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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一听把眼一瞪,怒道:“胡说,你没有听过书中自有黄金屋吗?!这些书可都是宝贝啊!”
两个书童见少爷迂腐脾气又上来,忍不住一起告饶道:“公子,是我们错了。”
书生这才点点头,道:“你们说得也不错,官府没有动静,想必是一些流窜的小毛贼。我们便改走小路,也凉快些。”
小路窄而浓荫蔽日,清风一吹,身上霎时就清爽了许多。那书生心中得意,不禁边走边吟道:“好景致啊,真是‘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
一个书童插口道:“公子,现在是秋天,不是春天。”
书生呵道:“掌嘴!这诗乃是王右丞的《山居秋瞑》,你半懂不懂,插什么嘴。下次再罗嗦,回去定不饶你。”
两个书童对看一眼,互相吐吐舌头,轻轻嘻笑。
当此时,惊变突生。
树上忽的传来一声尖啸,四个黑衣人自四方高处急速跃下,最先落地的一个身量较小,手中一对钢爪闪闪发光,照着一个书童背上的书就抓了下去。
那书生不慌不忙,扇子一展,苦笑道:“让你们好好走大路你们不听,出事了吧?”
被袭的书童嘻嘻笑道:“想出事的是你啊。”黑衣人眼前一花,就见他不知从何处拿出一条长鞭,鞭尾如毒蛇一般抓上了他手中的利爪。
一个黑衣人拿出配刀,沉声道:“点子棘手,大家小心了!”其他黑衣人闻言也不敢托大,纷纷亮出自己的兵器,竟都是罕见的奇门兵刃。另一个书童见状,孩子似的欢跳起来,手腕一抖,却是一把软剑,直扑向正待加入战团的一人,嘴里还咯咯笑道:“哎呀,果然好玩。”
书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悠悠闲闲的摇着他的扇子,叹气道:“我带你们出来不是来玩,小心别受伤了,回家没法跟你们爹娘交待。”
话还没有说完,持刀的黑衣人已乘着几人飞身起落,眼睛捕捉不及的当口,瞄准使剑的书童细幼的胳膊就要砍下去。书生足下提气,右手一缕指风就向着那持刀人的虎口点去。持刀人似早已知道他将有此出手,刀背一转,竟中途变招,刀锋堪堪指向书生的胸口,眼见就要血溅当场。书生飞纵刚刚丈许,见此也不慌张,嘴角微微一笑,在空中微错身体,双指已经点上了那把精钢大刀的刀身。
只听“当当当”数声连响,书生和黑衣人相交之时,已迅雷不及掩耳的拆了数招,两人又都是几步飞退,反出战团。
持刀的黑衣人手势一出,其余三名黑衣人也停住了动作,回到他身边。黑衣人看着那书生,缓缓道:“灵犀指,莫非是温公子?”
书生自然就是易容改扮的温惜花,他拉住两个还想再战的小家伙,道:“残血剑,阁下是‘地仙’印残血的什么人?”
那黑衣人也不答他,冷道:“今天算我们栽了,走!”
他话声一落,几个人霎时走了个干干净净,温惜花摇着扇子,笑眯眯的,也不阻拦,也不追击。使剑的童子已经耐不住,怨道:“二叔,明明是我们占先,为什么不把他们抓下?”
拿鞭的童子倒是看得通透些,反驳道:“二叔一个人怎么样都行,最多大不过还可以跑,但是带了我们,硬斗下去未必能讨得了好去。不如大家各退一步,鸡吃放光虫,心知肚明。”
温惜花点点头,笑道:“还是小磊经验足些。不过你说错了一件事,如果今天没有带你们两个,那我八成不能活着回去了。”
使剑的童子道:“咦?难道他们功夫比二叔好?”
温惜花道:“单打独斗未必,但群架讲的就是天时地利人和。如果我没有看错,他们该是合作已久,自有一套彼此运气、互补长短的法子。若不是认出你们是温家子弟,害怕被温家报复,他们今天定不会叫我生离此地。”
拿鞭的童子这才恍然大悟道:“啊!怪不得你今天居然这么好心愿意带我们出来,原来是借我们过桥啊!”
温惜花哈哈一笑,道:“唱戏的也要有个帮腔的,今天你们也玩的够了,回去吧。”
八方楼上,温惜花看见的时候,穿白衣的公子正在苦苦思索下面的棋局,另外一个锦衣男子则手里拿了册书,乘着凉风,轻轻翻阅。
温惜花已去了易容药物,衣服却没有换,那锦衣公子看见他,微笑道:“哪里来的穷酸书生?”他转过头来,拿了手边的毛巾擦掉脸上的药物,却是沈白聿。
扮作沈白聿的男子也去了化妆,与温惜花眉目相似,却显得更年轻些,正是温惜花的三弟温停雪