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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他何止是不合格,简直了是失败,随即他扯了一抹笑,有些发苦。午后,席浩泽从医生那里找了很多孕妇守则,陪着初舞坐在病房里,一条一条细细研读起来。初舞看着他那个样子,说实话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可是她只要想起他的欺骗,这些温馨的点滴立刻就会破灭,甚至,一瞬间的是失落。落寞的沉浸在思绪里,等走到他走到她的身边她才发现,席浩泽很自然地给她披上外套。窗外雨水连绵,路上行人撑着伞往来不断。因为寒潮来袭,最近感冒的人特别多。路上不少家长带着孩子来医院检查,那一幕幕温馨暖人,初舞最渴望的就是一家三口在一起的场景,她怔怔地看着。&ldo;你站了半天了,坐下休息一会儿吧。&rdo;他的气息完完整整的笼罩着她,初舞听完后不自觉地低下头,走到床边坐下来,沉默了一下,&ldo;我要回去了。&rdo;&ldo;不行,医生说你要静养一段时间。&rdo;初舞抬头看了他一眼,终是没再说话。席浩泽见她脸上面无表情,心里有不忍,走过去,&ldo;初舞,这段时间不要再和我置气了。你现在怀着身孕,住在外婆那里,我不放心。&rdo;初舞的嘴角蓦地浮出一个冷冽的笑意,还是孩子。她别过脸,席浩泽无奈,软下声来,&ldo;我已经让人去接外婆了。&rdo;初舞眉间微微一动,从她醒来之后,席浩泽对她都是小心翼翼的,可偏偏这样,她觉得心里堵得难受。她抬起头,恰好迎上了席浩泽的目光,那双墨黑的眼里像一个深深的漩涡,深深的吸引着她,她慌乱的离开眼。一时间气氛僵住了。老太太倒也是来的及时,初舞看到老太太心中紧绷的一根弦终于放下来了,她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去走,有外婆陪着她,总好过她一个人对着他。江哲收到初舞的消息是在当天下午,他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目光淡淡地注视看着天边弥留的晚霞。修长的指间夹着一根烟,等到烟燃烧到烟蒂的时候,他依旧维持着原先的动作。江哲扯扯领带,走到宽大的办公桌前,拿起电话,&ldo;推掉和朗坤宴会。&rdo;&ldo;江总,今晚宴会朗坤的钟总亲自出席,您不去……&rdo;助理犹豫的说道。&ldo;改天我会亲自给钟朗回话的。&rdo;江哲揉揉疲惫的眉心,手指敲敲桌面,顿了顿,&ldo;替我准备一些孕妇必用品。&rdo;说完,他的嘴角慢慢划上一个弧度,该去见见干儿子,总不能让某些人专美于前。北方呼啸吹着,风雨交融,天蒙蒙的一片,病房里也是一片冷清。老太太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两个人,孙女儿淡淡的脸色,再瞧瞧外孙女婿的表情,和吃了苦瓜了一样,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夫妻间的事,她这个老太婆也不好插手。初舞喝光了一碗鸡汤,老太太收拾好的碗勺,说道,&ldo;我去给大宝媳妇送些鸡汤去,看看他家小子。&rdo;初舞点点头。这老太太一走,病房里又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席浩泽一直倚在陈旧的玻璃床前,身形翩翩,他的双手一直插在风衣口袋里,摩挲着那枚水晶球。他从来没有想过初舞竟然和他是相识的。他忽然抽出手,转身问道,&ldo;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rdo;初舞微微一愣,扫到他手中的水晶球,水晶球发着晶莹的光亮,她迎着他的眸子,在他的眼中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影子,吸了一口冷气,眸光中带着浅浅的笑意,&ldo;你送席溪那次,我一直记得你的名字。&rdo;纵使过了那么多年,尽管你的样子在我的脑海里已经模模糊糊了,可是你的名字却清晰的印刻在我的心底。席浩泽心的猛地一跳,有生以来第一次这样震动,一时百感交集,如同灌了一壶苦水,自言自语般,&ldo;还记得那时候的事?&rdo;他空着的手抚了抚酸涩的额角,那个午后,隔了多久了?如果不是看到这个水晶球,怕是将会一辈子封藏在他的记忆里。&ldo;你想说的是你用螃蟹夹我?&rdo;初舞曾经想过有一天,她和他坦诚相见,她可以亲口问问他,你还记得你用螃蟹夹过的小女孩吗?她轻笑,双眸晶莹剔透,柔的像水一般。&ldo;为什么从来……从来你都不说?&rdo;&ldo;我不是没说过。&rdo;初舞呼了一口气,右手慢慢的浮上左臂,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的,双眼下投下了一层淡淡的阴影,接着幽幽的说道,&ldo;我们刚结婚时有一晚,你不是问过我这里怎么会有个疤吗?&rdo;她当时说是被东西夹的。席浩泽表情一霎肃然,挺拔的身影蓦地一颤,双拳紧紧地握住,嘴角紧紧地抿着,看着眼前的人,喉咙干涩的好像要冒起了一团火。&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