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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道:“全忠有罪,待回朝之时还望千岁为下官在圣上面前美言几句。”随手示意众将,众人纷纷向李克用求饶。李克用一看众人求饶,哈哈大笑,又饮酒一盏,便往外走去,左右部下搀扶回寝室去了。正是:
五凤楼前国舅戕, 云州哗变又兵荒。鞑靼暗算逃阴山,公报私仇夺晋阳。
酒醉汴梁惹是非,朱温决胜沙陀王。番邦英雄多磨难,屡起祸端也豪强。
宴散之后,汴梁众将皆聚于朱全忠府中。大将王彦章言道:“独眼贼今日酒席之上羞辱主公,我等岂能善罢甘休,今夜天赐良机,何不伺机而杀。”
军师谢瞳也道:“昔日曹操宛城辱张秀婶娘,张绣也袭曹操大营,操大败。今日李克用羞辱主公,醉骂众人,理当诛之。”
朱全忠拍案而起道:“欺人太甚!李克用三世保唐有功,今夜我让他绝世而亡,但不知李克用今夜有谁护卫?”
谢瞳言道::“据内侍来报,李克用身边护卫将官共七人,李嗣源、阿登啜、史敬思、安休休、郭绍古、薛阿檀皆已入睡,值夜武将仅李存璋一人,有卫兵五百。李存孝、康君立等其余将领率大部人马驻扎城外。”
朱全忠沉思片刻言道:“传我将令,氏叔琮把守汴梁各城门;葛从周、杨能率两千人马包围上源驿,务必诛杀李克用;王彦章、王彦童各领五千人马夜袭城外大营;胡真、丁会、霍存、李谠、张归霸、张归厚、张归弁各率两千人马沿途劫杀沙陀残余。”众将得令,分头准备。
单表李克用醉酒之后,酣然大睡,三太保李存璋院内值夜。有个侍者名叫郭景铢,乃李存璋贴身士卒,正拿披风一件给值夜的李存璋送去,路上忽见汴梁城内兵马调动,杀机四起,便飞跑上源驿告之李存璋。李存璋急令郭景铢催醒李克用,自己叫醒其他众将,召集五百亲兵。突然,驿馆外院守卒慌忙来报,上源驿已被汴梁兵马团团包围,话音未落只闻喊杀声起。郭景铢驮着李克用走出卧房,克用醉酒未醒,只得由安休休牵马引路。大门踹破,杨能率兵杀入驿馆院内,李嗣源与李存璋等人率领五百兵与之大战。李嗣源在前厮杀开路,李存璋、阿登啜、史敬思、安休休、郭绍古、薛阿檀各于左右护送李克用突围。只见杨能手持一对柳叶披风刀堵住去路,史敬思喊道:“大太保先送千岁逃走,我来断后。”说着史敬思挥动梅花亮银枪来战杨能,两人不过三四回合,史敬思一个猛虎绞尾将杨能反打马下,一枪刺死。杨能两个部将一个叫白嵩、一个名曰赵泗,白嵩手持金背劈水电光刀,横砍而来,如秋风扫落叶,令史敬思倍感冷风瑟瑟。史敬思挺枪拦刀,夜晚十分,火星四溅。两个回合白嵩便被一枪封喉,丧命坠马;赵泗手中一对九节青铜鞭,鞭梢打中史敬思左臂,史敬思顿时如骨折筋断,麻痛难忍,右手顺势拔剑抛出,正剟在赵泗下腹,赵泗捂腹落地被马踏而死。连杀三将,汴梁兵卒皆畏惧而不能阻挡。史敬思飞马挑兵三百余众,仅率几十个亲兵逃往北门。
此时,众将官已护送李克用杀至北门城下,大太保李嗣源连诛守北门四将,城上守将氏叔琮见李嗣源无人能挡,即命士卒放开铁链,落下千斤铁闸门。李嗣源刚出北门,闻后方轰隆隆作响,转头方知铁闸门即将落下。千钧一发,偏将军薛阿檀于铁闸门下勒马而立,口中怒吼力托千斤,大吼道:“主公快跑!!”李克用半昏半醒,酒力仍存,安休休步下拽丝疆把克用引出北门。其余人等也撤出不少。薛阿檀身长九尺有余,膀大要宽,力大无穷。氏叔琮见铁门难落,便扣弩机,“嘭”一支强'弩射透薛阿檀护心镜,。“啊…………………!”薛阿檀忍痛长吼不止,霎那间只听“哐!”的一声,可怜薛阿檀与跨下追风白尾驹同时被千斤闸门砸得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众人刚出北门即见城外沙陀大营火光冲天,喊杀不止。沙陀大营毫无防备,王彦章、王彦童已劫营烧寨。此时李克用才如梦方醒,忽闻东面有人喊道:“独眼贼,葛从周在此!”,只见葛从周率两千兵马由东杀来,而克用左右杀的不足四百人,李嗣源道:“父王向西,孩儿断后”,李嗣源领不到一百人策马迎战葛从周。李克用等人只得往西逃奔。
与此同时,城内史敬思率三十名兵卒逃至北门间铁门已落,门前沙陀兵马死伤遍地。身后有汴梁兵追到,史敬思对身边士卒喊道:“报千岁之恩全在此时,史敬思视死黄泉!”言罢率众士卒掉头杀回,三十多个士卒尽皆战死,史敬思连诛汴梁牙将十四人,竟无人胜胜其手中枪。汴梁大将丁会手舞虎头矛趁夜色昏暗刺中史敬思左臂,方才刚被鞭抽,再中枪矛伤,几乎已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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