抚恤?我以为你和王朝那些渣滓不一样,原来;哼。。。。。。”张世冷笑着还了一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也许是金三那句‘好男儿’让他想到那个在战场上死去的女人吧。来到晴州城后,他怨怒的情绪一直在脑中激荡着,在那些猪猡面前隐忍,现在在金三面前终于发作了。
“你什么意思,那你说我还能怎么办?这里每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个人不是把自己的脑袋别到裤腰带上的?妇人之见!”金三停下脚步怒目道。
张世从榻上坐起,“王朝,王朝是什么样子你比我更清楚,还抚恤。谁不知道啊!”说完这句话,他的胸脯不停起伏着,脸色也更苍白了。不过他说的倒是实话,现今的王朝连前线的军饷都不能全额发放,何况是抚恤。
金三顿了一顿,微腆着肚子,蛮横的说:“我说发的上就能发的上!”说完还加了一句,“你听着,这次是我说的,可不是狗屁王朝说的。”
张世不知道自己今天是怎么了,就是极力的想发泄一下。似乎心里积压的愤懑太多了,不吐不快一样。现在动手是不可能了,动动嘴骂人还可以的。金三这个无所不谈的知己,现在就成了那个可怜的对象。其实这种心理我好多人都有的,好多时候有些负面的情绪压抑在心底,不会对旁人讲,只会发泄在自己的家人,最好的朋友面前。我们和冲他们嚷,和他们吵,只是心底里依赖他们,在那个时候需要他们,张世现在就是如此。
。。。。。。
俩人彼此不能苟同又吵了起来。当然张世也不是无理取闹,虽然他不懂兵法,在战场上没有经验,也许目光也很短浅。但在他眼里胜就是胜,败就是败,克敌一千自伤八百那算不得胜,惨胜亦是败的一种。
而一向短言的金三今日竟丝毫不逊古时的苏琴,张世不能承认他所有的话,又不能不认同他的某些说法。今天张世才发现原来金三的利舌更胜银枪,在他的银枪下,张世输了;在他的利舌下,张世又输了。
只不过在他的银枪下张世输的心服口服,在他的利舌下,却输的口服心不服。
直到后来张世包扎过的伤口再次迸裂,渗出了点点殷红,金三才愤愤离去。
'第十一章'得失*
【修正版】
出帐后,金三露出诡异的笑容。他并不生张世的气,张世是个重感情的人。和他吵只是让他明白这里的残酷,让他能更快的融入到这里,相信张世很快会想通的。
金三看重得失,在他心里得永远大于失,这个得失的标准只有他明白。比如失去官职,在别人看来是失,在他看来比不了无缘一壶好酒的失;比如杨树林一役,在别人看来是得,在他看来比不了相识一个朋友的得。沙场上以最小的牺牲换来最大的胜利才是真正的得,今役如是。
而在匈奴的铁骑踏入国土的时候,边境的的守军只是各自为战,王朝的禁军又军容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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