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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葉形正站在上行電梯之中,後者沉默片刻,揣摩著對方的意思。
「博客。」葉形乾巴巴地複述,陸於則指的顯然是那條對周導演出櫃宣言的支持博文,97內容出自b-ps公關部,他只參與了少得可憐的部分。
「那也是你的想法嗎?」陸於則問道,聽上去像是隨便問問,「——還是,單純的,你公司的策略。」
葉形愣了一會,暗自忖度這到底算不算打探消息。他莫名被刺到,心懷鬼胎的人容易對一切產生疑心,認為所有人都在針對他。
畢竟陸於則猜對了大部分。
「和公司沒有關係,」電梯數字從負數變為1,暫停,閃爍,「你哥哥派你來打探消息?」
電子音響起,旁開式門留出足夠空隙,足以讓他們並肩走出去。
「不,」陸於則笑了笑,「是我個人比較關心。」
葉形無法回答,此處的「關心」指哪個方面,對該事件本身?還是對於廣義出櫃的看法?
他暫無餘裕去想。
陸於則大概不是真心想知道答案,面對被提問者的默不作聲,他並不追問。葉形心不在焉,事實上,這種失神從他到達目的地的時候便開始發作,一直持續到了現在。
他們處於體育館內部。
這座體育館在市內算不上赫赫有名,上世紀70年代造物,修葺兩次也沒能挽救回曾經的光榮,相對於萬人場館的氣派,此處最多容納觀眾4000人,從人數規模角度勉強抓住乙級的尾巴,再少一個位置就只能算作丙等。
葉形站在那裡,有一瞬間的恍惚。
「那我能問個我個人比較關心的問題嗎,」未等陸於則回應便道,「……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為什麼是這裡。
他在半路上就認出了目的地所在,他曾經頻繁出入的地方,絕非適合約會的所在。
約會,沒錯,聽上去帶著諷刺,甚至有點老土。昨天陸於則在語音通訊中的話仍然清晰,他問要不要和他約會。
「約會」可以有無數種定義,進退都能被解釋得天衣無縫。葉形想。哪怕最後陸於則再次用上那種該死的裝傻手段說這只是一次「約定時間地點的見面」而非date的話,他都能接受。
但是,為什麼是這座體育館。
seistar的最後一場live就在這裡。
seistar在此解散。
他側身看向陸於則,發現對方也正在望著他,二人目光相接。
那麼和諧、穩定,好像他們正要進行朋友間的交談,談及再尋常不過的話題,內容和語氣儘量直接,不會暗藏殺機。
陸於則開口了。
他的聲音平緩,「因為,這是我第一次見到你的地方。」
葉形安靜了一會兒,他不可能事先想到這個回答,答案超綱。他感覺胸腔中的某根細線即將斷裂,就像屋檐下的蛛絲,哪怕遙遠空氣中的一個音節,都會使之悉數破碎。
「……什麼意思。」他要放任這一切發生,緊張地渴望著其他東西。
也許即將達成一條故事線的結局。
「我想要告訴你一些事情,葉形。」陸於則溫柔地說。
他開始往前走去,指示標牌周圍閃著熒熒綠光,葉形亦步亦趨,尚處於未回神狀態。
「你要去哪?」他問道。
陸於則攬住他的肩膀,又迅速鬆開,掠過兩秒,用行動作出回答。
葉形跟在他身旁,瞥了眼標識,那是區間的方向。
如果把中小型體育館作為live場館,那麼貴賓區域就可以當成關係者席使用——位置正、觀看效果好、與觀眾動線相對隔絕,表演者能邀請家人、圈內好友來看,或者由公司安排後輩見習,頗具實用價值。
再或者像seistar解散那晚,請來一些娛樂行業相關公司負責人,從最佳位置觀察台上每個男孩子,搜尋他們想要的東西。
鮮花、音樂、歡聲,無數飽和度過高的素材堆疊出吵吵鬧鬧的熱烈氣氛。
雖然現在空無一人。
字面上的空無一人,包括平時對外開放的部分。地下姑且還停著零星車輛,可此時目力所及範圍只有室內燈,填充著人工白光。
「你回想起什麼了嗎?」陸於則問。
葉形心情複雜,卻表現得出乎意料得平靜,他只在排練前到過一層正中位置,那時尹朋池作為隊長正和舞台導演確認效果,當所有光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