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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了……
“他总是这样,因为还在怀念自己穿着机动甲胄的时候,那些时候我们可不都是这么奔跑么?谁拦在我们面前,我们要么越过,要么摧毁。”阿方索很清楚唐璜为什么皱眉,于是淡淡地说。
门“砰”地被撞开,那个斗牛般的身影站在冷风冷雨里。白衬衫湿透了,黏在那身会让任何青春少女心头一颤的肌肉上,映着熔炉中的火光,那种南部外省人特有的古铜色皮肤闪闪发光。
“老板回来了!”昆提良大声说,“我见到了他!他召唤我回去!”
工作台前的阿方索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这是从唐璜进屋到现在他第一次抬头。
唐璜犹豫了好久都没想好怎么开头的话被这蛮牛般的小子在进屋的第一秒钟就说完了,阿方索倒也没有惊得从椅子上滑下来。早知道何苦浪费那么多时间呢?唐璜叹了口气,没脑子的混蛋也有没脑子混蛋的好处,当年那小子的冲锋就是所有见习骑士中的第一名,管他什么阵势,冲过去再说。
昆提良手中握着白色的信封,唐璜也从礼服内袋里抽出白色的信封扔在工作台上:“我来就是为了这个,我也接到了老板的召唤。不过我没见到老板,我见到了他的妞。”
阿方索什么话都没说,继续埋头干手中的工作。
“老板有妞了?”昆提良吃了一惊。
“女侍长,那个叫碧儿·;丹缇的妞,是他的女侍长。原来是负责老板饮食起居的,我们没见过,都灵圣教院毕业,文秘专业,可居然随身带着短铳,我差点以为她也是当年的见习骑士。”
“丹缇小姐我倒是见过,老板被判刑之后她来找过我一次。不过你就别惦记那位小姐了,她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昆提良很有把握地说。
“那她喜欢什么类型的?”阿方索一愣,心想这头蛮牛对女孩子的观点倒也值得参考,最近一年昆提良可都是在特洛伊酒店那种美女如云的地方工作。
“她喜欢正人君子。”
唐璜忽然有种灰头土脸的感觉。
“阿方索,老板没派人来找你么?你可比我和唐璜加起来都有用!”昆提良并未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对唐璜造成了何等程度的心里创伤,立刻转向机械师。
“说你自己就好了!别有事没事都把我加上!”唐璜严正地声明,“阵地战你们两个确实比我有用,可是敌后呢?除了我你们谁能混进顶级的场合,走到那些正在跟贵妇调情的大人物面前一枪崩掉他的心脏再平安撤退?”
“今天来找我的人只有邮差。”阿方索淡淡地说着,把手中的零件放在了工作台上,“有人给我寄来了这个。”
唐璜这才看清楚,阿方索正维修的并非什么中型机械的零件,而是一块古铜色的表。跟普通的腕表怀表都不同,这块表大且厚重,功能繁重到普通人根本看不懂的地步,而表面的正中心还有一只硬金雕刻的蜘蛛,用它修长的八条腿加固着表盘。
阿方索从来不维修钟表,虽然维修钟表远比维修中型机械赚钱。这是他的怪癖之一,他很讨厌玩表的贵族。在阿方索看来表的美感在于它精密的机芯结构和超卓的机械设计,而贵族们玩表看重的是贵金属的质感、精美的珐琅绘画、钻石镶嵌,和一些值得炫耀的小功能。比如翡冷翠最著名的钟表大师之一刚刚拍卖了他的新作“春宫报时表”,表盘上有一男一女两个活动人偶,每到准点报时的时候,这块玫瑰金的怀表表盘上就会呈现出闺房中的游戏情景。这块表拍出了天价。而所有的这些都是阿方索讨厌的,他认为的表就该准确、可靠、拥有强大且实用的功能、发条盘耐久,一如他设计的火铳和剑。
“蜘蛛巢!”唐璜认出了这块表。
“是,我这一生做的唯一一块表,每个零件都是我手制的,前后花了半年时间。它专门为战场指挥官而生,准确地记录时间和日出日落,潮汐和即时星空,卡罗素飞轮为它消除了重力的影响,发条盘足够支撑两天两夜。”阿方索抚摸着那块表,“这是我送给老板的十五岁生日礼物,他带着这块表去了锡兰。”
“老板派人送这块表来让你修理?”唐璜明白了。
“打磨和上油而已,我制作的东西,怎么会几年就需要修理呢?”阿方索的话语中隐隐流露出天才机械师的傲气,他把第三个白色信封放在桌上,“老板要再度佩戴这块专为战场指挥官用的表,说明他想取回当初的权利。”
“太好了!他把我们三个一起召唤了!”昆提良扑上来拥抱唐璜和阿方索,“我们三个又能在一起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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